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繼續蔓延。
正在豬欄里點豬,決定殺哪一頭合適的時候,豬肉九聞到了酒香。
“好酒”,豬肉九贊一句,指著一頭豬,“就是你了,做下酒菜正好。”
話音剛落,被點到的那頭豬腿一蹬,直接倒了下去。
“嘿”,豬肉九一呆,“你成精了你,看在你賣力表演的份上,那就選它吧。”
又是剛說完,另被選中的豬也倒下了,不等豬肉九回過神,其他的豬接連不斷倒下去,瞬間豬欄不存在站著的豬了。
“這…”豬肉九整個人傻了,忙踏進豬欄查看,不等他蹲下身子,眼前一黑,他也醉過去了。
豬肉九門外的槐樹下,里正正與五奶奶說著話。
“五嬸,讓你兒子回來吧,你看咱們鎮子現在這熱鬧勁兒,聽小魚兒說,過不了幾天,將比城里還熱鬧。”里正說。
五奶奶在納鞋底,“啥,你想吃五嬸做的棗糕?你這小子,老大不小了,還這么嘴饞,現在去哪兒弄棗。”
“不是,誰想吃棗糕了,我是說把你兒子請回來,這樣也好照顧你。”里正苦笑。
“哦,不是棗糕呀,想喝五嬸釀的青梅酒,沒問題,等會五嬸回去就釀。”五奶奶又聽岔了。
“不是,什么酒…”說到酒,里正聞了聞,“還真有股酒味。”
五奶奶也聞見了,“嗯,這酒釀的好”,五奶奶多聞一口,身子一歪倒向里正。
里正一驚,“糟了,莫不是這酒香里有毒?”
他忙屏住呼吸,扶著五奶奶靠在槐樹上,自己轉身向外逃,但方才吸進去的幾口還是讓他醉了。
“快,快,快捂住嘴,酒,酒香里有毒!”他朝著走過來的高四說,爾后扶著墻坐下,忍不住暈了過去。
高四也聞到了酒香,好在他打鐵身子壯,聽里正這么一說,急忙捂住口鼻。
深怕這不管用,他還把衣服撕下一角,四處找不到水,自己造濕了,“快,快停止呼吸,空氣里有毒!”
他朝著鎮子吼了一嗓子后,去查看里正的傷勢。
“四伯真能開玩笑,人哪有停止呼吸的。”包子從農神廟后面轉過來,說著身子晃了晃,“還,還真有毒。”
“快,捂住嘴”,高四安置好里正后,“我去找小魚兒。”
高四遮著口鼻,一時間全是騷味,倒沒有被酒香醉倒,他一路過去,見不少人醉了,心里愈加著急。
到了客棧門口,不等進去他就嚷起來,“小魚兒,快快,出事兒了,空氣里有毒。”
他一步跳進去,見大堂里更甚,已經倒下四個了。
“這,這,他們也中毒了?”高四驚訝的問草兒。
“什么中毒?”草兒不解,“空氣里沒毒,他們是聞酒香醉倒的。”
“醉倒的?”高四聽無毒,放心的松開口鼻,“什么酒,能讓聞著醉…”高四也暈過去了。
“得提醒下掌柜的,不然等一會兒,全鎮子人都醉死過去了。”黑妞覺著不對勁,往后院走去。
“別呀,我還沒呼吸夠呢”,草兒忙跟上去。
不勞她們提醒,余生已經把酒缸重新封起來,只為城主灌一酒壇,還有雷神的一酒葫蘆。
“便宜你了”,余生把葫蘆還給雷神,“告訴你”,他舉起一瓷白小酒瓶,“以后這三兩,至少五百貫我才賣。”
“嗯”,鼻子靠在酒葫蘆口聞了聞,雷神說:“少了,至少一千貫,而且搶的人還不少。”
他小飲一口,忙把葫蘆封住,“好酒,好酒,好酒啊!”
