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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不管什么問題,都必然存在著答案

  只是安部春世雖然嘴上說者討厭這里的氣氛,行動上卻也沒有一絲一毫準備離開的意思:

  “只是這里的美食真的太棒了,我要吃個痛快再離開這里,順便再打包兩份、不、三份。”

  “那顯得就有些失禮了。”安道遠平靜地說道:“當然,這里的料理餐點做的水平確實高。”

  他對于美食的態度很誠實。

  兩人已經注意到前面的人群已經慢慢的靠攏了過來,但隨口閑談到,也沒有在意太多。

  “無妨,安部督查想吃什么,直說,我會讓廚師做幾份新鮮的菜肴,給您的家人帶回去。”

  宮原修平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了過來,他注意到神秘的東京特事科督查長安部春世是個小姑娘,也就伸手與安道遠握了一個手,代表友好:“宮原修平,宮原集團現任董事長。”

  “安道遠,現在特事科督查副官。”

  安道遠一臉平靜的表情,而后也露出了恰到好處的笑容,兩人握了手,臉上都帶著面具般的笑容。

  “關于我女兒的事情,還要多感謝副官先生幫助了”

  宮原修平話語里沒有傲慢,而是將安道遠放在了對等的位置上,況且宮原千鶴參加學生會的短途旅行,在箱根蘆之湖晚間燒烤時,就得到過安道遠的幫助,這件事情他也早就知道了,哪怕單純作為一位父親,他也需要真誠的表達謝意。

  “我和千鶴是同學,也都是學生會成員,自然不可能不幫她。”

  宮原千鶴穿著晚禮服站在宮原修平身旁,看著安道遠,眨了眨眼睛,仿佛她眼里那一輪明月,忽然由朔至望,多了絲明媚的笑意。

  “多謝你了,安道遠同學,這次再見面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她端著紅酒杯優雅的說道。

  安道遠舉起放在桌旁的紅酒杯,與她淺淺碰了一杯:

  “我一直都是我,這一點不會產生變化。”

  隨后他看著一臉無奈的春世與宮原修平這個城府極深的董事長客套了幾句。

  然后作為宴會主人的他們一行人便緩步向著下一桌客人走去。

  剎那間,安道遠與安部春世感受到了一絲殺意,很淺,但距離很近。

  兩人對視了一眼。

  “春世,你穿著裙子,還是我來吧。”

  安道遠看著穿著裙裝還有那雙不合腳高跟鞋的春世,聳了聳肩,隨后他走到了宮原千鶴身旁,對她輕聲耳語說道:“閉上眼睛。”

  千鶴白皙的臉龐上露出了一絲緋紅:“你別湊得這么近啊。”

  但下一秒,宮原千鶴便看見安道遠攬住她的腰,伴隨著東京康拉德宴會廳那巴洛克樂曲的升調,一聲槍響。

  全場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了這里,安道遠以一個優雅的姿勢將千鶴的位置偏離了這里,隨后他拿起餐桌旁的刀具。

  借助剛才鎖定的信息,依次甩出了三柄餐刀。

  將幾十位侍者其中隱藏的平平無奇的兩位直接釘在了地上,當然,沒有一刀斃命。

  會說話的活人,永遠比沉默的死人在這種場合,價值更高。

  “現在沒事了。”

  他松開了依舊表現的鎮定自若的千鶴大小姐,隨后他平靜地對于壓抑著憤怒的宮原修平說道:

  “宮原先生,很抱歉,我的行為有些失禮了。”

  “不,我還要感謝你。”

  宮原修平聲音又低沉了幾度,隨后他站在一位被抓出來暗殺者面前,思考片刻:“果然是你。”

  這位商場上的老狐貍,其實對于今天會發生的事情早就有了考慮。

  “各位,今晚的宴會就到這里吧,之后,宮原家還有些家事要處理。”

  隨著賓客的有序離開。

  春世姑娘沒有一點擔心,她和安道遠在這里,就證明接下來不可能再發生任何事情。

  看著安道遠帥氣且干脆利落的動作,她吃著蛋糕還不忘比出一個大拇指。

  隨后警衛在宮原修平的指示下,安道遠看見他們從康拉德酒店的貴賓房間里,揪出來了一位邋遢的胖子。

  他一把扔在了地上,身旁還有幾柄手槍、彈夾,還有幾枚子彈墜落在地上,發出叮叮咚咚的清脆聲響、閃爍著金屬冰冷的光澤。

  “博,你應該知道,對于自己妹妹動手還是黑市里買來的槍,會是什么代價。”

  宮原修平一臉平靜說道,但旁人都能看得出,他的平靜是即將噴發的火山,白皚風雪之下掩埋的,是猛烈涌動的熔巖:

  “其實我給過你機會的,上一次,千鶴去蘆之湖獨家,是你透露出去的信息吧。”

  “不,不是我做的。”

  宮原博癱坐在地上,他的肥臉上露出了害怕畏懼諸多情緒。

  甚至身下都已經滲出了水跡。

  “那好,我告訴你,之前柯立夫的船票就是有內部人轉交的,交給下人去千鶴,這事你可清楚”

  “我……我想是這樣的,那肯定是別人,對,別人做的。”

  宮原博緊張的說道。

  “我給你說了真話,你也該對我說真話啊,我的弟弟。”

  這個嘆息,猶如一聲尖刀:“而且,真相,你說不說,之后的結果都不會有太大的變化,你懂嗎?”

  “沒錯,歷史上太多這種事情了,做‘兒子’的想學‘父親’,等他權力鞏固,多半連我也殺——為什么我不先動手不呢況且,你真的覺得千鶴作為一個女孩子,能夠處理整個商業帝國嗎?我又矮又丑,生來就有罪!是不是?!。”

  博看起來也有些猙獰,他懷著畏懼卻又說出了內心的憤怒。

  只是此刻,在安道遠看來,只是敗犬的嘶吼罷了。

  況且,經過粉飾的惡,抑是惡。

  正如東野圭吾在《惡意》中寫道的一般: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是最美的愛情。恨不知所起,深入骨髓,是最冷的人性。原罪被放大,總有一角照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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