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初級鐵匠的手藝不怎么樣,丁燭嘖嘖的撇著嘴,看著手上那把做工只能算得上結實耐用并且距離精美還有很大距離的精鐵單手弩,深深的感嘆著:果然是一分錢一分貨啊。
算了算了,沒錢人就只能這么將就了,好歹屬性上要比原來的青銅單手弩好了一些,當然,如果這屬性解釋上沒有那些廢話就好了……
粗糙的墨家精鐵單手弩:在墨家單手弩的基礎上升級得來的物品,不過手藝一般,質量實在粗糙。力量+11,敏捷+5,靈巧+2,攻擊速度1,武器傷害+13,白色物品。
邋遢鐵匠搓著手一臉的笑意看著滿臉嫌棄的丁燭:“這已經是我好的手藝了,還請你笑納,順便給我打個五星好評!”
“就你這手藝,你還打算要我二十個金幣?還想要我五星好評!!”丁燭將單手弩收了起來,一副非常生氣的樣子。
此時的邋遢鐵匠已經完全沒有了當時拒絕丁燭時的氣勢,他略微瑟縮著肩膀,顯得有些可憐兮兮:“要是你不給五星好評我就不能去考級啊……這對我非常的重要,你看看,你能不能……”
“不行!這種手藝你還那么貴!”丁燭瞇著眼睛繼續不動聲色的朝著自己的目標誘導對方。
“可是,可是價格是市政廳統一規定的最低價格,以我的手藝我加不了附加費,我也就沒有資格降價,真的是……”邋遢鐵匠越說聲音越小,而后他又伸了伸脖子決定為自己解釋一下:“再說了,當時我已經說過了,我就只是一個初級鐵匠,你自己說的,你選擇我是因為我便宜,現在你怎么……”
“我怎么了?”
“你怎么又能說我貴呢?我明明已經很便宜了,要不是你這種窮人也不會來找我啊……”
咿!!這個看起來瑟縮的家伙居然在嘴巴上半點便宜都不肯讓,這簡直是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啊!
被人懟了的丁燭心情只覺得非常不好,“就算我找便宜,你這是初級鐵匠的手藝嗎?有這么粗糙的初級鐵匠嗎?你的初級是怎么過的!你是不是想我給你打一顆星!”
關于打幾顆星的事情估計真的是邋遢鐵匠的軟肋,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丁燭好一會兒才憤憤的說:“你可真是卑鄙啊!居然用這事威脅我。”
呵呵,說我卑鄙的人多了,不差你一個。
“好!我也不跟多說了,反正價格不能少!你到底想怎么樣才給我五顆星!”邋遢鐵匠也鼓著一張臉,對于這種胡攪蠻纏的顧客真是恨不得團吧團吧塞進木桶里丟大海中去!
看來果然是不能便宜啊……心里面頗有些沒占到便宜的不爽,丁燭骨碌碌的轉了轉眼珠子,最后目光落到了角落里堆放著的箭鏃上,她立刻伸出了手指,指著那些箭鏃說:“我要那個!要五袋……不!十袋!”
真白蹲在喜滋滋的數著從鐵匠那里訛詐來的八袋箭鏃的丁燭肩膀上,一臉冷漠,一直到出了鐵匠鋪她才開口:“你做人還有底線嗎?”
“底線?什么底線?”
“你看看,那鐵匠都窮成那樣了,你居然還從他手里訛詐東西,還有,還有,上一次,你居然還那么沒骨氣的從嘲笑你的人手里要東西,我發現人類所有的傲氣,風骨以及自尊好像都跟你沒什么關系吧!”真白越說越是悲憤,簡直感覺到自己面前的希望之光都熄滅了。
“我覺得我應該教你三件事。第一,不要以貌取人,你看那鐵匠鋪破你就覺得鐵匠窮?呵呵,你知道我要來的箭鏃都是什么做的嗎?反正是比精鐵好的材料做的,能用這么貴的材料做東西并且堆放在角落里的人,你覺得會窮?”
“第二,任何事情不要一概而論,那一次明明是對方的貓在廢話,跟人沒有多少關系,分開看一下好不好?”
“第三,當生存都受到影響的時候,不要再談什么骨氣,更何況,我只是接受了別人的幫助,這跟傲氣、風骨、自尊有關系嗎?一個人只有先活下來,才能談這些東西。”
“最后……”丁燭瞟了真白一眼:“你給我記住,你是我的貓!你要毫無條件的站在我這一邊!沒有如果!更沒有你覺得!!!”
暴力鎮壓外加不給飯吃的威脅暫時讓真白悲悲切切的同意了丁燭的看法,這讓丁燭心中大爽,以至于在接任務之前,還不忘跟這只肥貓告別。
“我要走了,跟我說再見。”丁燭心平氣和。
“快滾吧!”真白翻著白眼。
“跟我說一路平安。”丁燭繼續心平氣和。
“平安個錘子!”真白齜牙咧嘴。
砰砰砰!
真白溫順抬起了一只爪子跟丁燭揮手告別,只不過頭上多了三個大包;丁燭昂首挺胸,只不過臉上多了幾條貓爪印。
被真白抓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丁燭捂著臉抬起頭卻看到一扇高高的窗戶,裝著豎條的窗格。
重點是沒有玻璃,現在還是晚上,冷冷的風一陣陣的吹進來,讓她的皮膚上起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
略微遲疑了一下,丁燭迅速開始環視四周,受到上個任務的影響,她下意識對于自己剛剛進入的環境進行評測,并且對于人物的身份開始進行推理。
這是一間破舊的房間,屋子里大部分的面積都堆放著原木,可能有些還沒有干,在陰暗的房間里發酵出一種難極為濃重難聞的霉味。
丁燭此時此刻縮在一個角落里,身下鋪著一些陳舊的稻草,不光是臉上疼,身上更是疼的厲害,她翻看了一下疼痛的地方,又紅又腫,還有的地方已經破口,這明顯是被打過的。
穿著古裝,被關在柴房,還被打了,這一次難道是一個丫鬟?
又不太像,就算丁燭對于時尚什么不是特別懂,但是這身上的衣服料子還是很好的,而且頭上居然還有幾樣不錯的首飾,更重要的是,她的頭發是盤起來的,不像是云英未嫁的丫鬟。
難道說,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