這酒雖不如仙釀那般讓人一口直接成仙,但口感太好了,比他曾飲過的仙釀好喝不止百倍。
“我告訴你小子,你要是天天讓我喝這酒,讓我與燭陰為敵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雷神夸下海口。
“成,你只要助我登上東荒王位,我讓你天天喝。”余生說。
“咳咳”,雷神險些被嗆住,“小子,這有點兒難,這樣,我護你周全如何?”
“那免了”,余生擺手,不說千日醉釀造需仙山并蒂蓮,便是需要的功德值也是海量。
他不當東荒王,還真賺不到那么多功德值。
那邊,城主緊緊護著酒壇,手里端著一小酒壺,不時飲一口,只覺此生無憾。
她腮邊有殷紅,醉態已現,曾經夸下的不醉海口在今日怕要破了。
余生還記著當初系統頒布釀造千日醉任務的原因,那時他與城主約定,喝醉的城主得答應他一件事。
不過現在余生用不上這個約定了,因為不用贏,城主也已經答應他那件事了。
“掌柜的”,黑妞慌慌張張沖進酒窖,見到雷神后一怔,覺著這人深不可測,但見到城主在飲酒后又拋之腦后了。
“怎么了?”余生問。
“這酒?”黑妞舔了舔嘴唇,饞的不得了。
“小魚兒,讓我們也嘗嘗你的新酒唄”,草兒也跑進酒窖。
“三兩一千貫,便宜你們了。”余生把那精致的小白瓷瓶遞過去。
黑妞如獲至寶的抓過去,“小魚兒讓咱倆一起嘗的”,草兒忙去奪。
“別搶,別搶,有你的。”黑妞護住,“咱們出去分。”
倆人著急出去品嘗,轉身就走,臨離開時,黑妞回頭:“對了掌柜的,鎮上許多人聞見酒香醉過去了。”
“什么!”余生一怔,忙趕走戀戀不舍的雷神,拉著欣喜飲酒的城主出了酒窖。
他見雷神回頭,叮囑窮奇一句:“幫我看著點兒酒窖,不許任何人進去。”
“我又不是狗!”窮奇很不高興,現在狗子醉著呢,它可不怕得罪余生。
“有區別嗎?我告訴你,這酒一醉至少三年,你難道想這樣陪狗子三年?”余生說著進了大堂。
“三年!”窮奇一驚,他現在爭朝夕的讓狗子變強,讓它沉睡三年是萬萬不行的。
“那你快把它弄醒啊。”窮奇喊道。
“等會兒”,余生的聲音從大堂傳來,他把城主按在凳子上,“我去,居然醉倒五個。”
“不止,外面還有呢。”黑妞說。
她與草兒坐在城主旁邊,正在分酒,“你也聽掌柜說了,這里有三兩,你一兩半,我一兩半,正好平分”
說罷,她要倒入兩個酒杯里,被草兒攔住了,“等等,你先讓我算算”,她掰開手指頭。
“這也用算?”
“這么好的酒,我當然得慎重又慎重,不能讓你占我便宜。”
草兒豎起三根手指,“一,二,三,三兩”,又“你一兩,我一兩,余下一兩”。
望著多出來的那根手指,草兒沉默半晌,口又動了。
黑妞以為她終于明白一兩各半是為平分了,怎料草兒十個手指頭一出,“你一錢,我一錢…”
黑妞哭笑不得,“我以后不敢吃你抓的藥了,萬一藥量過大吃死了怎么辦?”
“你放心,我給的藥全是往少了給,錢往多了要。”草兒百忙之中回答,“哎呀,讓你多嘴,我又得重新數了。”
余生把大堂躺下的五個人一一查看了,“小和尚頭怎么回事?”
“他是被大棒骨砸暈的”,草兒回答一句,“又得重新數了。”
黑妞欲哭無淚,“咱不分了成不成,你一口,我一口”,她就想快點嘗嘗這酒。
“那不行,我嘴小,喝的少,你口大,喝的多,我不能讓你占我便宜。”草兒說。
“你的賬算得還真!門兒!清!”黑妞要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