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下了。”
在蘇塵和楊乞大戰的一開始,虹盈并沒有逃走,她是想要看到蘇塵死在自己眼前的。
可惜,隨著戰斗的進行,楊乞根本就被蘇塵壓著打,毫無還手之力,越來越狼狽,甚至感覺有死亡的可能性。
虹盈是真的怕了。
她連繼續觀戰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直接逃走了。
她逃走的時候,蘇塵并沒有阻止。
有兩個原因。
第一,他當時和楊乞大戰,不能分心,有一絲絲分心,勝負不好說。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虹盈逃走,肯定是要回帝家,由九幽在她身上種下一粒神魂印記,等于是她和帝家的位置都暴露了,以后,要報仇,也知道帝家在何處?何況,帝家的那條母河,蘇塵也是非常非常非常渴望和感興趣的,所以,虹盈現在活著比死了更有用,就是一個帶路人。何況,以后殺虹盈的機會多的是。
“那我就安心的睡一覺了,希望還可以再醒來。”蘇塵的聲音越來越小,實話說,雖然有過一次自爆然后再不死不滅活過來的經歷,可蘇塵也不敢保證每一次都能活過來。
“蘇小子,你,哎……”九幽不知道說什么好,嘆了口氣。
而此刻的蘇塵。
已經陷入了真死和假死的邊緣。
他那披著皮的骷髏,蕩漾在無盡的虛空之中,悄無聲息,就像是一塊虛空巨石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蘇塵就像是大海里的一粒沙子,隨著虛空亂流蕩漾。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三個時辰。
時間匆匆流逝。
三個時辰后。
突然。
九幽瘋了一般的心神炸裂!!!
“這……這……這怎么可能?虛空界獸?”九幽聲音顫抖,是極致的驚懼和駭然。
而此刻。
在蘇塵的披著皮的骷髏架身軀前方,是一堵比神山還要大的、通體灰黑色的獸。
有多大呢?
高數千丈有余!
這是虛空界獸。
虛空很危險,擁有太多的未知。
虛空中常見的危險就是虛空巨獸。
可事實上,還有比虛空巨獸更危險一萬倍、一千萬倍的,就是虛空界獸。
虛空界獸算是虛空巨獸的變異體,它們比之虛空巨獸的體積要大數十倍乃至上百倍。
虛空界獸有多強呢?一口可以吞掉一個位面,不是地球那種低武位面,而是神武大陸這種高武位面。
只需要一口。
他的口張開后,可以比自己體積還要大無數倍。
總體而言,虛空界獸,幾乎是虛空中的食物鏈的最頂端。
當然,虛空界獸,也稀少的難以想象。
甚至,稀少到很多修武者都懷疑關于虛空界獸只是傳言,而不是真的。
“蘇小子,這次,真的完了。”面對虛空界獸,九幽反而平靜了,不要說蘇塵已經處于生生死死中,就是蘇醒在,處于巔峰狀態,面對虛空界獸,也不會有任何的一絲生還可能。
百分之一億。
毫無可能。
所以,九幽平靜了。
也許,這就是命運。
“蘇小子,不管怎么說,本姑娘能夠認識你,還是不后悔的。”九幽喃喃自語,已經做好了下一秒就失去意識、死亡的準備。
虛空界獸不僅能吞噬肉身,靈魂同樣能吞噬,九幽雖然是靈魂體,也無用。
何況,她就算能逃走,這時候,也不可能逃走。
她做不到大難臨頭拋棄蘇塵的事,同樣,她也相信,蘇塵面對生死災難的時候,也不可能拋棄自己。
九幽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腦海中閃過許許多多和蘇塵這一路走來的事,就像是放電影一般。
有歡笑,有危險,有怒火,有激動……有喜怒哀樂的一切。
下一刻。
虛空界獸的眼眸看向了蘇塵。
眼眸有多大呢?直徑達到數百米。
即使如此。通體來看,對于虛空巨獸整體而言,它還是小眼睛,可想而知它的身軀到底有多大了。
虛空界獸為何會出現?為了吞噬蘇塵?不是,是為了吞噬蘇塵體內的神府,當然,吞噬神府,等于吞噬蘇塵,沒有任何區別。
呼……
虛空巨獸開始張嘴了。
它一張嘴。
它身前,包括蘇塵在內的足足數百千米范圍內的虛空中的亂流、巨石等等一切,都定格、靜止了。
然而,也就是這一刻。
毫無征兆的。
蘇塵身前。
出現了一個女子。
一個非常非常非常美的女子,女子美的驚艷,但,臉上卻充滿柔和的母性的氣息。
女子渾身上下,蕩漾著一層淡淡的暖青色的神光。
女子身上無一絲絲的氣息,好似,就是一個普通人。
更怪異的是,她明明站在虛空中,但,虛空中的一切氣息就好像被隔斷了一般,不沾染她分毫。
更令人驚悚的是。
女子出現后,那原本已經張開嘴的虛空界獸,生生閉上嘴了。
且,它還退后了。
巨型的眼眸中,是敬畏和害怕。
“我兒豈是你能吞噬的?念你無知,且饒你一次。去吧。”女子輕聲道,聲音說不好的天音蕩漾,聲音不大,卻好似能夠彌漫整個虛空。
聲音落,她隨意的抬起手,這么一揮。
虛空界獸,竟……竟然倒飛出去了!!!
你能想象一堵數千余丈的逆天龐然大物倒飛出去是一種怎樣的場景嗎?駭然至極。
且,倒飛的速度堪比光速。
“你叫九幽,對嗎?你很不錯。好好跟隨他,幫助他,未來,你會有機會達成你心中的愿望。”繼而,那絕美女子轉過身,看向蘇塵,準確的說,是透過神府,看向九幽,她的美眸越發的柔和,她輕聲道:“我出現過,暫時不要告訴他。”
“前……前……前輩。您是蘇……蘇塵的母親?”九幽已經嚇懵了,她還會說話,都已經算是心境夠強橫了:“前輩,您不管蘇塵嗎?他現在流浪在虛空中,還……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蘇醒,會不會蘇醒?會不會有危險?”
“不用擔心,這是他的劫難,也是機遇。那不應該存在于世的血脈,又豈是那么好擁有的?得到多少,或許不會失去多少,但一定會經歷多少。流浪在虛空中,危險會有,卻不致命。”女子說完,消失,憑空消失,就像是幻覺一般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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