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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賀年便匆匆返回道:“大人,我恐32他們會去找五大世家繼續走私。”
“五大世家倒是不用擔心,他們家大業大,如今已經被我嚇破了膽,不敢冒這個險。倒是其他的中小型家族,說不定便會有冒險之人。”
“大人,這個口子不能夠開啊!”賀年焦急道:“如果一旦開了這個口子,恐怕五大世家也會紛紛效仿。”
“是!”羅信微笑著說道:“讓市舶司的衙役上街造出聲勢,讓那些商人知道,如果有人敢走私,盧家就是他們的下場。”
“我這就去!”賀年匆匆的離去。
羅信朝著外面喊道:“大慶。”
“侯爺!”魯大慶推門走了進來。
“去請戚將軍。”
“是,侯爺!”
戚繼光還沒有來,王大全卻敲門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人,羅信一看,臉上不由一喜道:
“梁宇!”
“拜見大人!”梁宇單膝跪地。
羅信起身相扶道:“坐!”
梁宇的臉上現出激動之色,坐在椅子上,不等羅信想問,便將一切原原本本地告知羅信。羅信聞聽羅勝前往草原去尋大哥,羅野前往海上伺機渾水摸魚,不由拍案叫好。
梁宇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交給羅信道:“大人,這是我們需要的物資。”
羅信接過信封,撕開信封將信件取出,然后細看了起來。隨后便微微皺起了眉頭,心中對于其它物資的需求,羅信很容易滿足。梁宇運來了那么多的珍寶,換取信上的物資不在話下,只是需要的生鐵卻不容易獲得。
“大全,你去請陸庭江。”
“是,侯爺!”
“梁宇,你將貨物全部交給我來處理,不要和那些藩國私自交易。”
“是,大人!”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陸庭江就來到了羅信的書房內,羅信將梁宇和陸庭芳引薦了一番,然后對陸庭江道:
“這是羅勝需要的物資清單,里面其它的不用你管,這些農具和生鐵卻是需要你去收集,而且要秘密。”
陸庭江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羅信便問道:“有困難?”
“能夠解決!”陸庭江道:“不過需要一點兒時間。農具還好說,生鐵不是短時間能夠收集到的。”
羅信點頭道:“這樣,你先把農具個收集齊全,秘密運到船上。生鐵就等著下次梁宇來的時候,再帶走。”
“好,我這就去辦理。”
陸庭江匆匆離去,羅信望向了梁宇道:“你就住在這里,船上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梁宇立刻言道。
羅信派人安排梁宇住下,又過了一會兒,戚繼光風塵仆仆地趕來。羅信請戚繼光坐下,又給他倒上茶,這才將自己的擔心說了一邊后道:
“元敬兄,你立刻大張旗鼓的封鎖各個要道,讓那些藩國和大明的商人知道,他們是無法走私的。”
“是,大人!”戚繼光站起身道:“那如果發現有走私的呢?”
“抓!”羅信果斷地說道:“敢有反抗者,殺!”
那幫子藩國商人離開了市舶司之后,果然經過了短暫的商議之后,便分頭去尋找五大世家,想要繼續走私。但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五大家主很是干脆地拒絕了他們,并且告知他們,以后的交易必須通過市舶司。這些商人回來之后,聚在一起又商議了一番,最終決定既然五大世家不肯和他們交易,那么,他們就去找那些中小家族,他們堅信,終會有人會愿意和他們交易的。
但是,等著他們再一次走上大街的時候,便發現了大街上有很多衙役,而且張貼了許多布告,等他們弄清楚了布告上的內容之后,一個個臉上變得十分難看。但是,他們依舊不死心,依舊去尋找那些中小家族去相談。
但是,這些中小家族的消息要比他們靈通了許多,他們已經得知戚繼光封鎖了各個通道,想要走私根本就不可能。想到之前的盧家,哪里還有人敢走私,紛紛拒絕了那些藩國商人。等著這些商人回到了住處,才得知戚繼光已經封鎖了所有的道路。這些藩國商人不由面面相覷,然后再一次聚在一起商議了起來。最后決定將自己貨物的清單和價格,還有需要的物資和價格清單交給市舶司,這就是他們要定價,而不是讓市舶司定價。占據主動權。
第二日。
市舶司的大堂上。
羅信坐在上首,看著這些商人遞交上來的清單和價格,嘴角浮現出一絲譏諷。這些人還真是貪得無厭,把羅信當成了什么?
當成冤大頭嗎?
羅信耐著性子將所有的清單都看完,對這些藩國商人帶來的貨物和需求的貨物便做到了心里有數,并沒有出他的預料范圍,便放下最后一份清單,朝著賀年和王梓任擺擺手,賀年和王梓任便各自捧著一疊冊子,向著那些商人走去,每個人發了一本,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落座……那些商人好奇地拿起了冊子翻看了起來,只是看了第一眼,一個個臉上就是一變。
那個冊子上羅列著各種物資的名稱和價格,物資非常齊全,可以說他們需求的上面都有,但是那價格……
在他們看來,簡直就是離譜,要比他們之前走私的價格高出一倍都不止。當下這些人就不淡定了,一個個喧嘩了起來。
“大人,這個價格絕對不行。”
“大人,這個價格離譜了,太高了。”
“大人,我們千里迢迢地來到大明,總不能夠讓我們賠錢?”
“就是,如果真是這個價格,以后還會有誰和大明做生意?”
“大人,這個價格我們絕對不會接受,還請按照我們的定價交易,否則我們拒絕交易。”
羅信的臉色就是一沉道:“送客!”
“大人……”
羅信卻是已經站了起來,一甩袍袖走了。賀年和王梓任起身道:
“諸位,請!”
