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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一章 獨苗

  “改姓李?”王姨翻了個白眼,壓根不信。

  “別說他了,你兒子改姓都不可能。”王姨讓城主別心生幻想,“老余可就這一根獨苗。”

  造字圣人子嗣不止一個,許多后人因平庸和神圣之戰的曠日持久,遷移到別處而得以幸存。

  弒神者卻是絕后的,而且在世人看來,這一脈才真的是造字圣人傳人。

  雖然劍道和字一道相差甚遠,奈何這一脈之外甚少有爭氣的。

  不過隨著中原反抗意識的復蘇,意欲復興圣人輝煌的一些人又想起了這些后裔。

  譬如當初尋找倉姓,洛姓或文姓之類人的洛文書,他尋找的就是圣人別脈的后裔。

  不過為避免這洛文書有別的驚喜,王姨已經讓人用假消息把他引走了。

  “倒不是一根獨苗。”清姨語不驚人死不休,“不知多少世時,他還留下一個女兒。”

  這消息清姨還是聽余生他娘告訴她的。

  王姨被嚇一跳,什么鬼,東荒王被綠了?那這老余膽子夠大的。

  “也是東荒王的?”王姨小心翼翼的問。

  “說是吧也是,說不是吧也不是。”清姨也不知道怎么說。

  “怎么說呢,余生他娘就相當于燕亭,生下那姑娘的女子就相當于燕亭的皮影。”

  找了半天,清姨終于有了合適的解釋,雖然這比喻依舊有些不妥。

  因為為了躲過天道的束縛,分身只是肉體凡胎,壓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在輪回中的老余,雖然牢記著一些刻骨銘心的東西,如追求字的天賦,劍道等等。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時的倆人就像普通人,度過了半生。

  那時留有子嗣也是自然的。

  “那姑娘現在?”王姨好奇地問。

  情誼搖了搖頭,“老余死去時,那閨女已經長大成人了,后來就沒再關注。”

  “現在或許骨頭也化作灰了吧。”清姨輕描淡寫地說。

  那姑娘不同于余生,余生可是東荒王真身誕下的龍種,費盡周折才躲過了天道的束縛。

  用余生娘的話說,“那可真是本王身上掉下的肉,懷胎許久才落下來的。”

  甚至余生靈魂也是取自混沌,讓它自行繁衍出來的,絕不是大荒上任何生物輪回后的靈魂。

  老余也做回了自己,同東荒王一同賦予余生血與肉。

  現在看來還有心,劍心。

  為了這個孩子,倆人可謂是花費了百般心思,賦予了他一切。

  再用余生娘的話說,“老娘再打十次龍伯之戰,也不愿再來一次。”

  當然余生若知道的話,或許能領會二老的辛苦,他前世組電腦也是這樣的。

  手托腮,小姨媽望著余生在大殿上揮斥方遒,指點揚州,讓身旁的工匠驚訝的麻木了。

  東荒盟主搞得有點兒大啊,眾人驚嘆的同時又怕他扯到蛋,所以目光不時看向臺上的城主。

  “聽明白了沒?”把自己規劃詳述一遍的余生問眾人。

  眾人點頭又搖頭,看著城主,期望她攔一攔余生。

  “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清姨擺了擺手,“全部按他說的去做準備。”

  聽城主這么說,諸位工匠不可置信后拱手答應了。

  他們離開后,余生松口氣,走到臺上城主寶座前推了推小姨媽,“給我個地兒。”

  見城主讓開,王姨道:“得,以后咱們揚州就有兩位主人了。”

  “什么話,城主大還是盟主大?”余生指著自己,“以后揚州城只有一位主人,那就是我。”

  “我呢?”清姨斜瞥余生。

  “您是東荒主人啊。”余生笑著說,“盟主為您馬首是瞻。”

  “千萬別,那你娘擺在哪兒?”清姨說。

  余生一怔,這有婆媳不和的苗頭啊,“她有名無實,不必管她,敢不答應就讓老余收拾她。”

  “收拾她?”小姨媽側目,老余還有這本事?

  “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還怎么當一個好父親。”余生一本正經地說。

  說這話時,他記起了老余之前對自己吹噓的什么舉案齊眉,什么服服帖帖。

  是不是有些反了?

  “那慘了,你這一輩子是當不了好父親了。”王姨嘆息一聲。

  “你怎么還在呢?”被揭穿的余生惱羞成怒的趕王姨。

  “我還可以呆在這兒,倒是你不行了,那些乞丐現全在摘星樓等你呢。”王姨說。

  “哎呦,你不說我還忘記了。”余生一拍額頭站起來。

  抬腳要走,又記起忘了什么,“快看,那兒有侍女沒穿衣服。”余生指著東面。

  “什么?”王姨扭頭看去。

  余生趁機在小姨媽臉上啃一口,高興的跳下臺階。

  “沒有啊。”王姨扭過頭,見城主正在擦臉,“小姐,你怎么了?”

  “被狗子它兄弟舔了一口。”城主說。

  “不許污蔑我的長相。”余生探頭說一句,人才消失在門口。

  走在長街上,余生心中還對現在的揚州城,也就是內城做著規劃。

  首先兩條河流是必須要有的,這樣才能連接南北外城,同時讓內城便利起來。

  道路也得加寬,這樣一來不少的百姓就得遷移到外城了。

  思量著這些,余生拐到了摘星樓所在的大街上,隨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上前。

  “你今天也是來算卦的?”前面的男子遇見一熟人,同路向前時寒暄說。

  “對對,那先生,算得太不準了,我不聽他的,果然贏了一大筆錢。”熟人敬佩的說。

  “對了,你去干什么?”熟人又問同伴。

  “我呀,嘿嘿。”同伴神秘一笑,“我媳婦又懷孕了,我去算一算是男是女。”

  “呃,這個…”熟人頓了一頓,委婉勸道:“你還是別去算了。”

  “為什么?”同伴不解的望著他。

  “上次城東的那個,跟我同姓的老王,他就去算了算他兒媳婦懷的是男是女。”熟人說。

  “然后呢?”

  “算卦的說你孩子是女娃。”

  “這不挺好的,說是女娃,肯定是男娃。”同伴笑著說。

  “是個男娃,可那那娃不是老王他兒子的。”

  “呃”,前面的人站住,讓后面只顧豎著耳朵聽的余生差點撞上他。

  “那是誰的?”及時停下的余生好奇地問。

  “嘿,快別提了,聽說是一頭妖怪的,生下來的是個半人半妖的死胎。”熟人說。

  “嚯”,余生和同伴一起驚嘆,幸災樂禍隔壁老王遭殃了,卻想不到遭了這么大的殃。

  “老王現在傾家蕩產要捉這頭妖怪呢,賞金有六百貫。”熟人伸出一個巴掌。

  “他最多會數一個巴掌的數。”同伴向余生解釋。

  “不過六百貫確實是傾家蕩產了,老王的店都要賣了吧?”同伴問,

  “對,正往外盤呢。”熟人說。

  又寒暄幾句,同伴轉身往回走,熟人笑著招呼,“你不去占卜了?”

  “不去了,不去了,我算明白了,這事兒沒法算。”同伴說。

  說是你的,就不是你的;說不是你的,你還得跟著樂,這不是傻子么。

  見同伴消失在人群中,熟人笑著轉回頭,見余生正死死盯著他。

  熟人戒備的后退一步,“兄臺,怎么了?”

  “你也姓王?”

  “呃,我沒有兒媳。”熟人忙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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