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剛剛在視野中消失,還來不及趕上跟清姨說句話,余生就見小姨媽向竹林里落下了。搜索筆趣里biquli
余生招呼扇著翅膀向前飛的三足鳥一聲,跟著向小姨媽向竹林落去。
待離得近了,余生才在竹影婆娑間見到竹屋,記起他在這山林里還有一套房產呢。
落在等他的清姨身邊,余生望著林中竹屋嘆氣,前世一套房不可得,現在多的住不過來了。
“客棧,竹屋,城主府,還有摘星樓,房子太多了。”余生幸福的煩惱著。
若是在前世就好了,轉手還可以賣出去,然后整天和小姨媽在被窩里數錢,世上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兒嗎?
聽到余生的嘀咕,站在清姨身旁的劍靈不悅,雙手插腰道:“不要臉,城主府什么時候也是你的了。”
余生不屑的看著她,“我的就是小姨媽的,小姨媽的……”
被清姨瞪一眼后,余生忙改口,“還是小姨媽的,我生是小姨媽的人,死是小姨媽的鬼。”
清姨不悅,眉毛一挑,“活著煩我就算了,死了還不放過。”
見主人幫腔,自覺占得上風的劍做鬼臉,“就是,再說世上除你之外,哪有處心積慮當自己小姨夫的外甥,不知羞。”
她刮了刮自己的鼻子,忽然臉上一僵,“主人,你……”話說半截,劍靈化作一把劍,被清姨提在手中。
“聒噪。”清姨若無其事,目不邪視的向竹屋走去。
在竹屋籬笆前的竹林里,草木一片狼藉,與余生上次來時已大不一樣。
被余生留下看門的蛇和大竹鼠已經不在了,余生很懷念它,不知道是不是進了饕餮的肚子。
若真進去的話,余生已經為它們報仇了,以后將被咽到肚子里的饕餮肉或許有它們的一份兒。
這么一尋思,余生不是很想念它們了。
柴扉前有一巨獸踩下的腳印,兩個余生躺下去都不及這腳印大。
估摸是饕餮的,因為余生看到了血跡,他記著饕餮說過它在竹海的竹屋受了傷。
見竹屋安然無恙,余生有了安全感,即便猰貐真的來到揚州,余生也有退路,大可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
不只如此,客棧現在人多眼雜,以后想和小姨媽尋個安靜地方親密一下,小樓也是很好的地方。
“把門打開。”清姨站在門口,回頭招呼余生。
這便是竹屋的好處了,若無余生允許,誰也進不去,這讓余生心生喜歡。
試問世上哪個男孩不希望有一個誰也不發現不了的地方,以便隱藏自己的秘密?
余生把柴扉推開,后面三足鳥要進來,被余生攔住了,“你守在外面莫闖,這里的法陣可是把饕餮也傷到了。”
三足鳥一聽果斷后退,遠離這道籬笆。
余生轉身拉住小姨媽掙扎的手,現在再無旁人,墮不了城主威嚴,余生得把握這難得親密的機會。
“我們來這里做什么?”余生問的同時四處張望著。
上次來時帶走一把劍,一枕頭,全是罕見的寶貝,這讓余生對再發現一件寶物充滿期待。
屋檐下的缸依舊在,缸里荷花同池塘荷花依舊盛開正艷,金鯉在荷葉下鉆來鉆去。
“你要找的雙生蓮。”清姨指了指池塘中央,一株一蒂雙花的蓮花。
“我要找的是仙山雙生蓮,這普通……”余生停住了,他記起了這竹屋是誰所建。
“池里蓮花不衰不敗,是你娘親自從仙山移栽來的,池塘里的水也是仙山之水。”清姨說。
余生不由得高興起來,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一腳抬起,平靜的池塘水面上涌出一朵水做的蓮花,穩穩拖住余生的腳。
待要抬起另外一條腿時,余生被清姨拉住了,“回來再摘,現在采來你也釀不了酒。”
余生這才忍住激動收回腳,不過那朵水蓮花不曾消失,被余生伸手摘下來,由水花成為冰花。
他輕輕一抖,冰蓮花變小一些,被余生伸手插到清姨的發髻上,“漂亮極了。”
“盡玩一些華而不實的。”清姨口上這般說,身子卻不聽使喚的走向池塘,望了望水面上的倒影。
在余熱尚在的初秋時光里,蓮花久久不化,戴在頭上分外美麗。
在竹屋略作停留,只是為了查看一下池塘里是否有雙生蓮。
現在得到滿意答案后,出來招呼一聲三足鳥,他們又繼續上路了,余生終于暢快的飛翔一把。
腳下竹林隨山丘起伏,如波浪在腳下鋪開,清晨薄霧在竹林上空尚未散去,令人如臨仙境。
一時新鮮的余生不滯于外物,時而在前,時而在后,時而追逐鳥兒,時而同三足鳥賽跑,被陽光追逐。
差不多在半個時辰后,余生失去了新鮮感,整個人蔫下來,一個時辰后徹底累了。
他移到清姨身后拽住她的衣袂,氣喘吁吁的說:“飛,飛不動了,載我一程。”
清姨早有預料,讓開一個身位,把他拉到寬大的劍上。
“才走一個時辰就成這幅模樣了?我們還沒到竹山主峰呢。”清姨回頭說。
“我才剛學會飛,不得一點,一點練啊。”余生雙手抱住清姨的腰,額頭上的汗不住往下滴。
清姨沒再說什么。
在出來時,她本就希望借這次出行讓余生能有些長進,因此在啟程時不曾勸他分配體力,好讓他長個記性。
劍靈見身上一沉,有些不答應了,微微抖動著身子表示抗議。
“乖,待會兒讓他給你做好吃的。”清姨安撫一句,劍靈這才安靜下來。
余生在歇息許久后重新飛翔,倒是學會了合力分配體力。
又飛半晌,陽光漸漸追上他們到了頭頂上空,于是他們落在一座有小瀑布的山澗準備休息用午飯。
山澗中有碩大無比的游魚,而且兇狠,待余生剛落下去洗臉時,從水中躍起想要嘗嘗余生肉的滋味。
不過剛躍起,這條魚就后悔了,因為在余生身上有一股強大的威懾力,嚇的游魚急忙翻出死魚眼裝死。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魚雖不說,余生卻隱隱約約聽到出了它心中緊張的嘀咕。
余生已經見怪不怪,當初被饕餮喊落湖時,他已經隱約可以與魚交流了,而且越有智慧越清晰。
當初那頭蛟龍就是這么被余生驅使,頂著他浮出水面的。
天道賦予東荒王水中之王的地位,絕不只是稱號,而是掌管著水中諸多規則,這也是余生余生俱來的天賦。
不過當初覺醒后,余生在得意之余還有些不滿。
前世無論外邦水行俠,還是中國海龍王,全是弱的被人欺負的貨。
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