“兩位大人,這是……”
二十幾個商人臉色不禁現出茫然之色,在他們看來,做生意嘛,不就是來回談嗎?坐地起價,就地還錢嗎?
這怎么一言不合就不談了?
賀年淡淡地說道:“大明是一個君子之國,羅大人更是一位君子。他給出的價格已經為諸位考慮了,諸位摸著良心問問,就是以這個價格成交,你們賺的少嗎?你們回去想想,想要了再來,想不好,可以離開大明。”
“賀大人,如果我們都離開了,以后可就沒有人來和你們大明做生意了。”
“嗤……”賀年嗤笑了一聲道:“以前沒有你們,難道大明都餓死了?再說了,你們只是一部分商人,你們不做,自然會有人來做,諸位還是請。”
二十幾個商人面面相覷,最后離開了市舶司,回到了客棧之后,這些人就聚在了一起。經過了一番商議,一個老資格的弗朗基商人道:
“以我對大明的了解,這個羅信來杭州開市舶司,一定是帶著他們皇帝陛下的任務,如果我們不和他交易,他一定會心急。到最后也必定會低下頭,來和我們商議。所以,我們只要等。”
“可是……我們也等不起啊!”另一個藩國商人道:“一旦我們在此的消息傳到了王直那里,別說我們的貨物,就是我們的人都可能被王直給殺了。”
“三天,我們等三天,大明必定屈服。”那個弗朗基商人豎起了三根手指。
“好,我們就等三天!”
“這都一天了!”
市舶司二堂內,賀年不時地向著大堂看一眼,擔心地說道,羅信放下手中的公笑道:
“賀大人,安坐,靜氣。”
“大人,他們會不會不來啊?”賀年滿臉寫著不托底。
“不會!”
“大人,您那價格定得是不是有些高啊?這藩國商人不遠萬里前來我大明,就是為了賺錢,如果我們價格定得太高,讓他們賺不到錢……”
“他們賺得到,而且還不少。”羅信無奈地說道:“好了,我的賀大人,你不要杞人憂天了。他們會來的。”
羅信話音剛落,便聽到門外響起了腳步聲,賀年便驚喜地向著門外望去,隨即臉色就是一垮,而從門外走進來的宋大年卻是將他臉色的變換看得清清楚楚,當即就朝著他道:
“老賀,你這是什么意思?一見到我,臉就垮成這樣,我抱你家孩子下苦井了?”
羅信就在一旁笑,光是看熱鬧,也不說話。原本以為宋大年會繼續訓賀年兩句,卻沒有想到宋大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張臉也垮了下來。
“宋大人,您這是?”這一下,羅信也好奇了起來,難道這宋大年是跑到自己面前,替自己操心來了?
“不器,亂子大了!”宋大年嘆了一口氣,臉上俱是郁悶之色。
羅信還沒有開口,坐在一旁的賀年便坐不住了,臉色焦急地問道:
“怎么了?那些藩國商人都走了?”
宋大年的神色一愣,繼而才想起了羅信此時也是一腦門關系,臉上便現出了尷尬之色道:
“不!不是……”
“那就好!”賀年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羅信翻了一個白眼,懶得理會賀年,望著宋大年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宋大年再度嘆息了一聲道:“還不都是徐府的人在趁火打劫!”
“徐階?”羅信神色一愣,試探地問道。
“還能夠是誰?”宋大年氣憤地說道。
但是他發現說完這句話之后,二堂之內卻是寂靜了下來,羅信端起了茶杯喝茶不言語,賀年也拿起了公,一副辦公的模樣。
“不器你……”
羅信擺擺手道:“我如今的職責就是市舶司,不想節外生枝。”說到這里,羅信也嘆息了一聲道:
“宋兄,我的境況想必為官多年的你也看得十分清楚,市舶司的事情可不僅僅關系到我的仕途,而是關系到我的性命。如果我在市舶司上沒有建樹,我說陛下會借此機會殺了我,你信還是不信?”
“不至于?大不了丟官,怎么還會有性命之憂?”宋大年瞠目結舌地望著羅信。
羅信臉色無奈地搖搖頭道:“算了,想必今天不讓你把事情說出來,你也不會走。不過,你說歸說,我是不可能幫忙的。”
“不器,你和徐階的關系,不至于讓你躲著徐階?”
羅信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讓宋大年的心不由一抖,臉色現出了尷尬之色。羅信收回了銳利了目光,淡淡地說道:
“宋兄這是想要我當你手中的刀?”
“不敢,不敢!”
宋大年連連擺手,心中發虛。他這次來還真是抱著利用羅信和徐階的關系,讓羅信出頭的想法。如今見到羅信臉上的神色,哪里還敢再有這種想法?便苦著臉說道:
“不器,你這次真的是冤枉我了。我只是來這里向你討個主意。”
看著羅信只是定定地望著他不言語,宋大年吞咽了一口口水道;
“這事情還得從鬧倭寇說起。當初徐海,葉麻和辛五郎上岸燒殺搶掠,這幫子倭寇,搶走了百姓的糧食,燒毀了百姓的房屋,如此便出現了大量難民。
這些難民的房子還好說,畢竟如今天氣開始暖和,也凍不死他們,他們可以先簡單地修補一下,但是地里的莊稼如今是全毀了,這讓百姓根本就活不下去。而就在這個時候,徐階派人開始以極低的價格收購百姓的良田。雖然百姓舍不得,但是為了活命,已經開始有人給徐階田產。
這也就罷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作為官府也說不出來什么。但是卻沒有想到,有一些田產因為主人一家被倭寇全部殺死,變成了無主之田,便被一些地痞看中,然后投奔徐府,說那些無主田產是他們的,他們帶著田產投奔徐家為奴。徐家也竟然全盤接受。
這些田產既然是無主之田,本應該歸官府。但是誰讓徐階貴為閣老,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