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燭被何長生的咋哇的聲音叫得心煩,她掀開了被子穿鞋下地,收起了手中的上顎之刃,反而換了一疊的黃符放在了口袋中,雖然頭皮有些發緊,但是還是毫不猶豫的就走出了房門。
見她從屋子里面出來,那跌坐在地上的何長生叫得比什么都大聲,他沖著那個男人連連大喊:“大少大少你看你看,這個就是你的媳婦,這個就是,我就是一個不相干的人,你可千萬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費什么心思,放了我可好!”
一進院子里站定,丁燭首先看到的就是林大少,她本來以為一個死得如此凄涼的惡鬼,自然是惡形惡狀的,但是完全沒有想到這位林大少看起來十分的儒雅,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文人的溫潤如玉的樣子。
他看見丁燭走進了院子里,就笑了起來,他朝著丁燭揮了揮手,說:“來,我們一起回家去。”
丁燭自然而然不會跟著他走,但是說來奇怪,當這林大少朝著自己揮手的時候,丁燭竟然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一般,忍不住就朝著他走了過去,想都不用想,這肯定是種了DBUFF了,如果任憑這種情況進行下去的話,那么后面發生的事情將不堪設想。
于是當下丁燭就狠狠的朝著自己的舌尖咬去,她對待敵人是從來都不留情面的,對待自己自然也是這樣,她這一口下去,幾乎將自己的舌尖都咬掉了,在那舌頭上留下了一條老長的口子,滿嘴的鮮血縱橫,要不是她一直在咽這口水混合在一起的血水,只怕現在這鮮血都奔涌出口腔了。
盡管舌頭上留下的傷口很大,但是也不是沒有什么好處的,她身上被控制的情況立刻就消失了,她站在原地,沖著不遠處的林大少冷笑:“回家?是回棺材還是會那水池子里面?”
林大少見這個人并沒有受到自己的控制,便有些奇怪了,到了后面發現對方是個意志堅定的人,那掛在臉上的云淡風輕的笑容就變得不是那么云淡風輕起來,他瞇起了眼睛:“你愿意去哪,我們就去哪?來,乖!”
說著這人想要再次對丁燭進行第二次的控制,可是這一次并沒有成功,這林大少到底是縱橫了幾百年的惡鬼一只,怎么可能真的是溫文爾雅,他頓時就扯下了那溫情的面具,整個人變得異常的猙獰起來!
做了這么多年可以碾壓所有人的惡鬼,林大少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廢話的主,他從來都是抱著能打就絕對不BB的信念,直接朝著丁燭放出了陰冷潮濕的寒氣,而在小院子里也一下子就陰風密布,就連本來就陰暗的光線也跟著更加的晦暗不明起來。
丁燭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邊猛然就刮起了猛烈的風,這風里面呆著潮濕的陰寒不斷的朝著自己的身上拍過來,不過是瞬間之后,她的褲腳就濕了。
這法術現在給丁燭造成的只有褲腳潮濕,但是她可不知道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后面會有什么樣的結果,所以,她根本就不敢怠慢,直接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張黃符,就朝著不遠處的林大少丟了過去。
說起來那些黃符是真的有些法力在里面的,這么大的陰風,如果真的是一般的紙,在這種風中,早就被吹得不見蹤跡了,可是黃符卻不是這樣,反而揚著頭,像是一條兇神惡煞的蛇一樣,朝著那林大少直接了當的貼了過去。
這林大少已經經過了多少年的歲月變遷,自然而然是什么樣的事情都見過了,捉鬼的人自然也是不少的,所以,對于黃符他并不少見,所以,當丁燭從口袋里掏出了這黃符的時候,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甚至是伸出了手,直接去抓。
大概是這些年林大少覺得自己的本事強悍,實在是沒有什么對手,再加上,已經過習慣了那種說一不二的日子,所以,對于危險的感知就降低了不少,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這破風而來的黃符到底會有什么厲害的。只等到那黃符被他抓進了手里的一瞬間,當下,那黃符就化成了一團橙色的火焰猛烈的燃燒了起來。
林大少是屬水的,本來就對于火相當的畏懼,在加上這黃符并不是什么稀松平常的騙人貨,是真正的帶著法力的東西,這一下子,直接將林大少那白皙的手掌燒得漆黑一片。
丁燭是沒有辦法了解一個鬼魂被火燒到的感覺到底是什么,但是,看著那林大少的原本白皙的手掌在瞬間之后就變成了漆黑的雞爪子,她也大概能想象出來是非常疼的,無怪乎這林大少叫得凄厲異常。
趁你病,要你命,任何戰斗都需要鏈接不斷的跟進,才能達到痛打落水狗的下場,不要給對手留下任何的喘息機會,才是是聰明人的做法,所以,丁燭想都沒有想,就不停的朝著這林大少的身上丟出手中的黃符。
因為沒有經過這個靈異的任務,所以,丁燭對于黃符這種東西十分不了解,就算是購買的時候也是閉著眼睛,隨便買了一疊,現在能有效果也算是運氣不錯。
這黃符接連不斷的朝著這林大少的身上貼去,可以想象,如果這些黃符如果全部落到了林大少的身上會對他造成什么樣的傷害。
這林大少盡管剛才有些輕敵,可是到底是一個死了幾百年并且含冤了幾百年的惡鬼,一時的輕敵被打傷了并不會對他造成什么致命的影響,面對著這些的黃符,他立刻就改變了策略,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抽出了一把木棍來,用那木棍去跟那黃符相接。
這黃符也確實是霸道,它認定了這林大少身上有著森森的鬼氣,就不斷的朝著他靠近著,就算是被林大少用這木棍給攔住了、化成了一團的火焰,也還是鍥而不舍,但是,燒過了就化成了灰,那看起來很是兇猛的攻擊,幾下子就被這林大少給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