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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安靜

  火種?大堂一時安靜。

  莫說在座的諸位世家子弟,就是照姑娘也一頭霧水,“什么是火種?”她饒有興趣的問。

  這倒把司巫難住了,年邁的神巫也搖了搖頭,“火種具體是什么樣的法寶,早已經失傳了。”

  甚至關于火種的傳說也失傳了,目前也僅有巫院或者仙山這些久遠之地的典籍上有些許的記載。

  “關于火種的傳說,大多與人族起源有關。”年邁的神仕略微記著一些。

  相傳火種有三,分別存在于中原,東荒,南荒三大遠古人族的手中。

  在傳說中,三人遠古人族正是憑借手里的火種才驅趕走了遍地的巨人,從而為自己在大荒贏得一席生存之地的。

  只是隨著三大人族的開枝散葉,在天災妖禍時的不斷遷移,火種漸漸變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

  以至于現在的人族已經不知曉火種的存在了。

  年邁的神仕看了城主一眼,“普通火種或許傷不到諸神,但若利用火種對火藥加以創造,人將擁有對抗諸神的利器。”

  長安城的百姓作為中原遠古人族的直系后裔,手里應當一直掌握著火種,至少知道火種的下落,因此讓諸神忌憚。

  “與修煉不同,這些火藥即使是平常人也能操縱自如,人族的崛起將成為必然。”年邁的神仕說。

  因此諸神放下了對巨人的忌憚,與他們站在了一起,共同掀起了神圣之戰。

  從巫院口里聽到這些后,照姑娘摸著手里的酒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關于長安城是否有火種她不得而知,即使有,長安現在也已經成為了湖泊,怕是火種早已經熄滅了吧。

  “東荒與南荒的火種呢?”周百川忍不住好奇的問。

  足以對抗巨人的火種,若留到現在,或許人類已經不用聚在城池中懼怕任何妖魔鬼怪了。

  “南荒火種不得而知。”年邁的神仕誠懇的說,司巫扯了扯嘴角,贊同的點了點頭。

  “至于東荒火種…”他看了照姑娘一眼,“有的人說它熄滅了,還有的人說他被東荒王搶走了。”

  “等一下。”照姑娘打斷他,“東荒王在神圣之前不久才出現在大荒上的,那時造字圣人早已經創造了文字。”

  換言之,如果真是東荒王搶走了火種的話,太史城的記載中至少對火種會有提及。

  然而顯而易見的是,即使太史城怕也不知道火種的存在。

  “相傳存放火種的神祠離海很近,后來被海嘯淹沒了。”司巫說。

  東荒王出現在大荒很晚是不錯,但那是因為她一直在海里面玩,呆膩了才來到大荒。

  這時,余生提著一壺酒走了出來,眾人于是停止了這個話題,繼續說起了來年揚州城的規劃。

  在聽到余生計劃在南城擴大城區,將那條聯通大海與湖泊的河變成城內河的時候,莫說四大家了,巫院也有了興趣。

  眾人談論許久,一直到酒足飯飽之后,眾人才意猶未盡的告辭離去,對余生的酒和雞很是滿意。

  余生也跟著小姨媽去了城主府,留葉子高他們在摘星樓收拾爛攤子。

  雖然已經到了深夜,但摘星樓外依舊很熱鬧,特別是摘星樓門前的兩個巨人燈旁,引來了無數人的駐足圍觀。

  余生已經讓盡量縮小了,大爺編制的巨人燈依舊很大,平常人站在旁邊只到巨人的膝蓋。

  巨人燈發出柔和的光芒,將周圍照的一片明亮。

  于是道士將他的鼠戲擺在了下面,正上演著人族大戰巨人,講述年由來的鼠戲版。

  照姑娘看著有趣,于是倆人停在那兒,在買了兩根糖葫蘆后,一邊吃著,一邊看著。

  兩頭巨人守在燈旁,對鼠戲中巨人的弱勢嗤之以鼻。

  “這簡直是污蔑。”篝火巨人說,“我們巨人全是勇士,才沒有那么不堪一擊。”

  他恨不得伸手把鼠戲的桌子拍扁,奈何有呱呱守在旁邊,稍有動作就被吞進去,吐出來,再吞進去三連伺候。

  這還不算什么,最怕的是隨后的罰他挨餓,即使是剩菜剩飯,出自余生手的也是美味,篝火巨人才不想挨餓。

  看了一會兒,在巨人節節敗退的時候,余生和照姑娘離開了摘星樓,徒步向城主府趕去。

  路上行人絡繹不絕,以章臺街為甚,脂粉氣甚至淹沒了兩邊攤子冒出的絲絲熱氣美食的香味。

  道路兩旁的酒肆,茶館掛著燈籠,里面人聲嘈雜,熱鬧非凡,不時傳來行酒令的聲音,還有酒客在耍酒瘋。

  余生甚至見到了在客棧遇見過的因為搶著付賬而大打出手的三個兄弟,不錯,他們又因為搶著付賬打到街上去了。

  還有孩子提著燈籠在賣,余生買了兩個,剛把錢遞過去,額頭上就感到一陣涼意。

  他抬頭看,黑暗的天空中一朵朵雪花緩緩落下,出現在了燈光中,又落在了他的肩頭。

  “又下雪了。”照姑娘感嘆的說。

  “是啊,下雪了。”余生低下頭,幫著她把貂裘整理了一下,

  去年這時候,老余剛剛溜走,他和八斗在客棧一起度過的,當時的孤獨向潮水一樣涌來,而現在已經大有不同。

  “余公子。”一人喊住了余生。

  余生回頭,見文老爺子領著家人走了過來,他手里捏著一張紙,見果真是余生后開心的笑起來。

  “老朽正要去找余公子呢。”文老爺子笑著走過來,把手里那張紙恭敬的遞給余生,“這是一部分報酬。”

  “你不說我就給忘了。”余生一拍腦袋,把文老爺子手里的錢莊憑證娶過來,“你說你傻不傻。”

  “呃”,文老爺子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尷尬的笑了一笑。

  “公子救了小女的性命,這等恩德如何敢忘,如何能忘。”

  他收拾一下心緒說,“奈何實在貧困,暫時只能還公子這些了。”

  “無妨,無妨,只要還錢就行。”余生擺擺手,剛要把錢莊憑證收起來,被落后一步的照姑娘一把搶了過去。

  “文家為小女治病散盡家財的事我也聽說了,現在正是困難的時候,這些錢就不用還了。”照姑娘把錢遞過去。

  “這…”文老爺子一時不解。

  照姑娘繼續道:“若是在過意不去,你看這樣如何?”

  “文家世代經營錦緞生意,現在雖變賣了產業,但經驗尚在。”照姑娘揮了揮憑證,“這些錢就當咱們合伙做生意了。”

  文老爺子看了看余生,在人來人往,雪花灑落的街道,他一時沒認出安靜呆在余生身后這姑娘的身份。

  “嗯,當家這種累人的活兒,我是從來不干,就聽她的。”余生指了指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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