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芳意嬌笑道:“貴客別見外,這些都是我的好姐妹,好兄弟,他們都是隨我一起來桑切城參加比賽的,這不,我覺得貴客人特別美,就把他們都叫來見見世面。”
幾個穿著錦袍的男子眼睛都不能轉了,目光灼灼地看著花舞。
花舞內心頓時升起一股怒火。
最后,還是忍下,看著女人到底是想要干嘛。
這里的席位依舊和平時宴客一樣,每個人一個單獨的席位。
花舞被邀最上面的席位。
她也沒拒絕,直接坐了上去。
接下來上菜,上酒,就有人開始給花舞敬酒。
“請問姑娘貴姓?”一個穿著白色錦袍的男子,直勾勾地看著花舞。
“哦,小女子叫長歌。”花舞隨口說出這個名字。
男子頓時驚呼:“哇,和這個大陸的名字一樣啊,果然不同凡響。”
花舞嘴角抽了抽,沒說啥。
這群蠢貨奉承話倒是說的毫不避諱。
她掃了一眼,這群人中就這個男人是金丹七階,其他人的修為都不如他。
男子一飲而盡,再次給花舞敬酒。
然后,男人女人都輪流給花舞敬酒。
花舞倒是來者不拒,但是她這次倒是沒有和上次一樣,邊喝邊用靈力把酒水化解了,又趁人不注意吞咽了一顆三清丸。
她還沒有能力辨識到這里的酒水或菜肴是否有毒,但是還是防患于未然為好。
酒越喝越多,花舞慢慢地做出了迷糊狀。
羅芳意鄙視地看著花舞,小聲對旁邊的女子道:“還說是表哥的貴客,你瞧瞧,跟沒見過酒一樣,喝成那樣。”
女子嬌笑:“你這是干嘛,讓她喝多了出丑,讓你表哥難堪啊!”
“哼,我就是看她長的那個妖艷樣不順眼。”羅芳意低聲啐了一口。
花舞的精神力強大,清晰地聽見了羅芳意的話,不禁在心里暗罵:“你全家都妖艷貨!”
“不行了,我不能再喝了。”她搖搖晃晃地起身要往外走。
白衣錦袍男子趁機去拉她的手。
花舞一扭身,躲開了他的手,男子不甘心,再次用了身法,欺身而上,幾乎要摟到了花舞的腰。
這次花舞倒是沒躲,她腳下踉蹌,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聲精準地抽在男子的臉頰,她用的力氣大,男子原地打了個轉,撲通倒在席位上,杯盤茶盞頓時掉了一地。
“呃……手怎么疼了。”打完巴掌花舞吹了吹手掌,隱在窗口的孟二差點笑出聲來。
誰不知道花舞的酒量,他是知道的。
那日在清和殿,他少說也搬了十壇子酒。
花舞今日最多喝了不到兩壇子,從始至終他們都知道花舞在演戲。
男子哎呦著爬不起來,鬧哄哄的雅間頓時安靜了下來。
只能聽到男子呻吟的聲音:“快扶我,我的腰斷了。”
有人去扶他,發出尖叫聲:“這,這臉腫成豬頭了。”
其他人都看著花舞的背影不敢上前,被扇了巴掌的男子可是金丹修為,他們都沒這個修為,誰敢上前。
花舞旁若無人,一搖三晃地走到了門口。
羅芳意拼命地給角落里的黑衣人使眼色。
花舞推門走出去時,沒有人敢吭聲,一走出門后,她就腳步正常了。
快步下樓,幾個閃身就到了門外。
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她還是快走為妙。
剛一出酒樓,就有數條黑影沖她撲來。
孟一和孟二迅速攔了過去。
即便這樣,也有一個黑影沖到了花舞的面前。
唰!一道暗紅色的火光直撲花舞的面門,空氣里有一股腐臭的味道。
花舞道不好,這火光有毒。
雖然自己吃了三清丸,但是不是能解這世間萬毒的。
電光石火間,小薔薇和爆米花如兩道極光直戳男子的雙目。
花舞才緩手抽出龍炎。
唰!唰!三刀,龍炎附著雷靈力劈向黑衣男子。
男子身法如殘影,瞬間躲開。
小薔薇和爆米花也沒得手。
花舞喊了一聲小薔薇,又是一刀劈過去,這次大刀夾著著火光和雷光劈向黑衣人。
速度不快,但是威力夠猛。
街道上來往的人都驚呼。
還好是黑夜,并沒有太多人看清花舞的面孔。
幾個來回過后,孟一那邊煙幕彈打了出去。
更多的暗衛奔了過來,今晚上雖然沒有和風一他們說,但是他們這些人就這事,來的也快。
眼看著人多,幾個黑衣人才呼嘯了一聲飛快逃走。
花舞晃了晃身形穩住,她丹田內的氣血流動的極快,身體里卻在迅速地消耗著靈力。
她知道她應該是中毒了。
“孟一。”她招了招手,就倒了下去。
孟一和孟二看她倒下去,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剛要上前去扶她,一個紅色身影從天而降。
風末攔腰抱起她,往城主府的方向急掠而去。
孟一和孟二面面相覷,又猛地回頭,急速跟上風末的身影。
風末住的院子就在牡丹苑隔壁的清風苑,他沒出現,不代表他不知道花舞的一切。
今兒個晚上花舞一踏入紅月樓,風一就來和他匯報過了。
所以他的出現并不是偶然,他甚至在暗處看到了花舞扇了那男人一巴掌。
只不過他的修為高于孟一他們,并沒有讓他們發現而已。
花舞剛出酒樓那會,他想出手的還是忍住了。
他也是潛意識里想讓這丫頭鍛煉鍛煉吧。
結果就沒想到的是她中毒了。
把花舞放在床榻上,他就開始翻找自己身上的解毒丹,這邊吩咐風一:“去找獨孤九要解毒丹。”
他緊張地給花舞喂了一堆解毒丹后,獨孤九到了。
看著閉著眼睛沒反應的花舞,獨孤九嘆息了一聲。
“這毒藥肯定不是一般的毒,我記得她應該自己還算是個醫師,她能沒給自己吃解毒丹嗎?”
“快說怎么辦,你磨磨唧唧說這些廢話干嘛?”風末紅著眼睛瞪他。
獨孤九想要發火,還是忍了下來。
“你先給她輸點靈力試試,我找的大夫馬上到,等會先看看。”
風末聞言才默默地坐下來,把花舞的身體推正,他把手放在她的后背開始輸送靈力。
所有的靈力輸進去都如石沉大海。
他的心越來越沉。
獨孤九走到門口對孟一小聲道:“你給孟夏發信箋,不管他在做什么,叫他立刻回。”
獨孤九此刻不敢拿他的城池和花舞的性命相比。
即便雕像不要,桑切城連同這里的百萬人口沉入大海,也必須讓他回來救眼前這女人的命,否則,孟夏肯定會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