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卿打了兩個電話,松了一口氣,再次回到車上才沉寂下來。
她這個樣子根本不能回家,如果回家一定會被看出不對。
魏秋平愿意負責她都不敢將這件事告訴爸媽,更何況如今魏秋平不愿意負責。
她決定這件事從此就埋在自己的心里。
廖卿心如死灰。
轟轟烈烈的愛情,受到了最大的傷害。
她決定以后都不在愛了,她也沒資格愛了。
丟了清白身,她也不愿意去騙人,以后就...不嫁人了。
一輩子自己過。
自己過也沒什么不好。
廖卿死死忍住即將流下的淚。
她從今天開始就要堅強了。
廖卿這一天,又成長了很多很多。
今晚,今晚我要好好休息,明天...明天好好上班,我得調整好狀態,明天回家不能讓爸媽看出異常來。
廖卿打定主意,將車停在一個安全隱蔽的地方,直接到了后座睡了下來。
幸虧天氣已經轉暖。
廖卿身體難受得厲害,又疼又覺得臟,很想洗個澡,可是最后都忍住了。
她強迫自己入睡。
身心俱疲的廖卿睡了過去。
等第二天起來,她的眼睛腫得厲害,整個人都很憔悴,不過廖卿已經顧不得太多了。
上班后她說身體有點不舒服,一整天都躲著休息,也沒見廖毅光。
等下班了眼睛沒那么腫了,圍好圍巾還了許桃兒的車回了家。
回到家她竭力表現正常,張雪覺得有點不對,不過廖卿不說,她也看不出來什么。
廖卿晚上休息過后,之后就越發正常了。
張雪雖然總感覺不對勁也沒看出什么。
廖卿的異常,其實許桃兒也有察覺一點,不過廖卿走得匆忙,也就沒辦法詢問。
后來沒聽到動靜,也就忙得忘了。
薛愛國從電影院回來后,不知怎么回事,好像忽然迫切起來,老聯系他們,像是想聯絡感情。
說好的周末回家,結果周二周三都連接讓他們回去。
薛烺和許桃兒推了周二,卻沒能推掉周三,周三只能再次回到薛家。
薛愛國有些不習慣,卻盡可能緩和臉色關心薛烺和許桃兒,想表現一下慈父之心。
可是效果卻不敢恭維。
薛烺和許桃兒笑得臉都僵了,薛愛國才放過他們。
不過之后話里話外總是一個意思:他們是薛家的兒子和兒媳,以后還是要更親近才好。
許桃兒和薛烺能說什么,只能硬著頭皮點頭。
薛愛國反常,焦月春也稍微有些反常。
以前她說的那些場面話好聽話被薛愛國說了之后,她沉默很多,可是卻表現得更加賢惠。
許桃兒一頓飯下來,雞皮疙瘩都要起了。
吃完飯,許桃兒早早溜了上去休息,薛烺卻沒能溜,薛愛國拉住他去書房了。
上次說好的,你得跟著我學管理薛家了,擇日不如撞日,就從今天開始吧。
薛愛國將薛烺叫去了書房,客廳里只剩下焦月春和薛飛。
焦月春和薛飛對視了一眼,小飛你上去寫作業吧。
薛飛點了點頭,到了樓上,路過薛烺和許桃兒門前時,腳步頓了頓,側耳聽了一下才慢吞吞走了。
焦月春坐在沙發上開始打給薛愛國的毛衣,一邊打一邊看書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