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不敢確定這四人就是天音羅剎的人,但萬一是呢?
那就麻煩了!!!
天音羅剎的人怎么會來這里?
他們和這禪院又是什么關系?
不會這禪院就是他們的窩點吧?
葉凡眼神閃爍,思索過后覺得不太可能,倒是想起了另外一種可能,即:
先假設這四人就是天音羅剎的人,那么,這禪院中的人,很有可能便是屬于曾經的赤霄神殿的三大勢力之一:西門家!
因為高歌說過,云來寺的高僧也說過:西門家主修道法。
禪院中的人都穿著道袍,一舉一動與道士無異,那隸屬西門家的可能性便十分大。
他們和天音羅剎的人交往也就不奇怪了。
種種念頭在葉凡腦海內飛爍,頓時生起不安的感覺。
怎么辦!?
留下來?還是馬上走?
以防萬一,小心為上,不如馬上離開,回頭找藍蕊治療店伙計。
主意一定,葉凡立即準備行動。
但已經晚了,門外的走廊上傳來了腳步聲。
葉凡暗罵了一聲,趕緊調整情緒,平靜等著外面的人進來。
不一會兒,吳見喜領著院主進了房間。
吳見喜簡單介紹道:
張先生,這位是我們禪院的院主這位是張凡先生。
讓張先生久等了,抱歉。院主輕聲道。
葉凡客氣回應:打擾院主了,還得麻煩院主治療我朋友,張凡先行謝過。
不用客氣。
說完,院主走到床前,俯身查看店伙計的傷勢,隨后把脈號診。
一番檢查以后,院主疑惑問道:
他血脈氣息如此穩定,是不是吃過什么傷藥?
高手啊,這都被她查出來了。
是的,我先前喂他吃了幾顆傷藥。
難怪,張先生喂他吃的是什么傷藥,拿顆給我看看,以便我好下一步治療。
葉凡還真不想拿出來,因為他知道,一旦對方看到,必定會被驚到,但院主的話又在道理上,要治好店伙計,當然要熟知用藥方案。
只能等會再撒個謊了!
葉凡從兜中拿出藥盒,拿出幾顆先前喂過的藥,遞給院主。
院主接過,擱鼻前聞了一下,明顯愣了一下,接著又認真聞了一下,忽然脫口道:
極品青陽丹和葵水丹!
沒錯,正是極品青陽丹和葵水丹,葉凡都不記得這些名字,但院主聞一下便聞出來了,厲害啊!
絕筆是個醫術圣手,可不要露陷!
葉凡暗中嘀咕了一聲,回應道:應該是的。
面紗后的院主直直望著葉凡,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
張先生真是大隱而不露,恕我看走眼了。
院主言重了,我只是一個俗人而已。葉凡裝迷糊道。
俗人?這世上,還能找得出第二個身懷極品丹藥的俗人嗎?
葉凡無言以對,也不敢過分裝迷糊,免得對方認為自己是有意糊弄她,再者,院主沒說錯,這世上確實難以找出第二個身懷極品丹藥的俗人 院主沒有抓住這個問題不放,只是對店伙計說了一句:
你真是遇到貴人了,雖然斷骨,但你吃下了的這幾顆藥丸,完全可以幫你再生肌骨,甚至還能清除你體內的污垢。
說完,她莫名笑了笑,有些打趣道:不過,用值幾千萬的極品丹藥治療斷骨,未免有些奢侈啊。
幾千萬!?
店伙計傻了眼,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當然沒有聽錯,他激動看向葉凡,想說些感謝的話,但話語都堵在了喉嚨間,怎么也說不出來。
隨后,院主開始處理店伙計的傷勢,用了一些藥,包扎起來,囑咐店伙計安心休息,用不了多久便可恢復。
忙完以后,院主對葉凡說道:
張先生,我聽說先生棋力非凡,我對這塊很著迷,先生有興趣陪我對弈幾盤嗎?
葉凡有些不好意思道:改天行嗎?今天趕了一天路,來這邊又發生了一些事,著實有些累了。
那明天可以嗎?
步步緊逼啊!
明天也沒時間,不瞞院主,我這次是來辦事的,時間比較緊迫,明天肯定得出發了,真是不好意思。
那好吧,好不容易等來一位棋力非凡的高手真是遺憾啊!
將來會有機會的。
但愿如先生所言。那我不打擾先生休息了,吳師傅,麻煩你照顧好先生,先生若有什么要求,盡能力滿足。
遵院主之令!
院主離開了。
葉凡有些不好意思,但這次本來就是有要事在身,實在不宜耽擱。
另外一個原因,疑似天音羅剎的人出現在這里,此地便不宜久留。
不過,說實在的,院主給葉凡留下的印象不差,如果關系不是對立,日后再感謝她救店伙計之恩。
葉凡在禪院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清早,他起床以后,道袍少年已在門外等候,說是院主邀請他共進早餐。
好吧,總不能這也拒絕吧!
葉凡跟著道袍少年到了院主的庭院,進了用餐的廳屋。
桌上已擺滿豐盛的早餐,院主坐在桌邊等候。
她的穿著仍是昨天那種風格,道袍,面紗葉凡不禁想,她戴著斗笠面紗,等會怎么吃早餐?
摘下斗笠嗎?
葉凡倒是巴不得,剛好見一見對方長什么模樣。
這是正常人都會有的好奇心,不足為怪。
但隨后葉凡便失望了,院主并沒有摘下斗笠面紗,也沒有用因為斗笠面紗而妨礙進餐。
起先,兩人并沒有對話,直到中途時,院主才和起葉凡談論起棋藝的事。
葉凡間歇談論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說的很粗略,不想太過展露鋒芒。
院主讀懂了葉凡的用意,沒再多問,后面也沒再談話。
一頓有些尷尬的早餐,食不知味,像是兩個不認識的人,強形塞到一塊,裝做朋友相聚 葉凡早早告辭,本是準備帶走店伙計,但院主說道:
就讓他在這里休息吧,等他完全好了,再離開不遲。
葉凡想了想,接受了她這份慷慨,一是,為店伙計的傷勢著想,二是,怕天嵐宗的人再找店伙計的麻煩,他留在這里,則可安然無憂。
但這也意味著:葉凡欠了院主一份人情。
張某謝過院主,日后若有機會,再圖回報。葉凡道謝道。
舉手之勞,先生不必記在心上,不過,我真心想和先生切磋一會棋藝,先生他日若是空閑,不妨來我們禪院坐一坐。
行,張某把這事記在心上。
葉凡就此離開了禪院,直奔天嵐宗。
等葉凡走后,院主低聲說道:挺有意思的一個人。
她旁邊的吳見喜認同這說法:確實挺有意思,棋力深不可測,卻隱而不揚,一身實力也非同凡響,卻是低調得有些失常。
頓了頓,吳見喜又說道:稟院主,我昨天無意間注意到,張凡曾在窗前注意那四個天音羅剎的人,看他眼神,好像認識他們。
院主兩眼微縮,意味難明的說了一句:低調的人,總會有很多故事。
隨即吩咐道:你多注意一下他。
明白。
葉凡力求不惹禪院的人注意,但最終仍是愿意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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