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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八章 后宮佳麗三千人

  “少來,這把傘上有我的心血。”余生說。

  “心血?”葉子高詫異。

  “從心里面流出來的血。”余生說。

  新得到油紙傘,清姨心情不錯,沒打算用蠻力讓余生屈服。

  她拍拍余生頭,“乖,這張紙也是寶物。”

  余生抖落紙,看也不看,“這破紙是什么寶物,少忽悠我。”

  “咦,掌柜的,這紙背后還有字。”葉子高說。

  方才他們只關注那把奇怪的油紙傘了,不曾看到背面還有字。

  余生翻過來,見紙上寫著兩個字:聘禮。

  “你看,你看。”余生說,“我就說這傘是我娘留給我的吧,還是為我以后成親準備的。”

  清姨神色微變,料不到人走了還擺她一道。

  只是念頭轉瞬即逝,她已經有了對策,“離你成親尚早,這把傘我先幫你保管。”

  “那你至少讓我看看。”余生說。

  清姨沒辦法推辭,只能把油紙傘遞給他,“輕著點,別弄壞了。”

  “放心吧,這可是我以后娶媳婦用的。”余生說著把傘打開。

  傘上劍栩栩如生,仿若隨時能取下來,把把不一,看著就是名劍的派頭。

  只是余生不懂劍,不知這些劍的來歷,他只是上下翻看著。

  “你輕點。”清姨深怕余生損壞了。

  “放心吧,我壞了它不就是壞了我媳婦。”余生一寸一寸的摸著傘柄。

  “你找什么?”清姨問。

  “找這法寶使用方式啊。”余生說:“難道用它也是滴血的?”

  “那還是我親娘么,用的次數多了豈不把我榨干?”余生說。

  清姨抬頭,望著墻壁,“你把傘給我,我就告訴你。”

  余生還沒捂熱呢,他繼續揣摩,“難道也是要念咒語?”

  他握住傘柄,“以傘之名,現!”

  “你當是木劍呢。”清姨趁機搶過來,“這只是一把油紙傘。”

  “不信。”余生說。

  “告訴你也用不了。”清姨說,“唯有劍氣方能用這把傘。”

  “這樣說來我只能娶個有劍氣的媳婦?”余生搖搖頭。

  “你不愿意?”

  “不是,我怕打不過她。”余生說。

  他把紙要揣口袋里,清姨道:“莫糟踐,這張紙真是件寶物。”

  “什么寶物?”余生停住手,看著手上的紙。

  “你在紙上滴一滴血。”清姨說。

  “我懷疑我是撿的。”余生不情愿的擠出一滴落在紙上,血跡很快消失,紙張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見余生疑惑,清姨道:“把手在‘聘禮’二字上虛抹一下。”

  余生依言而行,見紙上“聘禮”二字隨著手一抹消失了。

  “這……”余生失望至極,“還真是個法寶啊。”

  “當然,讓你練字用的。”清姨說。

  “她老人家還真是神機妙算。”余生說。

  見他失望,清姨道:“別得了便宜賣乖,這張紙名為‘一頁書’,乃畫仙夢寐以求之物。”

  “那當然,畫錯了一抹,省紙了。”余生說。

  “錯,畫仙想得到它是因為在這張紙上作畫省仙力,紙上落下之物實力也更強。”清姨說。

  葉子高善畫龍,聞言艷羨道:“掌柜的,你不要給我,我可以去畫龍。”

  “不給。”余生收起來,“至少我以后練字省的買紙。”

  一刀紙甚貴,練字又不得不損耗,這下省不少錢。

  “那一起用。”葉子高說,“你用正面,我用背面,這總行了吧?”

  清姨道:“別把‘劍’字抹了,那字有大用。”

  “聽到了吧,有大用,背面我用了,沒你地兒了。”余生把紙小心放懷里。

  葉子高道:“這么小氣,那就別怪我不點撥你了。”

  “點撥我什么?”余生看著葉子高。

  “答應讓我也用這張紙作畫,我就告訴你。”葉子高說。

  “那算了,反正以你的智商也沒什么能點撥我的。”余生說。

  “我可是情圣。”葉子高悄悄看清姨一眼。

  “廣撒網,撈不上魚的情圣?”余生說,“免了,用不招你點撥,只要你做的我不做,一定會成功的。”

  他拍了拍葉子高肩膀,“你什么也不用說,已經是我人生的導師了。”

  “嘿,我可告訴你,這可是關于你……”

  葉子高剛要說,被清姨打斷了,“磨蹭什么呢?”

  “對,別磨蹭,找找還有沒有別的什么寶貝。”余生正熱衷于尋寶,“隨便翻,這是我家。”

  “你倒是不客氣。”清姨白余生一眼,然后狠狠瞪著葉子高。

  葉子高脖子一縮,指了指抿著嘴,向清姨暗中保證著什么。

  見余生回頭,葉子高急忙抬頭望著墻,“這墻上是不是少了一東西?”

  他指著書架旁的墻壁,上面有處印記,形似野獸。

  “掛著一獸皮吧。”余生說,“估計后來被摘了。”

  他們倆人又搜索一下,見書房再無一物,其他兩個房間尋找一番,也空空如也。

  上樓后的兩個房間也是如此,唯有第三間閨房里有一張空床,床上有一柏木枕。

  葉子高一步搶上去,打量著床板,“這也是寶物?”

  “這個才是。”余生抱住柏木枕,見柏木枕后面有一道裂痕。

  “的確是個寶貝。”清姨說。

  “做什么用?”余生問。他說話的同時擠出一滴血。

  “這不用滴血的。”清姨說。

  晚了,血珠已滴落在柏木枕上。

  “這枕頭是用來做夢的。”清姨說,“還記不記著黃粱一夢的故事?”

  “記著。”余生點頭,“那不是睡仙的本事么?”

  黃粱一夢的故事與前世大略相當,不同之處在于有此神通者為大荒之中的睡仙。

  這位睡仙夢中能殺人,也能操縱旁人夢境,大荒之中一枕黃粱的故事便來自于他。

  清姨道:“這枕頭就是他的,后來被你娘搶過來了。”

  “搶?”余生一驚,“這屋子會不會找錯了,搶睡仙的東西,那不是我娘吧?”

  “那你把東西放下?”清姨說。

  “上面流著我的心血。”余生說,“這就是我的。”

  “還真和你娘一個德性。”清姨說。

  “這證明我不是撿的。”余生說。

  顧不上仔細盤問那神秘的娘,余生問道:“這枕頭枕上去就能在夢中歷經富貴榮華?”

  “得需要仙力。”清姨說,“唯有仙力灌注其中,才能夢到你想夢到的。”

  余生遞給清姨,“干什么?”清姨說,若是劍傘也有這么積極就好了。

  “請城主幫幫忙。”余生說,“只有這個辦法了。”

  “你想夢到什么?”葉子高好奇。

  余生沉吟,“陪西王母散散心,和靈山十巫嘮嘮嗑,順便來個后宮佳麗三千人,再來……”

  “梆”的一聲,油紙傘敲在余生腦袋上,“仙力用來滿足你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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