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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四十八章 踹錯了

  一位身子消瘦,一臉滄桑的婦人從門中邁出。

  “我去!”余生驚訝地后退,“這,這廝是孟婆?!”

  與他們上次相見時,至少老了二十歲。

  孟婆在見到余生他們后,也不好意思的遮住自己的臉。

  太丟人了。

  當初離開時,豪情萬丈,誓要收回涂山,干出一番名堂,拯救天下百姓與蒼生。

  現在可好,什么事兒也沒做了,還被人關到這兒,折磨成這個樣子了。

  “喲,我來看看,這是孟婆嗎?”余生走上前,俯下身好奇的看孟婆。

  富難從另一邊圍過來,“我說孟婆,你現在可真對得起這個婆字了。”

  胡母遠恍然,“哦,我明白了,原來孟婆有先見之明,先給自己起了這么個名字。”

  “這你就說錯了。”余生說,“人總要老的,所以起個婆字,不用什么先見之明。”

  “別看了,別看了,我說幾位,我無顏面見東荒父老,你們別看了。”孟婆擋著自己的臉。

  “怎么,你不想跟我們出去?”葉子高問。

  “當然出去,老娘再也不想在這兒呆著了。”孟婆忙說道。

  這里的陰風陣陣襲人,比在余生他娘的酒壇子可難熬多了。

  在余生他們打趣孟婆時,站在他們身后的黑白無常擠眉弄眼向禿頭老道打著眼色。

  禿頭老道皺眉,目光斜瞥,目指四個人中的一個。

  然而,余生他們交錯在一起,每次老道目指,黑白無常都有一個搖頭或者點頭。

  禿頭老道急了,一跺腳,雙目瞪圓,盯著黑白無常,似讓他們拿出一個準確的答案來。

  黑白無常剛要確定,余生見到了被打開的多寶書的書頁和材質。

  “我說…”余生轉過身子。

  禿頭老道見此,知道不能再猶豫了。

  當下,他輕輕地一抖,身上的鐵鏈跌落,手上、腳上的鐵鏈也松開。

  接著,不等余生他們反應過來,禿頭老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身子躍起,一腳把胡母遠踹進孟婆身后的門。

  孟婆形銷骨立,一個身子不穩,也被帶進去了。

  “啪”,門消失,多寶書自行合上。

  余生一愣,黑白無常也傻眼了。

  “這,你…”余生指著消失的門,又看一眼笑起來的老道,“你他媽的有病吧!”

  “這孫子被關久了,難道心理變態?把老胡踹進去,準備進屋藏嬌。”富難說著把書拿起來,抖落著,“老胡,老胡?”

  “老胡?!”禿頭老道驚訝。

  “你踹錯了,這才是東荒王之子!”黑白無常指著余生,心有不甘的說。

  “那小白臉不是?!”禿頭老道望著已經戒備起來的余生,“那看來是我高估東荒王之子的樣貌了。”

  他錯以為東荒王之子,不管怎么樣,至少樣子得俊才是。

  想不到,面前這平平無奇,甚至有點黑,個子中等的人才是東荒王之子。

  “老頭,你這話就不對了。什么叫高估我的樣貌,我告訴你,你今兒要不把這話收回去,咱倆沒完。”余生說。

  富難提醒他,“老胡被踹進去的時候,咱們已經跟他沒完了。”

  “是嗎?”余生說,“那不重要,反正可以放出來。”

  禿頭老道“呵呵”一笑,“不好意思,踹錯了。”

  “那你就是踹老富也不行呀。”余生說。

  富難一愣,“踹我,為什么踹我,踹的不應該是…”

  富難正說著,見余生身子已經消失在原地。

  借著富難搭茬吸引注意力,余生瞬間出現在老道身旁。

  人到,拳頭也到,落向禿頭老道后脖頸上。

  然而,只差一分一毫,余生的拳頭卻再也前進不得,被禿頭老道死死的抓在了手里。

  “呵呵,小子,咱們同出一脈,你傷不到我的。”禿頭老道說罷,順手把余生的手一扭。

  余生當然不能讓他扭住。

  他順著胳膊被扭的方向,順勢身子躍起,同時一腳踹向禿頭老道的胯下。

  “啪!”

  這一腳中了,然而禿頭老道無動于衷,身子都不帶一絲顫抖的。

  “莫非,你是太監?”余生問。

  禿頭老道不知太監是何物,但想來不是什么好東西。

  “哼!”他手上用力,把余生的胳膊向后一撇。

  “哎呦,疼,疼。”余生蹲在地上,胳膊被扭的生疼,疼的他臉都扭曲了。

  “掌柜的,我們來救你!”富難大喊一聲,然后被禿頭老道揮飛,把葉子高也撞在了地上。

  “哎呦。”倆人也呻吟起來。

  禿頭老道不理他們,回過頭笑著對余生說:“咱們雖同出一脈,但你還沒覺醒,想要殺我?做夢!”

  “不,不對呀。咱,咱倆同出一脈,他們又把你關起來了,那咱倆應該同氣連枝,聯手對付他們才對。”余生吃力的說,“你說你這煮豆燃豆萁作甚哩。”

  “哈哈。”

  黑白無常得意的走上前,“余掌柜,你還在挑撥離間呢?不管用的,你中計了。”

  白無常揮揮手,讓手下的無常把被綁起來的無常放了,把富難、鯊魚他們抓起來。

  富難、葉子高掙扎著站起來,同鯊魚他們試圖反抗。

  然而,他們雖然經歷不普通,在余生的幫助下進步飛快,但也是普通人,根本不是這些無常的對手。

  很快,他們被無常們打翻在地,綁了起來。

  “什么意思?”余生驚訝的望著無常,又看禿頭老道,“你,你們是一伙兒的?”

  “當然。道長奉吾王之命,在這兒已經等候您多時了。”白無常笑著說。

  方才大張旗鼓的用鐵鏈綁老道什么的,全是在演戲,而且那些鐵鏈,也壓根不是能夠束鬼的黑鐵鏈。

  余生錯愕不已,原來自己方才認為鐵鏈有古怪的直覺是對的。

  他后悔的罵一句,“大爺的,老北看著老實,想不到也是個奸詐的。”

  “行了,行了,”余生抖著胳膊,“老北也夠下血本的,放開我吧,我認栽了,生死簿還給你們。”

  禿頭老道的手一絲也不松。

  “生死簿我們要,你,我們也要。”白無常說。

  “別介呀,一個東荒王,一個北荒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系鬧僵了不合適。再者說,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娘雖被關著,但也與北叔交情深厚不是。”余生笑,“咱們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他試著起來,但又被禿頭老道壓了下去。

  “抱歉了余掌柜,我們王上說了,要不惜一切代價把你拿下。”白無常笑的很得意。

  他現在也有得意的資本,因為只要他們把抓住余生的消息告訴王上,莫說回北荒了,他就是被提拔成為未來的東荒王也是有可能的事。

  “那,這樣…”余生艱難的抬起頭,“咱們再做個別的交易。”

  白無常頗有雅致,好奇地問:“余掌柜難道還有別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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