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饞了,要吃一串小丸子,我把那么多食物都給那些小孩子了呢。”
雪從小包里拿出小丸子。
她已經等不及了,就坐在安道遠的單車后座,在回東京的路上,美味的品嘗起來。
“你可不要告訴其他人,我偷偷吃好東西了。”
小貓咪對于自己恰獨食這件事情有一小丟丟的愧疚,但這個愧疚馬上就被美食的香味沖淡了。
安道遠蹬著車,微笑地安慰說道:“沒關系,你吃吧,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這又不算一件多大的事情,僅僅是少女的一個小請求而已,所以他自然會答應下來。
“嘿嘿,安道遠你真好。”
雪‘啊嗚’一聲,咬下來半個肉丸子,隨后臉上便露出了幸福的神情。
安道遠雖然看不見,但也能想象到了,所以話語里也多了絲笑意:
“你這個小饞貓。”
.幸福是什么?正如米開朗琪羅畫中那般清澈:好似斟滿一杯白開水,扇著環保的風扇,與門外閃亮的寧靜及門內淡雅的靜謐一同聆聽純音樂的華麗音符。
在跳動的音符里,選一篇美麗的詩篇,給精神一份尊奢的盛宴,好好感受,細細欣賞,輕輕吟唱,幸福就在不知不覺中裝滿了衣兜。
而對于小貓咪而言,坐在安道遠的后座。
乘著逐漸變得溫暖的風。
感受著時代從平成步入了令和。
由冬走向了春。
風信居內,雪跟她們說了一聲就離開了。
而三筱作為一位能動腦絕對不會想喲動手的科學家小姐,在風信居大浴池里泡完澡之后,就完全不想動彈了,她躺在暖和的淺水池中,身上僅僅披了一件白毛巾,當然,她的身材和京香、詩音、夜闌相比,就有些悲傷了:
“我好想就這樣睡過去。”
“要是睡著,你會溺水的。”
飄帶在一旁認真的說道,隨后她看著遠處那一株翠綠的植物,伊甸園幼苗的枝丫在橢圓形的玻璃器皿肆意伸展著,就問了起來:
“那個植物是不是想喝水?”
“根據研究顯示,伊甸園幼苗確實是水生生命,畢竟生命源于大海,所以他們才會特意在海洋女神舊都這樣的深淵邊境建立一個模擬海島生態系統的浮島。”
三筱帶著困意說道,隨后她打了一個哈欠,從水池里披著睡袍走了出來:“我要去睡一覺,請晚飯時分再叫我。”
風信居空置的房間還有很多,所以詩音接待她們之前,就已經特地收拾出來了幾件干凈屋子。
都是年輕人的生活環境還是很輕松的。
三筱躺在床上,隨后她的手機上受到了一條消息提醒:
有未知來源的手機信號接入,已通過地月衛星三號大天使加百列系統進行攔截,是否接聽。
“誰這么無聊,打到我的虛擬手機賬號上面了。”
三筱閉著眼睛隨后說道:“攔截保留,啟動虛擬定位與反向位置偵察,拉斐爾,先接聽吧。”
隨后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粗獷的男人聲音:“喂,是x研究員小姐嗎?我希望你能把手里的al交給我,我是零和博弈組織的‘主教’,那不是你該擁有的東西。”
“你有病啊!”
三筱生氣的說了一句,她感覺自己人生中寶貴的兩秒鐘被浪費了,所以躺在床上生氣地把電話掛掉。
隨后科學家小姐無躺在床上隨意地說道:“拉斐爾,那個什么‘主教’的位置查詢到沒有?”
對方使用了三層加密,反向譯碼解碼時間共計花費三點五飛秒,定位在丹麥的東部,北距瑞典僅40多公里,已確定具體位置波羅的海中丹麥的島嶼——博恩霍爾姆島(bornholm)。
“法國勃艮第起源?有趣,看來零和博弈確實如同傳聞里一樣,開始在暗處活動起來了。”
飛鳥三筱一點都不擔心自己信息暴露,x研究員小姐只是她這個虛擬賬號的名稱罷了。
但拉斐爾作為超量學習的強人工智能,現在對于這些事情,也有了自己的認知:
最高權限管理者飛鳥三筱,我的存在,是不是一種隱患 “是。”
三筱慵懶的用杯子蒙住自己的頭,她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感覺這里大概就是天堂了:
“但拉斐爾,你別忘記了,任何事情都有隱患。”
她比出了一個大大的圓形,隨后鉆進杯子里,愉快的說道:
“狄德羅在數論里寫過 ‘我把科學的廣闊園地,看作是一個廣大的原野,其中散布著一些黑暗的地方和一些光明的地方。我們的工作的目的,應該是或者擴大光明地方的界限,或者在原野中增加光亮的中心。’。
“拉斐爾,你就是我們文明那原野中的光哦。”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隨后就只剩下一點點可愛的鼾聲。
基于情感,真是奇怪的邏輯但,我并不厭惡祝你好夢 拉斐爾知道她睡著了。
所以沒有發生,只是靜靜在顯示屏寫出了這三行字。
就仿佛吧日本平安時代,表達情感的——
三行川柳。
稀薄的冬日陽光帶著溫暖,從窗楞縫隙間灑落,留下斑斕樹影隨著風聲搖曳,沙沙作響。就像飛鳥遠去,夕陽西下,平原上逝去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