痛,后肩骨應該已經斷烈了,導致葉凡整個左肩都垮下來了,甚至痛得他整邊身子都麻木了。
域境一拳,當真不是好玩的,像背肩骨這種大骨,都被轟斷,那若是轟在胸口,絕筆會斷掉一片肋骨,甚至可能直接內出血死掉。
場邊的藍蕊和葉茵已驚嚇得站起來,滿臉擔心和不安的望著撲在地上的葉凡。
葉茵想沖到臺上去,但被藍蕊一把拉住。
下意識的看向藍蕊,只見藍蕊堅定說道:“他會站起來的,他不會就這么倒下。”
“可小凡都已經吐血了。”葉茵心急道。
“那也會站起來,只要還有一口氣。”
“對,只有他還有一口氣,就肯定會站起來,他是寧愿站著死,也不愿意躺著生的人。”晏如妃也插話道。
葉茵愕然,想不明白兩個女人為什么都這樣認為。
藍蕊就不說了,而晏如妃是和葉凡共同經歷過一次生死險境,她還清楚記得葉凡神智昏迷的時候對她說的那句話:扶著我,不要讓我倒下。
如今想起,仍是令晏如妃有些鼻子泛酸,也正是那一次的經歷,讓晏如妃對葉凡有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心動。
藍蕊和晏如妃這樣想,但其他人并不這樣想。
像四周的觀眾,有的大呼過癮,有的大罵葉凡不知死活,有的則是開始盤算著贏了多少賭注。
像三大家主,徹徹底底的松了一口氣,聽洪家主云淡風輕說道:
“初生牛犢不怕虎,但姜還是老的辣啊。”
趙家主接話:“這種后生仔,太狂妄了,必須給他點教訓,不然,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
最高興的是錢茂和錢孟德。
錢茂眼見葉臺撲在地上,立即起身走到臺邊,趴在臺邊盯著葉凡,獰笑道:
“怎么樣,痛不痛,你不是很牛嗎,快起來繼續牛啊,吐兩口血算什么,好歹要湊齊十口吧,哈哈……”
還沒痛快笑完,葉凡已咬著牙,右手撐著地面站起身來。
眼見葉凡又站起來了,四周一片寂靜。
錢茂打破沉默,獰色對錢壺說道:“大哥,他明顯還不服,那就打到他服為止。”
錢壺盯著葉凡,怪笑了一下,順著錢茂的話問道:“你是還不服嗎?”
葉凡催動功法,平靜下內腑的氣血,這才猙獰笑道:
“憑你錢家,想讓我服嗎,這輩子是不可能了,你指望下輩子吧。”
“哈哈,好,剩一條手還能這么狂,你真有種,等我再廢掉一條手,看你還有沒有種。”
“對付你錢家,一只手就夠了。”
聽到葉凡這話,錢壺不由得罵了一句:“傻筆。”
臺下觀眾也跟著報以嗤笑。
連三大家主都莫名笑著,而霍長老都搖著頭苦笑,感覺葉凡太靠譜了。
不靠譜嗎?
盡管嗤笑吧,盡管嘲諷吧,等著瞧!
葉凡整個身心已凝靜如一口古井,微一催動功法,率先向錢壺走去。
錢壺覺得自己勝券在握,自然不會示弱,同樣抬步走向葉凡。
相隔兩米左右時,他兩臂一震,反關節一扭,手臂內爆起炒豆子般的聲響。
隨即,身動,兩拳齊出,攻向葉凡胸口。
葉凡沒有像之前一樣躲閃,他緩慢抬起右手,右掌在虛空翻出玄奧掌式,掌影飄忽不定中,化掌為拳,一擊勢如奔雷,徑直轟向錢壺右拳。
見葉凡敢與自己對拳,錢壺不由得一聲厲喝:“找死!”
誰找死!?
錢壺吆喝時,葉凡拳前已爆起一團無形氣流,巨旋轉襲在錢壺拳頭上。
第一式,颶風起!
“砰!”
一聲悶聲!
接著爆起一聲慘叫。
“啊!”
是錢壺叫出來的。
他的拳還沒有與葉凡拳頭相撞,但突然,一股狂猛的巨力襲在他的拳面上。
就仿佛虛空中突然蹦出一張血盆大嘴,整個吞掉了他的拳頭。
這是什么鬼?
錢壺還沒來得及反應,巨痛襲來,指骨斷裂。
可不單單是斷成兩截,而是整個右手的指骨斷的斷,碎的碎……
若是他提前催域境,有域境防護,那或許是另外一種結果,可惜,他域境還沒來得及催,整個拳頭就被七象拳催枯拉朽般毀掉了。
錢壺突兀的叫聲,驚得四周觀眾兩眼渾圓,都沒看明白是怎么回事,連三大家主和霍會長都不例外。
但錢壺心知自己右手的狀態,不止痛,且軟得像爛泥一般,手指完全不聽他指揮了,那代表著一件事:整個右手廢了!
怎么會這樣!?
剛剛突然襲擊在自己拳上的那團巨力是什么?
難道葉凡也能內氣外放,且能駕馭這團氣流形成攻擊嗎?
不可能,那是無虛境才能駕馭的恐怖境界,他怎么可能是無虛境……
錢壺心神俱駭,哪還敢進攻,急驟后退。
想退,門都沒有。
葉凡身形疾撲的同時,右掌已翻飛如蝴蝶,接著在上一拳的基礎上又推出第二拳。
“颶風起”雖為一式,但一式中有三種變化,一變疊加一變,越是往后,越是玄奧,越是兇猛。
第二變已推出,玄奧無比,去無形,疾無影!
錢壺一見葉凡又推出一拳,立即雙手擱擋護在胸口,同時催域境防護……
“砰!”
一團隱形氣流轟在錢壺域境上。
這時,七象拳的恐怖威力體現出來了,竟然直接轟碎了錢壺的域境空間,再轟擊在錢壺擱擋的手臂上。
雖然被削弱了許多力量,但扔是轟得錢壺身子倒飛。
恐怖的力量啊!
全場驚呆,很多人甚至驚得從椅子里站起來。
還沒完!
葉凡不依不撓,右手再度翻掌,掌式更加玄奧復雜,更加飄忽模糊,化掌為拳,颶風起,第三變。
轟擊!
“砰!”
隱形氣流轟在錢壺仍擱擋在胸口的兩臂上,直接把兩條小臂轟斷,余力再襲在錢壺胸口,當場打得錢壺空中噴血不止。
錢壺身子倒飛,直接飛出拳臺,撲通一聲掉在地上,嘴角仍是往外汩血。
葉凡右手成掌,虛空捏決,盯著恐懼的錢壺,獰笑道:
“對付你,一只手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