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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章 殺人成瘋

  等了很久,冰夷不見兩具尸體復活,有些不耐煩了。

  他留下一頭龍,由另一頭龍拉著車,躍入湖水中休息去了。

  與此同時,在揚州城,現在也不安穩。

  在得知冰夷襲擊劍囊鎮,當街屠殺一條蛟龍,殺死近十個人,客棧的人也難以幸免后,城內百姓慌了。

  現在東荒王之子被逼逃亡,城主也跟著去了,面對只稍遜于四荒王的冰夷,百姓們如砧板上的魚肉,等著被宰割。

  在巫院,大殿內。

  荒士聽著前去劍囊鎮打探消息的巫祝的回話。

  “大人,現在的劍囊鎮,所有人只許進不許出,出來就變成了一冰坨子,因此屬下只在鎮子外面的山上看了看。”巫祝說。

  “嗯,看到了什么?”坐在旁邊的司巫問。

  “冰夷今天殺了兩個人,還發怒把客棧的屋頂捅穿了。”巫祝說。

  “把屋頂捅穿了?!”驚訝的不只司巫,還有一只端著茶的荒士。

  他放下茶盞,“可有人出來反抗?”

  巫祝搖了搖頭,“沒有,昨天趕去的武盟盟主余詩雨也沒有出來,任由冰夷殺,不過…”

  “不過什么?”荒士問。

  “殺的好像是客棧里的人。”巫祝說。

  “呵”,坐在旁邊的神仕冷笑,“他客棧里的伙計倒是正直良善,可能有幾個人?遲早要殺到外面的百姓。”

  他覺著這些不解氣,又說道:“這河神冰夷做事也磨嘰,直接把鎮子里的人全屠了多好。”

  如此一來,城主和余生必失民心,他們在其中只需稍作挑撥,巫院在揚州將大得民心。

  “你懂什么”,司巫瞥了神仕一眼,“一天殺兩個人,冰夷是在逼余生回來送死。”

  說到此處,司巫看向荒士,“大人,現在余生與城主回來是送死,不回來將失民心,已經不足為慮了。”

  “而那余詩雨又被困在客棧,城內人心惶惶,正是咱們動手的好機會。”司巫越說越急切。

  他來揚州幾十載,任務便是將揚州城徹底握在巫院手中。

  現在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荒士在司巫著急的目光中,不疾不徐的端起茶盞,飲著那杯涼茶,眼瞼微垂,遮住了目光。

  大殿安靜許久后,荒士抬頭道:“城主的名頭若在,冰夷難免牽連揚州城內的百姓。為了百姓的生存之計,巫院必須站出來暫代城主之位,借靈山的勢,瞞過冰夷。等城主回來后,咱們再把城主之位歸還。”

  在座的幾位全是道貌岸然之徒,見荒士說的這么冠冕堂皇,立刻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大人說的對,現在只有巫院暫代城主之位才有可能保全全城百姓的性命。”他們站起來,拱手應諾。

  然后轉身出去準備了,勢必在明天把位子徹底奪過來。

  至于以后,即便城主回來了,到時候巫院已經是信徒遍城,民心所向,城主也不能強人所難不是?

  翌日,太陽剛剛升起,冰夷便一躍而起,來到客棧上空。

  被他留下的那條龍眼也不眨的監視了客棧一天一夜,見兩具尸體動也不動,已經不耐煩了。

  這會兒見冰夷來了,忙上去“吼”一聲,告訴冰夷并無異樣。

  冰夷鐵青的臉終于露出笑容。

  如此看來,不管用奇花異草還是法寶,客棧復活人的法子用盡了。

  很好,事情終于又回到了正軌,他不用豁出去臉給別人當兒子了。

  客棧遲遲不開門,余詩雨他們坐在大堂,著急的看著柳柳,等余生的消息。

  柳柳搖了搖頭,藏書樓已經搭建完成,唯獨藏書一百,余生正在絞盡腦汁的編寫。

  這會兒蛤蟆功,靈犀指,甚至龜派氣功都上場了。

  冰夷優雅的坐在車上,車上放著一托盤,托盤里有酒壺,他手里舉著一冰做的酒杯,優雅的飲著酒。

  “行了,該選人出來送死了,你們若選不出,就由我來幫你們選好了。”他穿過大窟窿,對客棧里的人說。

  眾人臉色一沉,怪哉問柳柳,“現在怎么辦?”

  “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她站起身,“繼續按原來的法子。”

  她讓胡母遠打開客棧的門,把冰夷的目光吸引過來,“就不勞河神了,還是由我親自來選吧。”

  柳柳站在臺階上,望著聚集在臺階下的鎮上的鄉親和那些工人。

  她苦笑,“對不住各位,今兒怕是要讓諸位膽戰心驚了,我先在這兒告罪一聲。”

  那些工人一聽,以為柳柳要在他們中間挑選送死的人了,忙齊齊后退一步,唯有鎮上的百姓依舊聚在她身邊。

  柳柳一聲長嘆,冰夷聽了更加愜意了,優雅的飲了一口酒。

  卻不想,柳柳一指客棧,“我要讓他們死!”

  “噗”,冰夷一口未及咽下去的,全吐出來。

  他從屋頂的大洞看下去,見擺在地上的兩具尸體消失了,同時從后廚走出來兩個人,正是他昨天殺死的!

  “奸詐!”冰夷怒吼一聲,先給柳柳一頂帽子,“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戲耍老夫。”

  話音落下,近十根冰錐落下,將客棧扎了個千瘡百孔,把后廚露出來。

  冰夷又一揮手,一根四人合抱的大冰錐朝著完好無損的后廚撞去。

  他以為會再撞個大窟窿,把里面的一切情景暴露于眼下。

  但一道白芒閃過,大冰錐“砰”的一聲炸裂成了碎冰,后廚完好無損。

  冰夷瞳孔一縮,身子一振,從高空落下,白袍如云,穩穩地落在客棧面前。

  “我今兒倒要看看,這后廚里究竟藏著什么!”冰夷抬腳上前。

  莫不是余生沒離開,而是藏在了后廚?

  “河神,咱們約定…”柳柳伸手阻攔。

  但話說半截,冰夷給了她答案。

  “我如你所愿!”他咬著牙狠狠地說。

  等他和倀鬼、泥書生倆人錯身而過時,兩道冰錐扎在他們胸口。

  冰夷抬腳進了雖千瘡百孔,但依舊屹立不倒的客棧大廳,剛要再走,后廚門簾一掀,倀鬼和泥書生出現在他面前。

  “去死!!!”冰夷已經怒發沖冠了。

  但等他走了兩步后,門簾一掀,倀鬼和泥書生又出現在他面前。

  “去死啊!!”他又出手了,同時加快腳步沖向后廚。

  然而,倀鬼和泥書生又出現了,“我你姥姥,去死死死死!”他雙手齊揮,冰錐把倆人扎了個粉碎。

  但是,倀鬼和泥書生又出現了。

  “你說,他會不會殺著殺著把自己殺瘋了?”柳柳探頭看著冰夷,問怪哉。

  現在冰夷已經氣的癲狂,披頭散發,整個人都不優雅了。

  等泥書生和倀鬼又出現的時候,他壓根不再搭理倆人,怒吼著撲向后廚,手指尖碰到了門簾。

  正在這時候,“唰唰唰”,在臨近后廚的墻壁上,憑空出現一個龍飛鳳舞的“劍”字。

  在冰夷準備掀起門簾的剎那,一個人,一把劍的墨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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