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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猿魔大力訣

  很快,林衍注意力便被地上放著的一個包裹吸引住。

  “嗯,好像有點重量?”

  林衍將包裹拿起,意外感覺到手中包裹的沉重。

  快速打開將包裹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銀光閃閃的銀子。

  一錠錠一百兩的雪花紋銀,略微看一下,大約有二十多錠。

  不過,林衍絲毫不在意,金銀之物根本提不起他的任何興趣,他的眼睛,全部集中在紋銀下面的一本泛黃書籍上。

  “猿魔煉體訣。”

  林衍眼睛一亮,心中有些激動。

  翻開一看,以他現在的武學境界自然能辨別出真假。

  “這猿魔連體訣果真是鍛骨功法,那兩人沒有騙我。”

  確實了這這一點,林衍徹底地放松下來。

  目標達成,他也沒繼續在這里逗留的想法,耳邊盡是轟隆的水聲,根本靜不下心來。

  回去的路途中,林衍臉色一愣,他前方不遠方,十幾騎疾馳而來。

  林衍拉動馬韁,紅鬃馬緩緩停下。

  對面騎士的領頭人也認出林衍,也是打了個手勢,全部停下。

  尉遲虎騎在馬背上,粗獷的國字臉,滿是嚴峻之色。

  “尉遲縣尉,發生什么事了。”林衍問道。

  “又有村子出事了.......”尉遲虎的聲音有些沙啞。

  林衍眉頭緊皺。

  前不久大牛村的陰影再次籠罩心頭。

  “我先走一步。”

  事關重大,尉遲虎也沒有心思和林衍聊下去。

  拉動馬韁,繼續帶來眾捕快趕路。

  林衍看著塵土飛揚的官道,也是調轉方向,跟在尉遲虎后面。

  他倒要看看,究竟發生什么事。

  對于跟上來的林衍,尉遲虎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微微點頭示意。

  其余捕快也大多參與過血衣門的案件,對林衍的實力有所料及。

  這種詭異的怪事,多個高手在身邊,自然求之不得。

  一路趕路。

  .............

  南平村。

  尉遲虎一身玄色捕頭服,胸口繡著猛虎,腰佩長刀,看上去彪悍異常。

  他來回在村口徘徊,四顧張望。

  十幾名縣衙的捕快,在村莊的房子中進進出出,每一個都陰沉著臉,沒有人開口說話。

  氣氛壓抑到極點。

  “尉遲縣尉,南平村一百多戶全部檢查過了,沒有發現一人..............”

  一名捕頭來到尉遲虎面前,神情很難看。

  尉遲虎陰沉似水,一言不發。

  林衍正在和一名年長的捕頭交談。

  這位捕頭名叫張園,在縣衙干的時間比尉遲虎還久。

  “這個村莊民風彪悍,基本都是以打獵為生的獵戶,而且人口眾多。當年黑風寨肆虐的時候,來這村莊劫掠,還被獵人們打了回去,沒想到這一百多戶說沒就沒了。”

  張園語氣唏噓,眼神灰暗。

  林衍也是一陣黯然,他也進去過屋子里面查看,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

  一個村莊,一百多戶人家,幾百號人,就這么消失不見了.........

  “昨日還在南皮村的老袁手上買了一頭野豬,隔了一晚,說不見就不見了.........”

  邊上的另一名捕頭看著空蕩蕩的房屋,心中莫名的發慌。

  一想到昨日還生機勃勃的村莊,一夜之間消失不見,很難讓人往好的地方想。

  “爹,娘,你們在哪里啊!”

  一個年輕的捕快半跪在不遠處的房屋前,情緒崩潰,嚎嚎大哭。

  “他是這個村莊的人.......”

  張園嘆息一聲。

  林衍看了那年輕捕快一眼,微微搖頭。

  這世間動亂不堪,沒有強大的力量根本守護不了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

  “夠了!”

  尉遲虎走到那年輕捕快面前,一只手將他拎起來,沉聲道:“哭有什么用,把眼淚擦干凈,這件事我一定給你一個交待。”

  年輕捕快竭力不讓自己哭出來,可是眼淚還是在眼眶中打轉。

  “這樣的案子多么?”林衍輕聲道。

  他忽然想起之前來福和他說過的話。

  尉遲虎臉色嚴肅,拉著林衍到一旁的角落道:“之前幾年才會出現一起這樣的大案,現如今大牛村的事情還沒過去多久,又來一個南平村。”

  尉遲虎深吸一口氣,眼神冰冷無情:“上一次的大牛村如果說是災禍,這一次應該是人為。”

  林衍一愣,緊盯著尉遲虎,認真聽著他下面說的話。

  “這個世道,每隔一段時間,總會有許多的村莊和城鎮出現意外變故。”

  “有些是災禍。但有一些是被魔道修士者,拿來進行慘無人道的血祭,或修煉邪魔功法。”

  “這兩者最大不同便是災禍吞噬一個村莊后,它會停留這個村子,因為這個村莊已經會成為它的家園。例如那大牛村,可能已經變成一座鬼村。”

  “如果是魔道修士所為,就像你現在看到的一樣,空無一人,也沒有任何的痕跡會遺留下來,就像蒸發一樣。”

  “這些魔道修士,來無影去無蹤,單單我們武夫的手段根本難以追蹤。”

  尉遲虎語氣中充滿著無奈與憤慨。

  林衍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一時間愣在原地。

  “那安寧城不理會嗎?”林衍問道。

  “呵呵,在那些高高在上的練氣士眼中,凡人死一些,消失一些,根本無所謂,只要不喪心病狂地在城里作案,一般不會理會。”

  尉遲虎說出一個殘忍的事實。

  “那上次的血衣門呢?安寧城也不理會?”林衍追問道。

  尉遲虎不屑一笑,道:“死幾百人在他們眼中就像死了幾百只螻蟻,你會在乎螻蟻的死活嗎?”

  林衍默然不語,心頭蒙上一層陰影,在他心目中,官府也成了不可依靠的對象。

  果然,做人還是要靠自己。

  旋即,林衍好似想到什么微微變色:“這次會不會是那血衣門的魔道修士不死心,暗中鼓搗出來的?”

  上一次斬殺他祭練的僵尸后,便神秘地消失,再無消息,這會不會又是出自于他的手筆?

  “不會是他。”尉遲虎搖頭否定,“起碼他一個人絕對沒有這個本事,在短時間內,讓一個村莊的幾百人寇,消失得干干凈凈。

  不然,他也不用去控制血衣門,大費周章的劫掠貧民。”

  林衍也覺得尉遲虎這話說得在理,便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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