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這一開口。
茵茵、戈蕭、水妖嬈幾女,原本的著急、退后、臉色慘白等等,全都一下子被定格了。
只覺得有一股至強的力量擊中了自己的好腦勺。
懵嗡震響,撕裂心神啊!!!
她們到底聽到了什么?
蘇……蘇……蘇塵竟正面硬杠、挑釁那諸神級六層巔峰的怪物?
這是瘋了嗎?
正常的、理智的思維來說,遭遇到這種絕對不可敵的怪物,能逃命,能有機會活下來,已經是運氣中的運氣了。那怪物說了,要留下的是薛寒月。
蘇塵逃走、離開,不是應該的嗎?薛寒月又不是蘇塵的女人,甚至曾經和蘇塵還有過矛盾、仇恨,為了她,丟了命,不值得啊!
蘇塵能來這一趟,已經是仁至義盡,在幾乎所有人看來,都是腦子抽風了。
沒想到……
蘇塵何止腦子抽風?!簡直是瘋了,徹底瘋了!
為了薛寒月?不走?
為了薛寒月,不要命了?
好,就算你為了薛寒月,不要命了,可最多留下來,可也沒有必要硬抗、死磕、挑釁那怪物啊!
這和老壽星吃砒霜,有什么區別?不都是徹徹底底的找死嗎?
詭域戰場外場。
“該死!”郭懲差點走火入魔,恨不得當著蘇塵的面,指著蘇塵的臉罵。為了一個女人,丟了魂了嗎?本來,蘇塵帶著戈蕭等人來救薛寒月,他就覺得蘇塵足夠奇葩,讓人理解不了了。
沒想到……
他遠遠低估了!
為了一個女人,必死之局,都心甘情愿的進去了?好像是害怕自己的死亡率不夠高,還硬生生的挑釁那只諸神級六層巔峰的怪物。
瘋子兒子都不能形容蘇塵的所作所為。
郭懲恨不得現在就撬開蘇塵的腦海的,看看蘇塵的腦海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倒是一個情種。”許臨蔚痛快的笑了,蘇塵不走,好啊!挑釁那恐怖的諸神級六層巔峰境的怪物,更好啊!反正,蘇塵越是作死,她越是開心,她最想要看到的,就是蘇塵死無葬城之地的一幕,現在看來,似乎……距離這一幕,不遠了,折天,你的仇,也許,很快就能報了,雖然,不是師尊親手為你報仇的。
和許臨蔚想法差不多的還有林擎,林擎雖然默不作聲,可也攥起了拳頭,幽幽的盯著眼前的畫面,眼眸最深處是激動的怨毒。
“蘇哥哥到底要做什么?”神亦瑤急死了,兩只白皙的小手,不斷的掰著,紅唇有些偏向白紫,緊緊地抿著,她緊張的渾身戰栗,關于蘇塵和薛寒月,她多少也知道了一些。
薛寒月自始至終,都不是蘇哥哥的女人啊!
甚至,薛寒月是蘇哥哥討厭的女人!
到底為什么?
“紅顏禍水。”神青林神色復雜的嘀咕,他同樣想不通,如果蘇塵因此而死,真是太虧太虧太虧了。
此刻,不要說詭域戰場內內外外的茵茵、水妖嬈、戈蕭、神亦瑤、帝穹、郭懲、許臨蔚等人懵了,連薛寒月自己,還有那金色母貓,都完全沒有想到……
一下子朝著蘇塵看去,眼睛都睜大了。
蘇塵能來,已經是讓薛寒月驚喜到了極點,已經很滿足很滿足了。
沒想到,蘇塵竟然……做夢一樣。
“你個傻子!!!你走啊!你不是厭惡我的嗎?啊?!”下一刻,薛寒月吼道,倔強而又清冷的臉上,是怒火,美眸死死地盯著蘇塵,似乎是要將蘇塵的臉孔牢牢地印刻在心底。
蘇塵越是這樣傻,有情有義的傻,她就越是恨自己。
是因為自己,才帶來的這場必殺之局。
蘇塵如果因為自己而死,她就是下輩子,下下輩子,也不能原諒自己。
此刻。
作為焦點中的焦點,蘇塵摸了摸鼻子。
很無奈。
好像,自己在所有人眼中,都成了一個腦殘、傻子,為了女人都丟了魂、不要命的瘋子。
可事實上,根本不是啊!
就是沒有薛寒月,他到了這里,也不會離開了。
有寶貝呢。
何況,那諸神級六層巔峰境的怪物,很讓人不爽,那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它天下無敵了。
可蘇塵眼里,諸神級六層巔峰,也就如此爾爾。
鎮壓乃至滅殺它,很難嗎?
下一刻。
“好!很好!!億萬年來,你是第一個敢對本座如此說話的人!人類小子,本座欣賞你的勇氣!”
那諸神級六層巔峰境的怪物,明顯,是怒了,怒極反笑。
那字字如荒的聲音,太渾厚了。
字音波動,就像是一口天鐘在敲動一般。
峽谷之墓的底部的西南方向的位置,明顯的,有一股股氣旋圓波形的氣流,從下方的深淵,朝著上方沖擊而來。
一波,又一波。
一波波動,就要帶走成千上萬只附骨蟲的性命,將它們湮滅成為虛無。
那強勁無匹的毀滅氣息,就算是隔著詭域戰場這方獨立的小世界,外界的人,都隱隱之間有種被震懾的感覺,心靈控制不住的抽搐、揪碾、顫抖。
伴隨那刺骨碎魂的聲波。
砰砰砰……
出來了!!!
那怪物。
出來了。
從那地下深淵里,爬出來了。
渾身深灰色,比之附骨蟲顏色深了好幾倍。
體型,就是附骨蟲的放大版,就像是一只放大了一千萬倍的深灰色的蜈蚣。
它很大,身子的寬度就超過五十米,而長,則是駭人驚悚極了,一點點的從那看起來沒有底的深淵中爬出來,十米、百米、千米……
直到上千米,才結束。
這條附骨蟲竟……竟然有千米長、五十米寬。
更可怕的是它的爪子,密密麻麻,明晃晃的,一道道整齊排布,宛若是戰場上的敢死隊的排兵布陣的刀槍一般。
仔細數一下,它的爪子卻是超過一千個。
不僅是數量眾多,那一個個爪子的個體,也是駭人的很,銀白、尖銳如刺、鋒利掠光,僅僅是眼神看去,都有種要被斬殺的森寒氣息。
“嗤嗤嗤……”明顯的,當它出現的時候,明明還沒有任何的動作,可他周身的空間,無論是虛實空間,還是絕對空間,都蜷縮、消散、退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