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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篝火盛宴

  好說歹說,羅剎鳥同意了白高興的計劃。

  白高興與她分開,來到大街上,找到了正在買酒的摸龍阿太。

  他把阿太拉到一旁,附耳叮囑一番。

  阿太點頭,低聲說:“你瞧好吧,他們不打我,我也要讓他們打我。”

  “別介,你找打還是怎么著,盡量逼真一點兒就成了。”白高興說。

  見阿太點頭,他才放心。

  等他們分別時,見老牛一直在盯著他們倆。

  老牛硬上白高興的目光,向他搖了搖手里的酒葫蘆。

  白高興向他點點頭,出城回營地去了。

  路上,他繞了一圈,在遠處打量一下南面的營地。

  說是營地,卻很少有什么防護措施,只是搭著一些帳篷而已。

  現在斜陽西下,把白帳蓬染了一些血紅色,同營地不遠處的河交相輝映。

  夜幕很快降臨,摸龍阿太他們買回一車的酒,一些熟肉,還有一頭牛犢子。

  “路上碰見的,主人說是病死的。”摸龍阿太得意的說,“怎么樣?”

  “不錯。”白高興點頭。

  武師們早早的在營地中間點燃了篝火,正等他們呢。

  現在見到一頭牛犢子,不用招呼,當即跑過來搬走去河邊處理,然后上架烤去了。

  其他人也跟著過去忙,老牛最后掃他們倆一眼,也去篝火堆旁坐著了。

  “這酒怎么樣?”白高興悄聲問阿太。

  “放心吧,老牛挑的,他經常喝,烈酒,直上頭,后勁兒又不足。”摸龍阿太說。

  這就好,白高興深怕這些人喝高了,直接躺那兒不動彈了。

  他們倆回到篝火旁,剛要坐下,身后有人說:“有人請酒,怎么不叫我?算我一個!”

  羅剎鳥從黑暗中走出來。

  一些武師們認識羅剎鳥,知道她和白高興的關系不一般,紛紛與她打招呼。

  他們圍著篝火坐下,摸龍阿太一拍額頭,“你們看我這腦子,南面營地那兄弟還等著我換藥呢。”

  他起身向眾人拱拱手,“對不起諸位,我去去就來。”

  眾人笑罵著他,任由他去了。

  白高興取過一壇酒,一手拍開泥封。

  “用酒碗喝酒太小家子氣,咱們用壇子喝,敞開了喝,今天誰要是沒喝高,就是看不起我老白。”

  “好!”武師們紛紛回應。

  一時間,用手拍開酒封的聲音不絕于耳,一些人不等白高興勸酒、敬酒,先貪婪地飲一口。

  這些天嘴快淡出鳥兒來了,還是飲酒爽。

  至于好酒的老牛,難得有機會暢飲,抱著一酒壇子,就像抱著個老情人。

  白高興舉起酒壇子敬大家:“今夜之后,咱們就是兄弟了,我老白以后萬一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還望大家海涵。”

  “老白,大家都是兄弟,你說這話就見外了。”一齙牙武師說。

  他與白高興認識的時間最長,他們同一個隊伍來的。

  這廝因為奸淫了三十幾個良家婦女,在東荒北面待不下去了,索性來了中原謀生。

  “對,咱們是兄弟,你就算是做錯了,在兄弟眼里,那也是對的。”另一臉麻子的武師說。

  他在青樓欠債頗多,甚至鬧出了人命,卻不負當爹的責任,被女兒城主府通緝,因此來了中原。

  “好!”白高興向他們敬酒。

  有麻子武師這句話,他心里的歉意緩解許多許多。

  這會兒,肉已經在篝火上滋滋的響,往下面掉油,肉香彌漫在空中。

  白高興抽出刀子,率先從牛犢子上割下一塊肉,眾人開始大塊吃肉,大塊喝酒。

  期間,一些人甚至唱起了歌,說起了葷話,吹起了牛。

  酒不醉人,人自醉。

  這些人是亡命之徒,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難得有這樣放松,且歌且笑的機會,不一會兒就醉醺醺的。

  丑態也百出。

  有在哭泣被媳婦戴了綠帽子,訴說自己委屈的;有的覺著命運不公平,不曾賜予自己英俊的相貌。

  有的本是好人,卻被生活逼成了惡人;還有的志向是殺盡天下妖怪,卻不小心錯殺了人。

  “我以為他是妖怪變的呢。”武師委屈。

  更多而武師是為了錢,他們以為成為捉妖天師,或者武師,就可以掙大錢。最后卻入不敷出,索性做了來錢快的惡人,以至于一步步走入深淵。

  甚至還有的人在哭自己不是女兒身,“他喜歡上了那個小賤人!”一武師抱著麻子武師說。

  “兄弟,我懂你,我懂你。”麻子武師拍打著他的后背,不知不覺往下移。

  唯一還清醒的是老牛,他坐在一個角落,安安靜靜的飲著酒。

  白高興望一眼天空,時間差不多了。

  正想著,“哎呦,哎呦。”摸龍阿太一瘸一拐的,捂著臉,拖著身子從黑暗中走出來。

  白高興瞬間站起來,“怎么回事?!”他故作不知和關心的問。

  他拉開摸龍阿太遮臉的手,雖心里早有準備,但在火光下看到他臉上的傷口,還是嚇一跳。

  “他,他娘的!”白高興是真驚訝。

  那群孫子下手也太狠了,這是往死了打呀,阿太半拉臉是青的,眼腫的蜂蜇了似的。

  阿太右手挺起的胳膊上,全是烏青。

  若不是阿太向他暗自眨眼,示意自己還好,白高興都要先送他去就醫了。

  “誰,誰干的!”白高興怒道。

  他真怒了。

  在他的預想中,阿太在南營最多只是挨幾巴掌,現在居然被打成了這個樣子!

  太欺負人了!

  后面正在說話的武師們紛紛側目。

  在見到阿太臉上的傷后,齙牙武師站起來,“他娘的,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我們阿太。”

  “對,哪個孫子干的?”

  武師們紛紛站起來,義憤填膺。

  酒上頭,正是最講義氣的時候。

  摸龍阿太委屈的說:“南,南面營地上的人干的,他,他們不付診金,還,還打我!他們首領說我不,不長眼,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敢朝他要錢。”

  “他娘的,這也太欺負人了!當我們北營的好欺負不成!”不等白高興說話,齙牙武師怒道。

  不說他們剛與白高興處來的情誼,單說阿太,平日里沒少為他們治病,大家都承他的情。

  正是酒酣,熱血上頭之際。

  齙牙武師挺起衣袖,“老白,咱不能就這么算了,找他們算賬去,不然他們會覺著咱們好欺負。”

  “對,不爭口氣咱們也得蒸饅頭,把這場子找回來。”麻子武師說。

  見他們義憤填膺,白高興表現的更憤怒。

  “他媽的,敢傷我老白的兄弟,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他抽出刀,“兄弟們,找他們算賬去!”

  他一馬當先,提著明晃晃的刀向南營奔去。

  酒足飯飽的亡命之徒們紛紛響應,提著自己寸步不離身的武器,跟著白高興去了南營。

有妖氣客棧有妖氣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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