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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懷托摩螢火蟲的星海之夢

  此時的風信居中,新谷詩音緩緩從夢中醒來,她看著棕色實木窗沿外的太陽,感覺自己竟然睡了很久。

  “啊~早飯還沒有做呢,新谷詩音你可真是個笨蛋,昨天才答應好的事情。”

  她自言自語,然后把身邊的小熊玩偶推開,換了一身衣服,才看見現在竟然已經是下午了。

  雪趴在桌子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感受到周圍氣息的變化,她微微抬起頭,看見是新谷詩音。

  “下午好啊,詩音醬,有沒有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同呢?”

  她瞬間變化成貓咪少女跳下來,然后伸了一個懶腰,這一瞬間她把少女的身姿展示的美妙無比。

  可惜這樣的畫面現在只有新谷詩音能看見。

  新谷詩音迷糊的反問了一句:“有什么不同?”

  “好像沒什么不同啊?”.

  雪從院子里摘了一朵白色花,那是薔薇花,于秋天九月開放在風信居。

  然后銀發的少女走過來將輕輕地這朵薔薇插在詩音的秀麗的長發旁:

  “現在發現不同了嗎?你的靈體已經穩固了,這些都是因為天青掛墜和冰琉璃的功效。”

  新谷詩音現在才發現,原來她已經和之前的自己毫無區別了。

  摸了摸頭上的花,忽然有點感動。

  “原來我都沒有注意到。”

  她僅僅注意到了薔薇花的花語,那代表著對于愛的思念。

  “雪,今天早上我忘記做早飯了。”她是個認真的姑娘,對于沒有做到的事情還是有些小愧疚。

  銀發姑娘對于這句話倒是也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其實今天安道遠做了粥了,不過他做的太好吃了,所以我忘記給你剩下了,你不會生氣吧。”

  新谷詩音對于這件事情一點也不介意:“嗯,不會啊,不如說他真是幫大忙了。”

  她想到安道遠不知道幫了她多少次,感覺真是怎么報答都換不清他的幫助了。

  —————————————————

  此時的安道遠和神樂真紀正推著車子在路上走,路邊有一個小女孩就哭著撲了過來。

  安道遠思考了一瞬間,他先觀察了一下周圍人的視線焦點,排除了是碰瓷的可能性。

  況且自從上次在有樂町碰見那兩位搞笑而又滑稽的表演,他對于東京都的碰瓷技術現在多了一分懷疑。

  神樂真紀是個外表冷漠但其實很善良的姑娘,她抱住小女孩,然后溫柔的問她:“小妹妹,你怎么了?為什么在這里哭?”

  安道遠第一次聽見神樂姑娘用這樣的聲音,她平常哪怕在玉子燒店里聲線中都帶著一絲冰冷的氣質,現在聽起來到仿佛是冰川融化流淌下來的一泓青川了。

  他沒有言語,安道遠是一位看見能幫助的事情會伸出援手,但他不認為自己是真正意義上一個好人。

  或者說,他覺得這一切事情并不是為了成為一個所謂的好人才去做的,現在神樂姑娘既然愿意伸出援手,那他也不會推辭。

  正如郭小川寫到的:但愿每次回憶,對生活都不感到負疚.

  畢竟以前的安道遠如果單純的漠視一切,那也會成為被夢魘攻擊的漏洞。

  但安道遠從不覺得自己欠別人,所以他不會感覺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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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哭著抱住神樂真紀:“姐姐。。姐姐。。。我找不到我的汪醬了。”

  安道遠一開始以為她是找不到自己的家人了,現在聽到汪醬這兩個字,他知道應該只是小狗跑丟了,但年紀這么小的小女孩自己出來遛狗,她家里人的心也真是大。

  神樂真紀一邊安慰她,一邊溫聲問她:“那你還記得汪醬它最后出現在哪嗎?”

  安道遠想到如果說尋找東西,其實用星光的指引也可以。

  但現在還處于白天,星辰之光實在是太微弱了,用處幾乎沒有,上次他在荒木區大和賭場中站在陰影里呼喚星光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結緣術和他本身的靈力層次有很大的關系,根據雪說,他現在還沒有進行第一次生命層次的蛻變,所以哪怕是結緣術也發揮不出太大的作用。

  關于這一點,安道遠不置可否,他是理性主義者,并不會急功近利,這個世界上本就不存在一步登天的成就。

  神樂真紀安慰小西美,小西美是這個小姑娘的名字,她揉了揉了自己眼淚,然后才哽咽的說道:“我每天都會給汪醬送吃的,昨天它沒有吃,舔了舔我就走遠了,我以為它今天還會在這里呆著,但今天我找不到汪醬了。”

  神樂真紀和安道遠都是聰明人,他們兩人對視了一眼,當聽見了‘汪醬’昨天沒有吃就回去了這句話。

  他們都有些不好的想象。

  神樂真紀沒有先下定論,而是先摸了摸小西美的頭:“那你帶我去汪醬消失的地方去看一看吧。”

  小西美指了指一處空地,那里擺著一盆狗糧,但只有最表層的那些動了動。

  這就和最初的故事一般,因為美國辛辛那提電工詹姆斯·斯普拉特(James Spratt)前往倫敦推銷避雷針,當輪船到達英國以后,偶然間發現他的愛犬特別喜歡吃被水手們丟棄的餅干。

  于是,他靈機一動,迅速拿來面粉、蔬菜、肉加上水,攪合在一起,開始制造與銷售狗糧。

  對于珍愛的寵物而言,人類永遠是懷著一顆包容的心。

  安道遠擁有靈界的視角,所以他看到比神樂姑娘更遠的東西。

  他蹲下來,鄭重的問小西美:“小姑娘,你還想見到你的‘汪醬’嗎?”

  小西美抽泣著點了點頭:“當然了,大哥哥,我很關心它的,不知道汪醬今天為什么沒有好好吃東西。”

  “明白了。”

  風信居手賬沒有收納這一件事情,這就和跳下水救人一樣,只是安道遠心意所起罷了。

  他回想起之前青行燈教給他的方法,微光在太陽的光芒下仿佛被三棱鏡剝離出七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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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樂姑娘,你見過螢火蟲嗎?”

  “是鄉下稻田中的那些螢火蟲嗎?”她不知道為什么安道遠忽然說出這句話。

  安道遠微笑著搖了搖頭:“是懷托摩螢火蟲星海,位于新西蘭北島的懷卡托區域,是螢火蟲棲息的樂園。”

  無數的微塵在空中凝聚成一只小狗,那只小狗看了看周圍,帶了一絲警惕性。

  但當它看見小西美的時候,身后的小尾巴就搖了起來。

  小西美抱起了它,完全不在意周圍的景象。

  神樂真紀輕輕的說出一句話:“這是關于杰佛瑞麥森的童話嗎?狗若愛你,就會永遠愛你,不論你做了什么事,發生什么事,經歷了多少時光。”

  安道遠搖了搖頭,也以詩的詞匯作為結尾:“這是美佛斯特的的詩歌,高貴的狗會獨自守護著忠誠,直到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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