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次是我撞上好運了。”
林衍仔細回憶方才那兩人的談話,摸了摸下巴。
“這樣說來,基本上這場拜入天落宗的人,基本都會進入那新建的百寶堂之中。”
他倒是無所謂,反正只要能進入天落宗即可,至于進入哪個分堂他根本不在乎。
時間到了正午時分,這座山峰赫然已經聚集了差不多一萬人,烏泱泱一片,人潮涌動。
林衍將一切看在眼里,滿是驚愕。
平常在凡塵俗世難得一見的修仙者,這里便聚集了上萬名。
雖說他暗中觀察,大多數都是養靈期的修仙者,也令人震撼。
不過后來細想,也解釋得通。
畢竟金烏帝國的疆域遼闊,林衍所在的大燕王朝的疆域在金烏帝國中不過相當于一個行省罷了。
而這樣的行省,金烏帝國有二十九個。
加上無數依附在天落宗的修仙家族根本不會錯過加入天落宗的機會,上萬人也算不得什么。
這還沒算上像林衍這般,從其他地方過來的散修。
一團熾熱暴烈的火球如同天外流星般,從山脈深處激射而出。
緊接著,便落在山門前。
一名身穿火紅道袍,面目威嚴的中年道人幻化而出。
這道人一出現,原本鬧哄哄的山峰,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
“歡迎各位來參加我們天落宗,這次將有我,柳飛云負責這次招收弟子的具體事宜。”
柳飛云環視一周,繼續道:“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們要用心聽,千萬不要遺漏。”
柳飛云說話時運用上了靈力,聲音如雷鳴,在場的眾人自然聽得清清楚楚,紛紛做出凝神靜聽的表情。
他們知道能否進入天落宗這修仙大派,可就完全取決于面前這位柳飛云,自然不敢做出什么令人不好的印象。
看著眾人識趣的樣子,柳飛云暗中點點頭,輕咳了一聲。
“首先,這次我們天落宗分別招手雜役弟子和外門弟子。”
“修為還未踏入練氣期的,靈根最起碼是四靈根的,請站在左邊。”
“煉氣期五層,靈根乃是三靈根,年齡在二十五歲以下的朋友,站在右邊。”
“其他的朋友,則站在中間。”
這句話一出,原本安靜的人群,變得騷動起來,無數人在低聲哀嚎。
大多數人都是抱著天落宗會抱著降低要求的僥幸心理過來,沒想到,還是和以前一樣嚴格。
可無論怎么樣,還是先要按照柳飛云的話站隊。
渾水摸魚的事情倒也沒人敢去做,做這種事的簡直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
很快,寬闊的廣場便涇渭分明地分成了三部分。
而林衍驚愕的是,和他一起站在右邊的,只有寥寥十幾人。
左邊的做多人,基本上占了九成。
剩下的一成則是站在中間。
“你們確定我剛剛說的標準了嗎,此時后悔還來得及。”
柳飛云來到右邊的十幾人身前,身上的氣勢猛然瘋漲。,朝眾人壓去。
筑基期的威壓自然不是練氣期能夠抵擋的,眾人渾身一緊,背后寒毛豎立,卻也沒有站出來。
林衍當初和血族神子祭宇談笑風生,筑基期的氣勢根本不能在他心中掀起絲毫波瀾,不過為了不引人注意,也做出緊張的神情。
他來天落宗是懷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自然不能表現太過突出。
“好。”
柳飛云滿意地點點頭。
“你們十幾人會有其他人接待你們,只要證實你們的年齡和靈根沒有說謊,基本不會有什么問題。”
這話一出,其他人的目光看向林衍他們,眼中充滿著羨慕之色。
“至于中間和左邊的朋友,也不用灰心,接下來會有一系列的測試,只要通過測試,自然也能拜入我天落宗。”
柳飛云撫慰一下其他的情緒。
話是這么說,其實他心中很清楚,哪怕是雜役弟子,恐怕也沒有多少人能夠留下。
接下來的測試,太過困難嚴格,基本上可以說得上百里挑一。
剛好,紅光一閃,一位滿臉橫肉的大漢駕馭著巨尺法器落在柳飛云身邊。
“許師弟,這十幾位便勞煩你送過炫火殿了。”柳飛云笑道。
“哈哈,柳師兄客氣了。”徐威哈哈大笑,示意眾人上來。
十幾人互相互望一眼,遲疑一陣后,還是老老實實上了那巨尺法器。
林衍注意到,他剛才偷聽的那位徐兄也在隊伍之中。
很快,巨尺便化作一道黑光,朝著落日山脈飛去。
巨尺法器上,林衍坐在偏僻角落中,默默打量著眾人。
加上他,一共七男五女,面孔看上去都十分年輕。
其中一位身穿青袍,面容俊美的男子,散發出的靈氣波動最高,林衍估算一下,這男子應當是練氣七層的修為。
二十五歲,練氣七層,放在之前他所在的大燕王朝宗門,已經能夠當一名內門弟子,甚至是真傳弟子。
在天落宗,只是一名最為普通的外門弟子。讓林衍不得不感嘆天落宗的強盛。
很快,巨尺法器在大漢的驅使下,來到一片茫茫無邊的白霧云海前。
這云海如流水般流動,似乎蘊藏著某種特殊的規律,讓人根本看不清云海之中究竟藏著什么。
其他人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壯闊的景觀,當下都十分好奇。
大漢倒是見多不怪的模樣,口中念念有詞,巨尺發出一道火焰靈光,照射進云海之中。
很快,驚人的一幕出現,云海開始翻騰,開始分離出一條三丈多寬的通道。
見此情景,大漢不敢拖延,當下便駕馭法器沖入那通道之中,眨眼間消失不見。
在大漢等人通過之后,白霧無聲無息地愈合起來。
而林衍一行人,在穿過云海之后,終于來到天落宗真正的山門。
只見諸多山峰隱沒在云霧之中,縹縹緲緲,似仙山隔云海,如霞嶺玉帶連。
無數布置講究,精美絕倫的殿宇樓臺坐落在各處山峰之中。
天空之上,全是不同的法器光芒,如同在一張潔白的紙張上,潑灑各種顏料,讓人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