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一位作家說過,通往男人的心是胃,至于后半句,余生沒記住。就上筆趣里biquli
不過余生會舉一反三,想胃既然能通向男人的心,想必也能達到照姑娘的心。
以清姨整日不愛女妝愛男裝,打扮著衣追求城主威嚴,有些許英氣的姑娘而言,應當錯不了。
因此余生決定借去東山之機,好好抓住照姑娘的胃,進一步拉近關系。
不過他在準備什么上犯了難,茫無頭緒的時候,索性坐在門前逗弄起狗子。
他手里抓著一根骨頭,在狗子面前晃了一晃,作勢向石橋方向丟去,虛晃一槍快速藏在身后。
狗子不知,扭頭看著石橋方向,以為骨頭過去了,搖著尾巴屁顛屁顛跑過去。
挺著鼻子嗅半晌,狗子一直沒找到骨頭,甚至最后忘記尋找骨頭,轉著圈追咬起尾巴來。
在陽光下曬太陽的黑貓和警長雙眼瞇成一條線,高傲的看著狗子,對它的傻嗤之以鼻。
直到余生亮出骨頭,喊狗子一聲,狗子這才記起了骨頭,吐著舌頭快速奔到余生面前。
在余生故技重施后,狗子又跑到石橋方向找骨頭。
如此周而復始,狗子終于學聰明了。
在余生再次把骨頭丟出去后,狗子白眼斜看余生,朝著他“汪汪”兩句,還“嗷…嗚”一聲。
后面這句明顯不是好話,“狗膽包天了你。”余生踢狗子一腳。
他剛要再補上一腳,一聲暴喝響在耳際,“住手!”驚的余生手里骨頭都掉了。
余生轉頭看去,見石橋上走來一群人。
他們腰間挎著刀,為首的一位戴著一頂斗笠,斗笠里用布包著頭,只看得見雙眼露在外面。
他目光凌厲的看著余生,義正言辭道:“狗為你們的好朋友,忠誠的伙伴,打狗是不對的,你快向它賠禮道歉。”
余生一怔,這人有病吧?
狗子這時終于把骨頭叼在口中,遠離余生后敬業的朝石橋上來人敷衍的“汪汪”兩句。
“不必…”,為首斗笠人親切向狗子招手,然后看清了狗子的容貌,“呃,謝。”
身后不戴斗笠的人也被狗子的絕世狗顏驚道了,一人情不自禁道:“嗬,這狗……”
許是顧忌斗笠人,被人拉了拉衣袖后,這人道:“真夠不好看的。”
“你眼瞎呀!”斗笠人回頭就是一巴掌,“這是狗?這是狗?這明明是狼。”
“是,狼。”幾個不戴斗笠的人恭敬低頭應道,被拍一巴掌的人毫無怨言,仿佛斗笠人說的是真理。
斗笠人這才滿意的轉過頭,一本正經的對余生說:“嗯,既然不是狗,是狼,你就不用道歉了。”
余生看了看不遠處啃骨頭的狗子,不悅道:“你眼瞎啊,這是狼,憑什么給我們狗子改祖宗?”
作為余生忠誠的伙伴,見他對來人不喜,狗子放下骨頭,也朝斗笠人叫起來:“嗷…嗚”
“嗷你個頭呀,這時候嗷什么嗷。”余生打斷它,太他娘丟人了。
狗子一時茫然,不知那里做錯了,但惹不起躲得起,叼起骨頭直接向更遠處跑去。
同時不忘回頭遷怒于來人,放下骨頭“嗷…嗚”一句,叼起來繼續跑,然后在放下叫。
“我就是說狼,怎么樣?”斗笠人回頭看著手下,又對余生說,“怎么樣?”
余生無言以對,決定不逗狗了,還是逗黑貓和警長兩只貓好,不過它們太狡猾了,不好戲弄。
斗笠人看著狗子,講真,這狗真夠丑的,丑到讓斗笠人都不好意思承認他是犬封城的人。
不過那條丑狗也算有自知之明,知道不能給狗族臉上摸黑,自行學起了狼叫。
保住面子的斗笠人見余生不說話,覺著他有打狗傾向,趁機走近教訓道:“年輕人,對狗要好一些。”
“幸好你剛才欺負的不是我們城百姓養的狗,要不然賠錢是輕的,把你剁成人肉都很正常,他們最擅長做人肉包子。”
“每個生命都值得溫柔以待。”他語重心長的說,同時伸手拍余生肩膀,不過被余生躲開了。
斗笠人不以為意,說起人肉,他還真有些餓了,于是越過余生向客棧走進去。
“小二,來一盤豬頭肉,再來一壇好酒。”斗笠人的手下招呼,事已經辦完,值得好好慶祝一下。
葉子高起身要去招呼,余生從外面探進頭,“不剛說所有的生命都值得溫柔以待?”
剛坐下的來人一頓,齊齊把目光看向斗笠人,手握住刀把。
見斗笠人不說話,一手下一拍桌子,“小二,怎么做生意呢,別讓一些人壞了我們的興致。”
葉子高不高興了,轉身冷笑,“呦嗬,好大口氣,你別壞了我們爺的興致,不然讓你橫著進來,豎著出去。”
“說錯了。”黑妞提醒他,“是走著進來,滾著出去。”
“來的都是客,怎么回事?”清姨從木梯上走下來,她剛去把后面幾天城主府的事兒用信交代一下。
斗笠人抬頭看向清姨,“你是掌柜的?小二有些不懂規矩,不過沒什么。”
“那是掌柜小姨媽,掌柜的在等你解釋‘溫柔以待’呢。”余生倚靠在門口,看著斗笠人。
尷尬!
“咳咳,這個,狗為人的朋友而生,豬為盤中餐而生。”斗笠人抬頭看向余生,“對生命的最溫柔莫過于死得其所。”
“誰說豬為盤中餐而生的?”經過的豬肉九正好聽見,忍不住進來出口反駁,“我還是說你是為豬生的。”
在揚州拜師時,他的師父朱屠戶說過,尊重刀下每一頭豬,是它們為咱們帶來了營生。
斗笠人吃肉就吃罷了,居然還找個這理由,豬肉九忍不住有些怒氣。
“用你的話說,我還覺著豬才是人的朋友呢。”豬肉九憤憤不平的說。
“我師父曾經說過,狗全都崇拜地看著你們,貓全都蔑視地看著你們,只有豬把你們看作是和它們平等的。”
豬肉九侃侃而談,讓余生目瞪口呆,只差回揚州把他師父剝皮切片,看看里面是不是藏著個帶“丘”的靈魂。
“唯有平等才是朋友,狗還算不上人的朋友,要不有狗肉朋友一說,你……”
豬肉九還要再說,“砰”的一聲被打斷了,“你敢說狗肉,我殺了你!”眨眼之間,銀光一閃,斗笠人手里武器出鞘。
“怎么著,想打架?”余生把豬肉九擋住,“知不知道外面饕餮是怎么死的,我打死的。”
“外面是饕餮?”斗笠人“當啷”把手里武器驚掉了。
來時見骨架多半邊,有人在余下的剝肉,他以為是什么食草的大獸被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