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世界的二層的自由度還不是很高,它對于所有的重置者都有一定的要求,就比如,在二層世界里呆上超過一個月沒有去做任務的話,這無盡世界會直接給你一個強制性的任務,讓你根本都不能拒絕。
這天丁燭才剛剛從職業訓練師那里出來,便接到了一個任務。
這個任務是直接有一封信飛到了她的手上,她打開一看,里面就只有幾排字。
強制任務。
執行重置者:丁燭。
:四個小時候后。
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了,沒有任務的類型,也沒有關于任務的任何一點提示。
丁燭只覺得自己的頭皮當下都麻了。
要知道,她是一個從來都不打無準備的仗的人,每次進入任務之前,她都會做好全面的準備,以備不時之需,但是這一次,無盡世界臨時飛來的任務讓她根本連準備的時間都不夠。
沒有辦法,看著進入任務的倒計時正在不緊不慢的跳動著,丁燭能做到的就是飛快的沖回了自己的住處,將自己已經準備過的東西直接塞進了包裹里面,然后就飛速的朝著任務大廳趕去。
丁燭有個好習慣,就是不管什么時候都會將自己身上的補給品給補足了,這樣無論遇見什么情況她都能輕松應對,不過這一次,她因為已經沉迷于訓練自己的身體強度和對于弩機技術的熟練,根本就忘記了強制任務這件事,所以對于這個準備的補給并沒有完全的補足,而她現在也沒空繼續去補給了,只能有多少算多少的塞在了身上。
這波爾城非常的大,從職業訓練大廳到丁燭住的邊緣的小旅館,在到任務大廳,這光靠著兩條腿走就要兩個多小時,再加上自己還不能錯過進入任務的時間,她根本就來不及去做別的。
摸了摸自己不算太多的補給品,丁燭只能嘆了一口氣,希望這次的任務不要太過于消耗補給品才是,不然的話,她的藥用完了,就只能跟積分商店買了,要知道那積分商店里面的東西都是非常黑的。
報著這樣忐忑的心情,丁燭眨眼之后就進入了任務。
“若是你不同意,那么你這相府也不要住了,統統搬到大牢里面去!”一陣陰不陰陽不陽的聲音像是尖利的錐子一樣刺進了丁燭的耳朵里,讓她有種從內心深處泛出來的不痛快,使勁的揉了一下自己的耳朵,這種不痛快似乎才消失殆盡。
揚起了頭,丁燭朝著說話人的方向看過去,然后立刻看見了一個面白無須,身上穿著華麗并且十分有辨識度的袍子的男人在說話。
嗯,如果他真的算是一個男人的。
畢竟他沒有胡子,那脖子上的喉結也并不明顯,在加上他的官服更是讓丁燭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身份,這是一位太監,并且身份應該不算低。
不過,就算是他的身份不算低,這個說話的態度是不是也太過于囂張了。
“我告訴你,林永安,你這林相府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就光靠我一句話的事情,今天你是想保住你的寶貝女兒還是保住你的相府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了。”那個太監翹了蘭花指,正對著一個面色晦暗的瘦弱男人說著話。
光憑這樣一句話,丁燭就覺得十分的奇怪,按道理來說,這太監都是在宮里伺候皇帝的,這種人連輕易不會出宮,像是原來電視劇里那種演的讓太監出宮傳旨的事情純粹屬于胡編亂造,可是這位怎么出宮了?
而且從他的話里面的意思,一直默默的坐在他對面的那個男人的身份應該不低哦,相府……這應該是說宰相的府邸。
一般來說,宰相是什么人,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屬于整個國家機器的實際掌舵人,這手里的權利用只手摭天來形容是半點也不為過的,這種人不要說是太監了,就算是皇帝跟他說話也要客客氣氣的。
這樣一位人物的女兒那算得上是十分了不得的,雖說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只是這宰相的女兒更不愁嫁,畢竟誰娶了這樣的女兒,一家都要跟著光宗耀祖。
但是現在的狀況明顯不太符合丁燭對于一般古代任務的認知。
首先這位太監竟然能指著宰相的鼻子說話,這太不正常了。
其次,這位太監竟然要強搶宰相的女兒,這也很不正常。
最后,這位太監居然說自己一句話就能讓一個本來翻云覆雨的相府一夜之間消失,呵呵呵,這是在開玩笑嗎?
就在丁燭想著,對付這樣一個幾乎騎在自己頭上拉屎撒尿的家伙,林永安相爺不說將他給弄死,也好歹得上去給他兩個巴掌以正視聽吧。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本來丁燭覺得應該十分硬氣的林相爺此時此刻竟然站起來,畢恭畢敬的對著這個大太監說:“在下會考慮謝公公的話的,請還讓在下再考慮一晚上。”
那謝公公見狀便收起了剛剛囂張的態度,十分滿意的點點頭,笑著站了起來:“林永安,算你識相,那我就再給你一晚上的時間,如果明天這個時候你的態度還是這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說完這個囂張到完全沒有邏輯的謝公公竟然帶著一群人就這么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這間異常華麗的房間。
不是,這個故事是怎么回事啊?
丁燭一直看到現在都覺得一頭霧水,她覺得自己的常識一再被顛覆,簡直已經到了她完全沒有辦法理解的地步了。
就在丁燭還在心里不斷的從各個角度分析這個任務的時候,就看到那林永安相爺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歲,站在那里搖搖晃晃的亂動了幾下,便重重的跌在了椅子中。
而剛剛一直沒有被丁燭注意到的椅子上還坐著另外一個中年婦女,她穿得十分的華貴,不過現在眼睛卻通紅,她快速的走到了林永安的身邊,蹲了下去,低聲的問道:“相爺,這可怎么辦才好啊。”
林永安似乎十分的疲倦,他看著那中年婦女一眼,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輕輕的搖了搖頭,那中年婦女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在中年婦女哇哇的大哭聲中,林永安已經轉過頭看向了還在發呆的丁燭說:“茜草,你去將小姐找來。”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