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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五章 鹽焗雞

  話雖如此,但一事不煩二主。

  余生最后還是用鏡子把雞復活,然后一刀劃脖子來了個干脆的。

  為此,余生心里還覺著不安,在燙雞褪毛時,特意讓老和尚蹲在旁邊念經。

  “我這和尚是假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不是假和尚念經,有口沒心嘛。”老和尚不情愿說。

  余生拔著毛,“有句話說的好,外來和尚好念經,你雖是假的,但是外來的,正好平均一下。”

  這話說的,老和尚沒法辯駁。

  雞收拾好以后,余生去炒鹽了,留下老和尚對著死雞念經,小白狐在旁邊一直盯著。

  深怕別人搶走了似的。

  余生做的是古法鹽焗雞,而所謂鹽焗,是以鹽為熱介質。

  這是一道功夫菜,用的鹽是系統兌換的沙粒般黃色粗海鹽,把這些鹽放在一鐵鍋里,用小火不斷翻炒大約一個時辰才算好。

  在這段時間內,怪哉按照余生吩咐,把雞收拾好了,去除了所有內臟,保證不會有異味,而且在表面抹了少許鹽巴。

  余生取了自己練字剩下的宣紙,把整只雞包兩層,最后在外面包了一層遇水即化的粗草紙。這一切妥當后,埋入炒好的海鹽,扣上鍋蓋,封閉好鍋沿,余下的時間就是等待了。

  “一個半時辰才好,還得等兩個時辰自然變涼。”余生拍了拍手,對呆在灶臺旁邊迫不及待的小白狐說。

  小白狐一怔,收了收快要流出的口水,驚訝的看著余生,想不到吃個雞姐居然得這么長時間。

  “想要吃到美味,必須得有耐心。”余生說罷出去喝茶去了。

  這一頓忙碌,可把他累壞了,尤其是炒鹽,特費精神。

  外面清姨也早已為余生沏好了茶,她看一眼余生身后,“小白呢?”

  “在灶臺旁邊等著呢。”余生坐下說,“整個一吃貨。”

  他環顧一周,見周九鳳他們四個坐在門口臺階處,在逗弄一小水猴子。

  “我以錦衣衛的名義,把你逮捕了!”周九鳳撥了水猴子一下說。

  水猴子“嘰嘰喳喳”的威脅周九鳳。

  “你們怎么還不走,干什么呢?”余生問。

  “我們不能走,時隔半年,又碰見余掌柜做新菜,我們一定得品嘗了才能走。”周九章說。

  余生沒好氣的說:“一只雞都殺不了,你們好意思吃?”

  三人剛才丟東廠的人了,被余生這么一說,楚辭和卜居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周九章就理直氣壯了,“正因為敵它不過,所以我們才準備在用飯時一雪前恥!”

  “呃”,余生嘴微張,看著周九章,“你們周家人都這么厚顏無恥嘛?”

  “胡說”,周九鳳頭也不回的說,“只是他無恥罷了,不過厚顏倒是我們家特色。”

  她說罷,又讓水猴子翻了個跟斗。

  “你別欺負水猴子,小心它們傾巢而出。”余生說。

  “這不怪我,這小水猴子方才打劫老乞丐碗里的食物了,我也是替天行道。”周九鳳說。

  “什么!”靠著墻打瞌睡的老和尚瞬間直起身子,摸索著找自己碗,“我碗里還有吃的?”

  怪不得這么餓呢,原來今兒飯沒吃完,全怪老和尚。

  天漸漸暗下來,余生回后廚滅了火,但還得等海鹽慢慢變涼。

  這期間,小白狐寸步不離灶臺,對那只老母十分上心。

  余生剛出后廚,見一直掛在墻壁上,很久很久不見動靜的皮影從墻上飄然而下。

  “喲,客棧來稀客了。”余生說。

  自從東荒王易主后,這些東荒的各種仙人可再也沒來找過他這東荒盟主。

  皮影在探進客棧的斜陽下略微一抖,變成一個佝僂著背的老頭,正是燕亭城主。

  他落地后,向余生拱手,哈哈大笑道:“余掌柜,別來無恙呀。”

  “有恙”,余坐下,飲一杯茶。

  “我就當成無恙了”,燕亭城主笑著,自來熟的坐在余生對面,向清姨打了個招呼。

  “你又帶什么好消息來了。”余生問。

  “還真不是什么好消息。”燕亭城主為自己到一杯茶,先解釋起來:“老朽之所以有些日子不到揚州城,是因為去了仙山,而我此行與仙山大有關系,與余掌柜也有很大關系。”

  “仙山?”余生納罕,“什么事與我有關系?”

  燕亭城主飲一杯茶,嘆了口氣,說道:“余掌柜,現在的仙山已經盡在燭陰掌握之中了。”

  余生絲毫不奇怪,仙山孤懸海外,四海盡歸燭陰之手,仙山自然也是他囊中之物。

  見余生不搭話,燕亭城主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燭陰把所有仙山上的仙人囚禁起來,放出話來,說…”

  見他吞吞吐吐,余生不解,問道:“說什么?”

  “說您若想救這些仙人,必須拿照海鏡來換。”燕亭城主說。

  余生端著茶杯的手停在空中,驚訝的看著燕亭城主,“那燭陰有病吧?我為什么救那些仙人。”

  “仙山上的仙人按理說應該是東荒王,也就是您娘的人,更何況……”

  “我又不認識那些仙人,憑什么用我的照海鏡去換?”余生打斷燕亭城主的話,斷然拒絕。

  燕亭城主小心翼翼的說:“這些仙人多半是東荒城主,您若救他們出來,那東荒王的名頭不還是您的,燭陰他無意陸地,所以…”

  “一些虛名而已,我才不稀罕,更何況這些仙人若回不來,所有城池留下的都是不厲害的仙人,那豈不是說,把這些不成器的收拾了,我就是東荒王了?”余生越說越興奮。

  他把酒杯“啪”的放下,“你放出話去,對燭陰說,反正他是東荒王,他想囚禁誰囚禁誰,想殺誰就想殺誰,這是他們東荒自己的家務的事兒,別來煩我。”

  燕亭城主眉頭緊鎖,又飲一杯茶后,說:“余掌柜,您素來仁義,講功德,這可就是一件積德行善的大事呀。那燭陰正是看中了您這點,又是人類,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功德!”

  余生還沒說話,系統先在余生念頭里念叨起來,“救了這些仙人,倒是一筆大功德!”

  “得了吧,我現在又不缺功德。”余生覺著相比功德值,還是照海鏡好。

  畢竟可以復活人,殺了雞還可以復活再殺,去哪里找這么好的東西。

  他對燕亭城主說:“那我更不能讓他得逞了,不然以后用全東荒百姓威脅我,讓我自殺怎么辦?”

  “呃…”燕亭城主愣住了。

  他說道:“其實燭陰一直在找您,奈何,用他的話說,你不是龍,你是泥鰍,讓他抓不住。”

  余生不解,“此話怎講?”

  “你一會兒在中荒,一會兒在東荒,飄忽不定,讓他不知道怎么抓,所以只能用人質威脅你。”

  燕亭城主言下之意是燭陰抓不住余生,所以他才把仙山的仙人抓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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