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錚果然像是自己說的那樣,從基地出來,一路上就行進速度非快,似乎跟本就沒有意識到隊伍里面有一個女性一樣。
若是換了別人的話,在這樣高負荷的急速行進半個小時之后估計就要累得不行了,但是這樣的強度對于丁燭來說卻不是什么難以忍受的。
畢竟已經在這么多個世界里面晃悠過了,遇見過比現在更加艱苦的狀況,僅僅只是負重前行實在沒有什么拿出來好說的。
不過,在行進的時候,丁燭發現了一個問題,他們行走過得區域基本是沒有骷髏的,只是時不時的會出現一個兩個零星的喪尸在游蕩,不僅僅如此,還有一點就是,他們行進過得地方,無論是街道上還是別房子里面可以明顯的看得出來,有過一定的收拾。
帶著些好奇,丁燭將這個問題問了身邊一個叫做費洪波的年輕戰士。
這個小戰士大概是整個隊伍中對于丁燭最沒有偏見的人了,甚至在剛剛出發的時每個人都黑著臉的情況下還對自己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臉,遇見了什么問題,丁燭當然不會去問別人找那個罪受,最好還是問他。
費洪波和丁燭一起走在隊伍的最后面,雖然說是最后面,但是也只為為了維持兩人一組的隊形,跟前面的隊伍一點都沒有落下。
但是聽了丁燭的問話,費洪波并沒有回答,只是指了指嘴,然后擺擺手,代表著行進過程中不允許說話的意思。
丁燭也想起來了當兵的一些傳統,雖然有點啞然,但是點點頭表示認可,這樣的答案則在他們隨后的休息中得到了解答。
費洪波坐在丁燭的身邊,一邊節約的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嘴,一邊低聲的說:“我們基地里面分為三個組織,一個是我們這種的開荒組,專門負責開辟沒有人探索的區域,收集重要的物資和一些幸存者,第二個就是拾荒組,是在我們掃過一遍之后,他們再次來清掃區域,將那些比較重要的東西或者可以用得上的物資全部都帶回基地。”
“最后一個組就是我們叫的掃地組了,他們就是負責將外面各種不管用不用的上的東西都帶回來,順便還要負責打掃一些戰場,為了以后的出行做準備。”
“像是我們剛剛走過的地方就是這幾天我們基地剛剛打掃完的一塊區域。”
“是三個組都走過了嗎?”
“是的。”費洪波點點頭。
丁燭表示了解了,怪不得那個區域不光是東西什么都沒有了,連地上都干干凈凈的,原來是被人已經扒拉過了三次了。
像是這種方法用來清掃區域果然是非常科學的,不但能夠避免了有什么重要物資的遺漏,還能降實時的狀況隨時上報上去,讓著基地的領導者對于自己所掌握的區域有著最為直接的認知和管理。
“這種清掃出來的區域是要來做什么?”
丁燭當然不會認為這么清掃完的區域就這樣空著,她覺得這樣的區域肯定是有別的用處的。
“應該在以后基地人口太多的時候用來擴展吧。”費洪波的話坐實了丁燭的考慮。
六個人坐在一處休息,其他的四個人,特別是文錚并沒有對于費洪波的話給予阻止,看得出來,這些消息是可以可以讓丁燭知道的,她低下頭又喝了一口水,開始想另外一個問題。
這個城市里絕對不會只有這么一個基地吧。
就算是原來政府弄出來的基地的時候,聽說在一路上也有不少私人的基地成立,現在他們其實也屬于私人的基地,想來,這個城市里同樣規模的基地應該還有不少。
像是能看透丁燭心中所想的一樣,文錚忽然開口說道:“我們這基地附近還有一個比較大的基地,跟我們屬于敵對勢力,你要是看見了不要貿然的招惹。”
“敵對勢力?”丁燭想到了會有其他的基地,但是沒有想到上來就告訴自己,這另外的基地竟然是一個敵對勢力,要不要怎么開玩笑。
“為什么會是敵對勢力?這種時候,大家不是應該共渡難關嗎?”丁燭從來都沒有經過末世的任務,所以,她對于末世的環境其實不算是了解,只能用自己現在的想法發問。
畢竟,在何芳芳的那個任務中,就算是活不下去的寒冷冬夜,就算是自己的同學對自己下了死手,丁燭最后的選擇都是接納了大家,然后一起度過了難關,在她看來現在的狀況其實跟那個差距不大,為什么會有截然不同的狀況出現。
文錚則像是看一個白癡一樣的表情看著丁燭,雖然很懶得搭理丁燭的弱智,但是想了想為了避免以后再這個上面出現任何的麻煩,他決定還是趁著這個機會給丁燭說說清楚。
“共渡難關?這個世界上哪有什么共渡難關,人都是非常自私的動物,在沒有出現危機之前,大家可以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努力,但是當出現了致命的危機之后,這種目標的牽制就非常脆弱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是為了自己能夠活下去而努力,其他人想要侵犯自己的利益,當然就只有敵對了。”
“你的說的明白,但是什么是致命危機?難道不是喪尸嗎?難道不是骷髏嗎?”
“哈,看起來你對于這個末世是一點都不了解的。”文錚臉上出現了一種我真是服了你的無奈,他嘆了一口氣,最后還是認命的繼續給丁燭普及。
“喪尸也好骷髏也罷那是來自于外部的危機,再怎么困難其實也未必過不去,真正的最大的危機是什么?是來自于內部的危機。”文錚拍拍自己手里面的水壺說:“我們人要活下去,要靠什么?”
人要活下去能靠什么?水,食物,當然在奢侈一點還有衣服,還有藥品之類的。
“現在這個時候,沒有電,人口銳減,讓所有平日里面習以為常的東西都變成了有限的,這一點你有沒有想過?”文錚靜靜的看著丁燭的眼睛,認真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