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其實是白問的,如果女主那么容易就死了就不叫女主了,當然,死是沒有,不過傷還是受不少的。
就比如這雪白的皮子上這么多的鞭傷,不管實際重不重,反正這已經給人視覺上了巨大的沖擊。
林絮兒一開始并沒有反應,但是當丁燭非常壞心眼的開始戳她的傷口的時候,她整個人便開始微微的顫抖了起來,而后,這種顫抖越來越大越來越距離,甚至還嚶嚶的求饒:“廠公大人,你真的厲害,可是,可是雪兒已經受不了了,求求你放了雪兒吧。”
“哪里來的廠公大人,你看看我是誰?”丁燭努力讓自己絕對不要通過林雪兒的話去想象什么,只是繼續戳她的鞭傷。
大概是這下子戳得有些狠了,終于將丁雪兒從昏迷中給戳醒了,她緩緩的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張冷汗涔涔的小臉,可憐巴巴的看向了丁燭,那雙溢滿了淚水的雙眸中倒影出了來人的時候,她的身體明顯的搖晃了一下,隨后,眼睛中的淚水便像是斷線的珍珠一樣滾落了下來。
本來就已經沙啞的嗓子,這個時候更像是受傷一般連原本的嬌弱都沒有了,聽到的耳朵里只感覺到了傷感。
“茜草,你來了,是銀朱找你來的嗎?你是來救我了嗎?”
銀朱來找她是個什么鬼?
對于沒有發生的事情,丁燭一概的做法是清清楚楚的否認,絕對不給對方含糊其詞的可能,她首先搖搖頭,然后又點點頭。
林雪兒被丁燭的表現有點弄蒙了,她著急的問:“那你這是什么意思?”
“第一,并不是銀朱來找我的,如果她能找我,你覺得廠公那么厲害的大太監卻找不到我嗎?若是,他們能找到我的話,我現在還能完好無損的蹲在這里跟你說話嗎?我很可能已經落入了什么地牢里面生不如死了。小姐,你未免太高看銀朱也太低看廠公大人了吧。”
“第二,我也算不得來救你,我只是來先確認一個問題,問題的結果便是我的決定。”
身上疼痛的林雪兒,根本就來不及想丁燭的話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催促她趕快問問題,她是一刻都不想呆在這個上面了。
“現在你還想要自由嗎?”丁燭問。
不過她顯然是高估了林雪兒對于這個詞的理解,只見她傻了一會兒之后才說:“我現在難道不自由嗎?”
都被掛在了這里啊,姑娘,你還自由呢……
沒有辦法成功溝通的丁燭只能換了一個對方可以理解的說法:“你還想住在這里嗎?每天有人伺候你,想穿好看的衣服,就有人給你送過來,想吃好吃的就有人給你做,沒意思了就有人給你唱戲打發時間,但是代價是你繼續忍受如同今天的日子,你還想住在這里嗎?“
林雪兒這種嬌滴滴的小姐,對于在外面吃苦大概沒有什么概念,但是對于挨過的打卻印象相當的深刻,于是她的腦袋立刻搖晃得跟個撥浪鼓一樣,連連告饒說:“不不不,我絕對不要住在這里了,茜草,你帶我走,我知道的你很有本事,你帶我走吧。”
“帶你走倒是不難。”丁燭瞇了瞇眼睛,她的手指又在林雪兒身上傷痕最重的地方用力的戳了戳,疼得林雪兒幾乎要大喊出來,不過在丁燭那陰測測的目光之下完全忍住了:“但是我們得有事情提前約法三章。”
“什么事情?”
“第一,出去之后,為了掩飾你的身份,自然回過與現在不同的生活,你必須聽我的話。”
“第二,無論看見什么人,無論發生什么事情,都不能擅自做決定,你必須聽我的話。”
“最后,不管在任何情況之下,不能說出自己的身份,你必須聽我的話。”
這三條無論是前面要求什么,但是結尾都是一樣,丁燭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這件事讓林雪兒對此映像異常的深刻,她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悄悄的問:“如果我不聽話會怎么樣?”
“我當然會把你送回這里來啊。而且,我想廠公大人對于一個從自己身邊跑掉又跑回來的人,一定會非常歡迎的。”
林雪兒對于丁燭壞心眼的威脅似乎沒有感覺到什么不公平,她只是隨著丁燭的話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整個人的臉色就變得青灰難看起來,她連連喊道:“我絕對聽你的話,你的要求我統統的答應,求求你,快點帶我走吧!”
盡管知道林雪兒現在的答應并沒有多少真正的入腦入心,但是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答應了,答應將自己的命運完全交在自己的手里,這就已經足夠了。
心滿意是的丁燭開始幫助林雪兒從墻壁上卸下來,而這林雪兒身上的傷也遠遠要比她想象得嚴重多了,茜草發現在她的大腿上竟然是被針扎出來的密密麻麻的小洞,忍不住也皺了皺眉頭,看起來真的很疼唉。
從角落里面找了一件衣服給林雪兒披上,丁燭便將她直接背在了背上,對于背著一個人上躥下跳這種事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相比較起秦戈來說,林雪兒自然是要重一些的,但是還在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
因為這位廠公大人是被宮里面的人叫走的,丁燭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回來,也不知道他回來之后會不會對于劇情會不會有什么樣的改變,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廠公府邸是留下的時間越短越好。
算起來,丁燭對于這個廠公的府邸并不算熟悉,好在剛才跟金斗達成交易的時候,從他的嘴里得知了出府最方便的地方,她站在黑暗中辨認了一下方向,便一頭扎入了這茫茫的夜色之中,很快就掩飾了所有的身影。
想從這種一個地方順順利利的逃出去,自然是不太可能,不過好在金斗還算是誠信,給出的地方盡管有衛兵把守,但是也只有三四個人,潛藏在黑暗之中的丁燭要對付這么幾個人簡直太簡單了。
蹲下了身子,慢慢的靠近了他們,然后奮起抽刀,手起刀落,不過眨眼的功夫,一個人被割喉的人就已經被丁燭直接拖到了角落里放倒,連一點聲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