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天激動了好一陣，終于察覺到不對勁。
他猛地轉過頭，發現蘇綰和君無極正看著他。
兩人的眼神……非常一言難盡。
燕凌天愣了愣，突然反應過來，他剛才那丟人的模樣全被兩人看見了！
他眨眨眼：“我好像是在做夢……”
說完正要閉上眼睛，突然聽見君無極問道：“感覺怎么樣？那顆藥效果如何？”
燕凌天心神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君無極。
這一刻，他才后知后覺地想明白所有事情。
“那顆藥……你是說……那顆藥它能……”
燕凌天突然說不下去了，他突然想起，他還從未向蘇綰坦白過。
若是讓蘇綰知道他曾經有靈根，靈武雙修，會不會覺得他是個騙子？
他正擔心，突然聽見蘇綰說道：“無極問你話，你就照實說好了。”
她的聲音有些冷，語氣也冷淡極了，讓燕凌天更慌。
他不敢不說，只能咬牙道：“我曾經靈武雙修，后來遭人暗算，靈根嚴重受損，修為被廢，只能出來尋找機緣。”
說到這里，燕凌天的心情復雜極了。
當初他出來的時候，那些人都在嘲笑他不自量力，覺得他是癡人說夢，根本不會有人能夠治療他的靈根。
就連他自己，其實也沒報太大希望，只是不肯死心罷了。
誰知道，這天大的機緣還真讓他遇見了。
君無極真是他的福星。
燕凌天突然慶幸不已，當初及時趕到，救下了君無極。
不然，他哪里會有這樣一天？
雖然靈根并未完全恢復，但是它只要恢復一點，就意味著希望。
更何況，那位玄冥童姥都未見過他，一顆丹藥就能讓他的靈根得到修復。
若是能夠見到她本人，請她診治，那他的靈根……
說不定真有希望完全復原！
燕凌天心念急轉，突然轉過頭，鄭重其事地對君無極說道：“無極你放心，這件事我絕不會泄漏出去！”
說罷，他又覺得還不夠，干脆舉起右手：“我燕凌天以道心起誓，此生絕不會背叛君無極，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有違此誓，愿身死道消，魂飛魄散，不入輪回！”
這誓言太過決絕，讓君無極和蘇綰都吃了一驚。
蘇綰有些不忍，可是為了君無極的安危，她還是逼著自己強忍了下來。
直到燕凌天發完誓，她才松了口氣，又有些責備地說道：“你沒必要發這樣狠毒的誓言。”
身死道消就已經夠狠了，這人竟要魂飛魄散，不入輪回，真是瘋了！
燕凌天卻笑道：“我不會違背誓言，所以再狠毒也沒關系。”
事實上，他之所以發下這樣狠毒的誓言，也是為了斷掉自己的退路。
人心易變，欲壑難填。
他怕自己有朝一日會像紀仁杰那般貪得無厭，忘恩負義。
所以寧可發下這樣的誓言來約束自己。
君無極卻是毫不在意，燕凌天若是真敢背叛她，就算他上天入地，她也會宰了他！
她取出藥瓶扔給燕凌天：“里面還有九顆，應該對你還有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