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吳婆子立刻渾身都成篩糠,話都說不出來了。
誰能知道,這王家二妮子,以前追著宋家那野種小子跑的丫頭,居然是這么個性子,一言不合就要殺人的啊!
要知道是這樣的,她打死也不敢當著這煞星說這話啊。
旁邊的王家嬸子也嚇到了:“永珠啊,你可不能糊涂啊,這殺人要償命的啊!快松手,松手啊!”
王永珠的手穩穩的,架在吳婆子脖子上的鐮刀也穩穩的:“把剛才的話再重復一遍?讓我聽聽,我們王家到底是什么門風?”
吳婆子膽都要嚇破了:“姑奶奶,小姑奶奶!我都是胡說的!我胡說八道,我滿嘴噴糞!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王家的門風是咱們七里墩頂頂好的!小姑奶奶你貌美如花,將來肯定能嫁一個如意人家的……”
說到最后,都快哭了。
王永珠這才將鐮刀收回來,然后看了看路邊一塊石頭,輕輕的踢了一腳,將石頭踢翻出幾米遠后,才輕描淡寫的道:“如果以后我再聽到村里有人說王家門風不對,誰說的,我就讓誰試試,是石頭硬,還是她的嘴硬!”
幾個嘴碎的婆子大氣都不敢出,看著王永珠背著背簍,慢慢的走遠了。
才腿一軟,都癱倒在地,一個個后背的衣裳都汗濕了。
好半天,才有人小聲的開口:“王家什么時候出了這么一位祖宗啊!”
看看那幾米開外的石頭,一個個都頭皮發麻。
互相交換一個眼色,有了這位小姑奶奶露得這一手,誰還敢再說王家半個不字?
只怕這小姑奶奶一腳下去,命就去了半條吧?
這么一想,連這個地方都不敢多呆,生怕王永珠再回來找不是,一個個俐落地爬起來都悶頭回家了。
王永珠心里憋著一口郁氣,發狠,一定要將王家振興起來,堵住這些嘴碎的婆子的嘴!到時候看她們還能說啥?只怕要捧王家都來不及!
進了山,悶頭走了好半天,才把心中那點氣給走散了。
這滿山的,去哪里找蓼藍?
自然要使出絕招了。
“出來吧——小田田!”王永珠召喚小田田。
小田田麻溜的出來了:“宿主,需要本系統掃描嗎?包君滿意,指哪掃哪,想掃啥掃啥。”
王永珠點點頭:“給我掃描一下,附近有沒有蓼藍,或者茜草,紅花,姜黃,梔子,紫草還有紫蘇什么的。”
“好的,沒問題的!請宿主是否同意用1積分來兌換掃描服務?”
“你說啥?不是免費的嗎?怎么還收費了?”王永珠炸了。
“宿主,在本系統升級成2.0版本之前,為了幫助宿主更快更好的完成任務,是免費提供此項服務的!但是如今宿主已經完成了初級任務,本系統提供的服務就是收費的了!”
“那你不要升級了,再說了,我現在已經沒有積分了!你要是不給我掃描,這一座大山,我去哪里找蓼藍去?找不到蓼藍,如何完成任務?完不成任務,你就不能升級!你不能升級,咱們如何登上種田巔峰……”王永珠苦口婆心的給小田田洗腦。
“宿主可以先欠著積分,等任務完成我扣下宿主所欠積分就行了!”小田田不為所動。
“小田田,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系統!這么斤斤計較,太讓我失望了!”王永珠確實很失望,早知道,就不然系統升級了,這升級了居然沒以前好哄了。
“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會是這樣的宿主!”小田田系統不甘示弱。
還能怎么辦?只能選擇原諒,呸,只能選擇欠著了!
不過還是討價還價的,用一個積分換取了小田田系統2.0版本的所有掃描服務。
小田田開啟了掃描系統,升級后,他的掃描范圍也擴大了,方圓十里盡在它的掌握之下。
“宿主,從七里坡下去,進入大黑山的范圍,往前走約五百米,有一大片蓼藍,在那附近,還有一片茜草,請問宿主需要導航嗎?”
“導航收費嗎?”王永珠如今人窮志短,積分不夠,臉皮來湊,先問清楚。
“導航服務包括在掃描服務內,謝謝,請問,需要導航嗎?”小田田十分無語,但是它是個敬業的專業的系統,不能鄙視宿主。
“導吧!”王永珠跟著小田田導航的路線,慢慢的進入了大黑山的范圍。
這還是王永珠第一次進入大黑山,山腳下,山勢還是比較平緩,大片大片的野花開放,野草也茂盛的生長著。
這里人跡罕至,只有一條細細的羊腸小道,是一些獵人和膽子大的男人們上山留下的痕跡。
一進入大黑山,四周仿佛就安靜了下來,周身的溫度也降了下來,一陣山風吹過,隱約有松濤聲傳來。
幾或還有幾聲鳥叫在頭頂,抬眼去看,卻看不到鳥的蹤跡。
王永珠確認了一下方向,又將褲腿和袖口都扎緊,斗笠也戴好,才慢慢的順著羊腸小道往山里面走。
因為有導航,有些地方,雖然沒有路,可有小田田掃描過,也算平坦,王永珠干脆的就這么走過去。
山里沒有一個人,空蕩蕩的可怕。
王永珠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小田田斗個嘴,也算是解解悶。
走了沒多久,果然,就看到了一大片的蓼藍,青色的葉子,紫紅色的莖,開粉紅色的花,風吹過,隨風搖曳,很有幾分野趣。
王永珠此刻沒心情欣賞這個,這要制成靛藍色染料,需要的就是這個葉子,而且,她還指望著三個月后再來采一批,因此只得硬著頭皮彎腰去擼葉子。
好不容易采摘了半筐子,王永珠估摸著應該夠了,還惦記這茜草,又往里面走了些。
果然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一大片的茜草。
茜草染色需要的是茜草的根,這種根可以是新鮮的,也可以采回去后曬干用,能夠染出顏色的茜草根,需要三年以上的根莖才行。
王永珠不太懂怎么分辨,可這一大片,沒有人來過的痕跡,想來也是在山林里寂寞了不知道多少年。
因為這一塊偏僻,但是地勢還算肥沃,這茜草根一用力,就能連根拔起。
拔出來的茜草根盤根錯節,也不知道多少年了。
剛拔了兩根,王永珠就突然感覺不對,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好像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又好像聽到動物的喘息聲,甚至鼻子也嗅到一股隱約的動物身上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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