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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4章 各有難處

  李績也只有到了這時,才真正明白了蟲母這許多籌謀的目的,和具體的手段過程!

  如果他沒有懷疑,就會開放性靈,他絕不會傷害豆腐莊,可蟲母卻一定會傷害他,這樣的性靈交融就意味著只吃虧不占便宜!

  等他如蟲母所愿斬了國師,發現自己錯斬了好友,心中愧疚滋生之時,就是蟲母控制他性靈那一刻!

  而一旁的晴雨傘因為不能人言,就只能在一旁瞎搗亂!

  完美的計劃,步步為營,環環相扣,蟲母就是靠這套本事當初控制了抱陽,現在又想故技重施再來一遍,

  可惜,她遇到了一個不要臉的!

  她以為自己在這個幻境世界是不死的,前提是劍修不懷疑,前提是元氣力量根本就傷害不了她!

  這也是為什么在她被拘拿限制在軍營后,李績沒有第一時間相救的原因!他需要一點單獨的時間在通天塔下融合靈機!哪怕時間很短,只有十數日!

  對他這樣的真君大能來說,十數日甚至也不可能筑基,開光,但入門感氣卻是可以做到的,對三小姐這樣弱質之身但元氣不加的肉體來說,靈機有一絲就夠,也不用多!

  能怪誰呢?誰讓蟲母把戲演的太真,場景一絲不茍,連被軍隊緝拿這種橋段也能想出來,就為了讓整場戲有血有肉……

  也是個看多了的!

  現在,蟲巢仍在,然而這方宇宙的蟲族卻在它們母蟲的作死下走向了毀滅,為什么幻境空間的蟲族那么唯妙唯肖?根本就是自家蟲巢蟲子的映照,蟲母一死,便皆歸于虛妄,只留下了這個空空如也蟲巢,昭示著這地方曾經有支強大的種族力量存在。

  赑屃深深的嘆了口氣,“抱歉,把兩位拉入了幻境世界!那蟲母能力雖強,又是專于精神,但如果沒有我的幫助,也是成不了這么大的幻境的,區區陽神修為,也不可能拿住晴雨一衰的境界。

  我在其中起了不好的作用,請兩位原諒。”

  晴雨傘有些尷尬,雖然確實陷入過危險,但它也朝赑屃發起過忘死的攻擊,考慮日后還要求赑屃幫忙,所以也不好說什么。

  李績就沒這些顧慮,“老赑!你怎么回事?堂堂五衰之能卻被一個區區陽神蟲母搞成這樣?”

  赑屃就嘆氣,“這事很邪門,你還記得我們去方壺滅派時,那個后天靈寶負贠么?就是它存留的意識在搗鬼!

  我不知道它是怎么和蟲族勾搭上的,或許之前便熟識,或許是通過其他方法有了聯系。

  它們里應外合,給我造成了欲要上境的假象,你也知道現在的負贠已經成為了我身體的一部分,所以有些感受,它就能影響到我……”

  晴雨傘就啐了一口,“可惜,李道友應該留那蟲母一條命的,也好容我好好修理于她!

  竟然把我搞到一條屎殼郎身上,真正是豈有此理!”

  “我去蟲巢見識見識!”

  李績也不好過多的責怪,像這種事也不能就把責任歸于誰,修真世界玄奧莫測,因果沾連,誰幫了誰,誰救了誰,誰害了誰,誰又說的清楚呢?

  蟲巢,可不是個簡單的東西,是只有擁有母蟲的蟲群才能擁有的蟲族建筑,也是它們唯一會做的建筑。

  深空蟲群無數,有母蟲的不超過二成,其他的都是被驅趕出去的蟲子自由組合而成;這是蟲群生存發展的一種自我調節方式,有點類似荒野中獸群的生存,它們在小獸成年后,一些公獸,或者年老身疲的都會被趕出獸群自謀出路,以控制數量,節約資源。

  蟲子也一樣,所以只有擁有母蟲的蟲群才是真正可怕的蟲群,它們能自我輸血,自我繁衍,也更容易出境界高的大蟲。

  它們的唯一基地就是蟲巢,一種可以在宇宙虛空飄流劫掠的飛行基地,像李績眼中看到的這種蟲巢,基本就是主世界最堅固,蟲母境界最高的巢穴,當蟲子境界超過陽神,它們也會受到天道的約束,遵循天道的規律,而不再可能在主世界建立一個衰境蟲巢。

  這樣的方式,決定了蟲巢建筑的歷史,從開始有母蟲筑巢開始,這種建筑就沒有停止過,蟲群存在一萬年,就會建筑一萬年;蟲群存在十萬年,就會建筑十萬年,沒有止境,沒有停歇,真正做到了生命不息,違建不止的境界。

  對一個劫掠種族來說,它們的收獲除去供應自己修行所需外,剩下的就基本獻給了蟲巢,它們的家;一遍遍的擴充,加固,像蟲母待的地方,那是每一次擴充加固時都是首先要考慮的地方,無數的天材地寶,無數的人類煉制器物,,就這么一層層的累在了這里,其效果可想而知。

  已經不能單純的把他看作一個類似仙宮的存在,因為人類仙宮的形成永遠也比不上如蜜蜂一樣勤勞的蟲子們,人類也遠沒有蟲子那么的大方,愿意把自己的所有奉獻給自己的巢穴,自己的母蟲!

  而李績,竟然把它們的蟲神之母給那啥了……

  這個蟲巢,應該是附近數十方宇宙中最強大的一支,哪怕李績對類似的東西沒什么見識,也能一眼估算出蟲巢成形時間怕不得有數十萬年之久,用人類的寶器道器來形容它,就像用門前臭水溝來形容大海,單從形體結構材料等來說,就連赑屃的寶船也是遠遠不如,赑屃只是個體,積累又哪里比的上無數個忠誠而有慷慨的蟲子個體。

  除了沒產生靈智,單從價值來論,這東西的價值甚至要超過先天靈寶;而這一切,因為蟲母的過份自信,卻被某個劍人給破壞的一干二凈,不是指建筑,而是建筑的主人們,真的是干干凈凈,一個不留,連念想都沒有,連一個心存報復跑出去的蟲子都沒有。

  這地方當然就是他的了,對赑屃和晴雨傘來說,給它們,它們好意思要么?一個老來無能,被蟲母消遣于指掌之間;一個斷而無謀,被搞的暈頭轉向,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這當然是他李烏鴉的戰利品,唯一的麻煩是,他怎么把這大家伙給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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