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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四章 亙古奇聞

  頓時冷哼一聲,就往坐診室走。

  平安堂掌柜大驚:“這位客人,這里面可不能進去——”伸手就要攔著。

  杜太醫板著臉:“我不進去也行,讓秦生白出來!”

  平安堂掌柜一聽,那攔著的手一頓,驚疑不定的看著杜太醫,此人怎么知道秦老爺子的名諱?

  如今的人,除了平安堂的老人和秦老爺子的徒弟,大家都只叫秦老爺子秦神醫或者老爺子,誰還知道秦老爺子的本命?

  里面的秦老爺子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那個不著調的師弟來了。

  就憑外面掌柜那道行,可是扛不住他。

  當下也顧不得其他,起身掀開門簾出來,就看到杜太醫和他那新收的小徒弟,正站在大堂中央。

  見到秦老爺子出來,王永珠忙恭敬的行了個禮:“拜見師伯!”

  秦老爺子露出慈愛的笑容來,“你師父怎么舍得帶你出來?”又看一邊桌上放著的那亂七八糟的東西,忍不住眉心就跳了跳。

  揉揉額頭:“我跟你師父說會子話,讓你師兄陪你四處看看?”

  王永珠眼珠子一亮:“謝謝師伯,能讓昨天那個去田家看診的師兄領我四處看看么?”

  杜太醫眼角一陣抽抽,就知道這徒弟不省心,倒也沒出聲反對。

  秦老爺子看了杜太醫一眼,這個不省心的師弟,倒是對這個徒弟沒話說。

  當師伯的,這點小事自然滿足。

  點點頭,示意平安堂掌柜的將昨日去田家看診的徒弟給喚來,他扯著杜太醫就要進坐診室。

  杜太醫進去之前還忍不住叮囑了一句:“你師伯家就跟你師父家一樣,別拘束。看上什么,喜歡上什么,盡管說,你師伯最是大方不過,肯定不會舍不得的。你師伯名下的那幾個師兄,你也別怕,要是他們敢欺負你,你就跟師父說,看師父怎么收拾他們!”

  平安堂的掌柜聽了這話,臉色都變了,忍不住看向秦老爺子。

  秦老爺子卻早就習慣了自家師弟這護短偏心眼子的德行,對自家師弟來說,自己徒弟就是寶,別人的徒弟都是草。

  因此面色不變,還笑瞇瞇的沖著王永珠揮手:“好好去玩吧,就當自己家一樣。”

  得!平安堂的掌柜知道了,心里想著一會子請里面的師兄出來,得叮囑兩句才是。

  旁邊侯診的病人,聽王永珠喊秦神醫師伯,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都好奇的打量著。

  還沒聽說過有女大夫的,這么點小姑娘,也要學醫?

  王永珠自然不會將這些打量放在眼里,她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平安堂占地頗大,就這大堂,就約有一百多平米,除了正對著大門的一排靠墻的藥柜和柜臺,在右邊用屏風隔開一個小小隔間來,也放著桌椅,有一個中年的大夫坐診。

  藥柜旁邊有一個小門,風吹動門簾,也吹過來一陣陣的藥味。

  好幾個才留頭的小藥童,抱著藥材或者藥杵之類的,進進出出。

  后院隱約還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

  正看著,就有人走過來:“王師妹?”

  王永珠扭頭,看到一個神色和氣的中年男子,沖著她微笑。

  忙回禮:“見過師兄,不知道師兄貴姓?”

“我姓肖,肖長春,師妹叫我肖師兄就好。我帶師妹到處看看——”說著就前面引路,帶著王永珠穿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00:

  過那道小門,走進后院。

  不愧是荊縣最大的藥堂,后面的院子極大,曬著各色的藥材,十來個小藥童在翻曬著藥材。

  廂房門有的開著,有的關著,空氣中都彌漫著藥材的味道。

  肖長春帶著王永珠大致的轉了一下,介紹這后院,有煎藥的藥房,也要配置丸藥的藥房,還有倉庫,還有專門西邊有個小院,是安置那些病情極重,到藥堂來求醫的病人。

  那些配置丸藥的藥房什么的,王永珠十分有分寸,只隔得遠遠的看了一眼,并不上前。

  不管自家師父和秦老爺子關系如何,她也不能這般大剌剌的就往人家藥堂的機密中心去。

  藥堂雖然大,可只這么看兩眼,沒一會就看完了。

  肖長春只覺得有些尷尬,介紹完后,他和這么大的小姑娘確實沒啥話說,看這小姑娘,跟自家閨女差不多大,偏偏是自己的師妹。

  尤其是她的師父,那是太醫啊!

  自然要格外的小心。

  王永珠十分善解人意:“肖師兄,我逛得有些累了,咱們在院子里坐一會。我聽說你昨兒個到田家去出診了,那田家——”

  肖長春頓時明了,這小師妹是對田家的事情感興趣呢。

  他聽自家師父回來說了,說這個小師妹,貌似跟田家有隙。

  心里有了數,也就依言在院子里石凳上坐下,讓藥童送上茶點來,才娓娓道來。

  上次那田家用官府之勢,逼著自家師父聲明田家的胭脂水粉沒問題,他們對田家就沒啥好印象。

  昨兒個,有人來請,聽說是田家,他本來是不樂意的,只是醫者父母心,田家再如何,和后院一個女人又能扯上什么關系?

  因此到底背著藥箱去了,一進那方氏的院子,血腥氣就撲鼻而來,進屋一看,那方氏眼看就快不行了。

  忙忙的切了一片參片給那方氏含著,聽說是小產了,可他看那流血的顏色不對,再一脈象,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這方氏壓根就沒懷孕,只不過是月事不調,也不知道是服了什么虎狼藥,倒流出這許多血來,弄得跟小產了一般。

  本來就大出血,又有外力傷及腹部,說不得將來就難以有孕了。

  他開了藥,讓那守著的丫鬟給煎藥去,才將診斷結果,跟那守著的衙役說了。

  衙役當時的臉色十分的精彩,說不出的古怪。

  肖長春也沒在意,只看著丫頭將藥給方氏灌下去,方氏的氣息穩住了,又把了脈,見無大礙,就留下藥方要告辭而去。

  只覺得這一趟著實晦氣,連看診的銀子都不想拿就要走人。

  倒是那衙役,沖那丫鬟說了幾句,那丫鬟進方氏的屋子,好半天出來,手里拿著幾錠碎銀子。

  那衙役撿出一錠來丟給了肖長春,剩下的都揣自己懷里了,肖長春只做看不見,拿了銀子就走了。

  回來后,路上才聽人說起,原來那方氏的男人,田掌柜的小兒子,在外面主動說,自己親爹和自己媳婦勾搭,給他帶了綠帽子。

  肖長春頓時就傻了!簡直就是亙古奇聞!

  為什么立秋后還這么熱,天天三十七八度,真是出門五分鐘,流汗兩小時;出門是小可愛,回家是一道菜!然而最痛苦的,這么熱的天氣,不是應該苦夏嗎?不是應該消瘦嗎?為什么作者君還胖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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