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尤其的眼熟,秦戈將攝像頭拉近一點,再拉近一點,試圖想要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很快,大量的安保人員都出現在了這個攝像頭里,他們開始將那處爆炸團團圍住,還有人開始對于周圍混亂和圍觀的人開始進行安撫以及詢問。
這里好像剛才在什么地方見過?
秦戈的腦海里不停的翻轉自己在半個小時之內看過的所有的畫面,猛然之間,他愣住了,這里,這里不是就是剛剛伍德呆的地方嗎?
瞬間,一種讓他幾乎覺得震驚的猜測爬上了心頭,他對著耳機問:“丁燭,伍德死了?”
“如果他不是大羅金仙,應該是死了。”丁燭冷靜的聲音從耳機對面傳了過來。
“你怎么做到的?”
“誰告訴你巧克力就僅僅只是巧克力?”
秦戈微微一愣,隨后忍不住笑了起來,“在剛剛進任務的時候我是不是說過你笨?”
“你現在就在說!”
“我向你道歉。”
“丁燭,你非常出乎意料。”秦戈如此說。
出人意料的丁燭此時此刻正趴在一層建筑的外面低矮的,剛剛修剪過的漂亮的樹叢里,在距離她不過二十公分就是一扇剛剛敞開的窗戶,此時此刻,正有人在里面對話。
“州長,剛剛是本杰明伍德被殺了。”
“槍殺?”
“不是,是被人炸死。”
克里摩爾沉默了一段時間,而后嘆了一口氣,再次對著說話的人吩咐:“安撫好所有人的情緒,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到兇手,并且將這件事掩蓋下來。”
“是,州長。”
大概是對方正朝著外面走去,克里摩爾很快又叫住了對方:“等一下,將這次來的所有的媒體都堵住”說到這里,他又頓了一下:“不,將他們所有人全部都監控起來,絕對不允許今天的事情外泄出去,至少在明天之前都不可以。”
“我知道了,州長。”
這次對方是真的走了,屋里面陷入了一片平靜,不等丁燭打算做點什么的時候,門被敲響了,這回進來的人是一個女人,從說話的語氣上看應該是克里摩爾的秘書。
不過這位秘書小姐的語氣就沒有剛才的男人那么平靜了,她說話極快,甚至對于克里摩爾連最根本的問號都沒有,就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而這個來意,就連丁燭聽了都忍不住大吃一驚。
得利堡發生暴動。
得利堡就是丁燭和秦戈進入任務時候處于的地方,那里像是一個孤島一樣矗立在整個城市的邊緣,在那里不但要進行年輕人人生最重要的考試,還要暫時關押所有被淘汰的年輕人。
那里發生暴動。
想都不用想,所謂的暴動肯定是來源于那些被關押在地下一層二層的年輕人,可是,讓丁燭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暴動是怎么發生的呢?
她不是已經引起過一次暴動了,但是被順利鎮壓了嗎?現在是又發生了一次暴動,還是剛剛她引起的暴動才剛剛把消息傳過來。
“沒有進行鎮壓嗎?”克里摩爾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的冷酷而且冷靜,跟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一副親民的模樣一點都不一樣。
“這一次沒有鎮壓住,廢品們已經快要沖破得利堡了。”秘書清凌凌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的慌亂,她的語速極快。
“啪!”克里摩爾將手里的咖啡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昂貴而精美的瓷器在地面碎成了一地的殘渣,他的臉色極為的難看:“我發給你們錢是讓你們吃屎的嗎?一個晚上連續出現兩次暴動!你們到底在做什么?”
不斷秘書是怎么的回答,但是爬在窗戶下面的樹叢里偷聽的丁燭卻異常的震驚。
兩次!
如果說剛剛她帶起的那一次是第一次的話,那么這一次是第二次,而且從對話中她可以得知,這一次的規模應該更大,更兇猛,否則,不可能沖破得利堡的防線。
“還愣著做什么?去調人,無論花費任何的代價,都要將這次鎮壓下去,絕對不能將風聲傳出來。”克里摩爾發泄了一番情緒之后,又深呼吸了一口氣,恢復一開始的冷靜和親和。
秘書答應了一聲匆匆的離開了。
要說做一個州長真的挺忙的,丁燭才剛剛打算從這窗戶爬進去的瞬間,她又聽到了門外有聲音響了起來,這一次進來的是一個十分年輕的聲音,他一邊跟什么人爭吵著一邊沖進了房間。
而試圖阻攔這個年輕聲音的人大概是看見了克里摩爾的什么動作之后,就順從的離開了房間,并且關上了房間門。
杰維斯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父親,只覺得整顆心都是冷,對方朝著他點點頭,示意他坐在自己對面的沙發上,他沒有動,依舊倔強的站在那里,他說:“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克里摩爾甚至都沒有將視線從面前的文件上轉到他身上一瞬間,只是漫不經心的回答。
“我是說,是不是你做!將詹妮淘汰,是不是你做的!”杰維斯暴怒的朝著克里摩爾吼著。
“你在說什么?”克里摩爾抬起頭,有些不解的看著杰維斯:“詹妮是誰?”
“詹妮庫勃!我已經向她求婚了!我跟你說過的!我要娶她!”
克里摩爾似乎終于想起了杰維斯到底在說的是什么人,他拉長了聲音,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點頭:“你說得是那個姑娘?”隨后他搖了搖頭:“杰維斯,我也跟你說過,你們并不合適,那個姑娘會限制你的發展,你應該換一個選擇。”
“可是我愛她!”
“好吧。”克里摩爾聳了聳肩膀:“誰沒有年輕過呢,你想要戀愛,我并不攔著你,去吧,好好的談一場戀愛,等到畢業之后跟她分手,到我身邊來,我的一切需要你繼承。”一邊毫不在意的說著這些克里摩爾一邊低下頭,將所有的注意力再一次放在了面前的文件上。
“不,這不是我的重點,我要跟你說得重點是,是不是你將她淘汰了!”克里摩爾的態度徹底讓杰維斯憤怒了,他的眼睛中充滿了血絲,像是一頭即將沖出欄桿的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