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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三章 東廠

  見少主這模樣,華不安覺著他兇多吉少。

  現在的唐牙就像案板上的魚肉,任余生宰割,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緩和的機會。

  華不安扶著唐牙站起來,“城外客棧的主人來頭甚大,千萬不可得罪。”

  “什么來頭?”唐牙順便望向身后,盯著車上的侍衛首領,“他娘的,是不是你踢我的?!”

  “不是,我…”侍衛首領一臉懵,“少主,冤枉啊,我怎么敢踢你呢。”

  “這還真不是他踢的,少主,咱們先回住處,等我慢慢地跟你講。”華不安說。

  無緣無故的腳冒血,又被踢飛出去,說實話,唐牙有種草木皆兵和總有人想害朕的錯覺。

  他戒備的望著四周,也顧不上讓人去收拾城主了,慌忙跟著華不安離開。

  清姨既然已經答應小白狐吃雞,余生也沒拒絕的道理,就當圖個大吉大利了。

  余生本想殺那只公雞的,但怪哉和小白狐不讓,她們還等著下小雞仔兒呢,這樣就可以子子孫孫無窮匱了,而且小白狐早已經找到了一只中意的母雞。

  這只母雞十分有反叛精神,是小白狐放牧的雞鴨鵝中最不服管教的。

  小白狐現在準備來個殺雞儆雞!

  不能殺公雞,余生有些興致缺缺,抬頭環顧客棧四周,準備讓一個人去殺雞。

  白高興不在,富難臭不可聞,葉子高被老和尚整的腎虛了,走路都喘,而胡母遠,驚魂甫定的他深怕破了相,所以只有罪魁禍首老和尚去了。

  “什么,我去殺雞?!”老和尚忙擺手,“掌柜的,你饒了我吧,我可是出家人!”

  他雙手合十:“出家人以慈悲為懷!”

  “滾蛋,豬頭肉也沒見你少吃,晌午時還就狗肉問題跟道士聊了半天。”余生沒好氣的說。

  老和尚見這理由不成,又換一理由,“君子遠庖廚,我雖然吃肉,但不殺生。”

  話音剛落,余生抬腿就踢過來,“你大爺,你說誰小人呢,說誰小人呢。”

  老和尚別的不怕,最怕余生抬腳,這一腳踢中了,疼的可是命根子。

  “我殺,我殺…”老和尚躲過這一腳,狼狽的向后院跑去了。

  余生這才罷手,剛要坐下,見周九鳳從后廚鉆出來,身后跟著周九章、卜居和楚辭他們仨。

  “喲,你們倆什么時候也穿上錦衣衛的衣服了?”余生驚訝地說。

  他們仨穿著嶄新的錦衣衛衣服。

  “我們遲早是錦衣衛的人,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楚辭說說。

  揚州城內的四大家族的子弟幾乎都要進入錦衣衛。

  “不過我們跟普通的錦衣衛不同”,周九章抖了抖衣服。

  余生仔細看一眼,與舊錦衣衛衣服唯一不同的是衣服前的圖案,在飛驢脖子上掛了一串銅錢。

  “我們是新成立的東廠錦衣衛。”周九章得意的說。

  “噗”,余生口里的茶水全吐了,“什,什么錦衣衛?”

  “東廠啊。”周九章不解的看著余生,不知他為何有這么大的反應,“日后,東海鹽廠的生產,經營和買賣,全由我們這些新上任錦衣衛負責,簡稱東廠錦衣衛,這可是個肥缺,以后…”

  話說半截,周九章被前面的周九鳳,后面的楚辭不約而同的踹一腳。

  楚辭踹的那一腳正在腿彎處,周九章腿一彎,半跪向余生,讓余生端茶杯的手一哆嗦。

  “哎呦,你這干什么,你這肥缺我又不跟你搶,犯得著行此大禮嘛?”余生忙站起來。

  “咳咳”,清姨在余生身后咳嗽。

  周九鳳說道:“城主,您放心,這小子就是說說。手要真敢伸那么長,我送他去豬圈。”

  余生這才記起來,剛才某個人說了個肥缺。

  他重新坐下,“放心吧,以他的智商,干不了撈油水的事兒,楚辭和卜居倒有這本事。”

  “哎”,楚辭和卜居提醒余生,“您別血口噴人啊。”

  周九鳳決定把這個話題略過,她環顧四周:“胡母遠呢?我找他有事兒!”

  “在后面看老和尚殺雞呢,你們找他做什么?”葉子高好奇的問。

  “喲,葉兄,你這是怎么了,弱不禁風,臉白的嚇人。”周九章他們才注意到葉子高的異常。

  葉子高狠狠地瞪他們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腎虛。”余生說,然后余生和富難“哈哈”大笑起來。

  富難還冒出一串異響,被余生他們趕到了客棧外面,不一會兒傳來老乞丐的叫罵聲:“你大爺,能不能有點公德心!”

  周九鳳也笑個不停。

  “哎呦,笑死我了。”她費很大勁兒才讓自己忍住,“余掌柜,昨兒你讓我查的那個因為他勾引村子里姑娘,從而讓整個村子對流氓敏感,繼而打死狗頭的那個流氓,我有些眉目了。”

  “他是誰?”余生問。

  周九鳳把一畫像放在余生面前,“這是我找城里的畫師,根據那些姑娘的描述畫的畫像。”

  城里有畫師,但因為以前這流氓與狗頭被打死的案子無直接關系,所以錦衣衛就沒查下去。

  現在余生讓她這么一查,周九鳳想不到有了意外收獲。

  “你自己看吧。”周九鳳一推畫軸,流氓的真容鋪陳在他們面前。

  所有人圍了上去,看到畫像后一驚,幾個人對視一眼,然后又端量許久。

  終于,葉子高說話了:“這,似乎是胡母遠吧?”

  “好像是。”柳柳說。

  “絕對是。”余生說,富難跟著點頭,不敢再說話。

  “但是吧,我為什么覺著有點兒丑呢?”黑妞說。

  周九鳳翻了個白眼,“知足吧,那些姑娘把所有形容漂亮的詞兒都說出來了,但這張已經是畫師窮盡所有本事能畫出的最好看的一張了。”

  “歸根結底,還是胡母遠長的太英俊了,別人敞開了畫也畫不出他的英俊。”怪哉說。

  這話里有幾分驕傲的語氣。

  “大姐,你是不是搞錯重點了,他是流氓啊!”周九鳳說。

  “對對”,余生點頭,“現在不是欣賞胡母遠盛世容顏的時候,快把他喊進來,當面對質!”

  葉子高見有熱鬧看,提起僅有的力氣喊了胡母遠一聲。

  胡母遠應聲而來,“怎么了?”他意猶未盡,“正看老和尚抓雞呢,哎呦,太逗了。”

  “你別逗了,先看看這個。”余生敲了敲桌面的畫。

  眾人給胡母遠讓開位子,他進去一看,不高興的說:“這誰畫的,怎么把我畫丑這么多?”

  “是不是你葉子高?”胡母遠抬頭看著,“你嫉妒我英俊很久了,腎虛還不老實。”

  “哈哈”,余生他們又樂起來,富難又出去折騰老乞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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