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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八章 這是善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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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開始,她還在擔心羅信收留她是不是有什么陰謀,但是過了幾天之后,卻現她每日的工作只是服侍羅信,也就是服侍羅信洗漱,給羅信泡茶之類的,其余的活根本就不用她,而且羅信也根本就沒有絲毫糾纏她,甚至忙起來,看都沒有時間看她一眼。81Δ中網府中的人對她也十分友善,讓她的日子過得十分舒心。

  她也曾經懷疑羅信會派人監視她,但是,當她有意地走出大門,在大街上逛了一個時辰的時候,現根本就沒有人跟蹤監視她。這不由讓她相信了羅信的話,羅信是知道她的身世來歷,也知道她嫁給徐海之后,經常勸說徐海少造殺孽,而且救過不少百姓,甚至官兵。這才令羅信對她產生了同情和憐憫,收留了她。

  她對羅信心存感激,珍惜眼前的幸福生活。但是,就在今日,她在院中散布的時候,撿到了一張紙,她撿到那張紙上有著字跡,便不由之主地看了起來。這一看,不由心頭巨震,這張紙上是一些貨物的清單。這原本也沒有什么,市舶司就是一個做生意的地方,有人掉了一張貨物清單實屬正常。但是這張清單上列的密密麻麻的貨物名字卻有著很多是她十分熟悉。甚至有些是她十分喜愛的東西。

  因為那些東西原本就是屬于她的,或者是說屬于徐海的。也就是說,這些東西都是從徐海老巢中得到的。

  “徐海死了?老巢被端了?”

  實際上,如今徐海死沒死,老巢有沒有被端了,她王翠翹根本就不關心,徐海已經從她的生活中遠離,她再也不想要見到徐海,只想要生活在市舶司中,服侍羅信。

  但是……

  正當她在看那個貨物清單的時候,便見到梁宇匆匆而來,來到她的面前,看到她手中的那張清單,便笑著施禮道:

  “姑娘,這個是在下的。”

  梁宇帶著那張紙走了,仿佛也把她的心帶走了,她的心空落落的。雖然她不知道梁宇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是卻知道梁宇和羅信的關系絕對不一般,否則也不會住在羅信的后院中。

  而那清單上的東西又幾乎都是徐海老巢中的,這只有兩個結果。一個是梁宇是海盜,也就是梁宇搶了徐海的船,又去端了徐海的老巢。另一個是別的海盜干的,梁宇只是從哪些海盜手中收購了這些貨物。

  不管是那種結果,王翠翹都感覺到不安。這不由不讓她想到,羅信收留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王翠翹不知道去哪里?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舍不得拋下這種平靜幸福的日子,哪怕是這平靜幸福的日子底下埋著危險,也讓她這種久久沒有過上這種日子的女子戀戀不舍。

  很可能自己就會陷入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

  彷徨地坐在上的王翠翹,雙目漸漸地變得堅定,咬了咬嘴唇,低聲呢喃道:

  “死就死,只要做一個明白鬼。那種顛沛流離的日子,我已經過夠了。還不如明明白白的死去。”

  抬頭看看窗外,已經都到了午夜時分,不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望著自己的小屋,心中覺得溫暖和不舍。

  第二日。

  清晨。

  羅信依舊延續著早起習武的習慣,只是今日他剛剛從上坐起來,使板出了“吱呀”,便見到房門被推開,王翠翹走了進來,也不說話,服侍著羅信穿衣。

  羅信只是詫異了一下,隨后也沒有言語,配合著王翠翹穿起了衣服。一邊穿著衣服,心中一邊感嘆,自從來到了杭州,就再也沒有享受到這種待遇。都讓他忘記了這種滋味。

  “黛兒她還好?蝶兒和春花兩個丫頭也還好?”

  穿上了衣服,琴雙便拿著大折扇來到了院子里練了起來。當他的身體出了一身細汗之后,回到了房間內,便已經看到王翠翹已經打好了洗臉水,水溫正好合適,拿著毛巾站在一旁,等著服侍羅信洗漱。

  羅信朝著她點頭微笑,洗漱完畢之后,王翠翹已經給琴雙泡好了茶,端來了早餐,在一旁服侍著羅信。

  羅信心中有些詫異,不過他的心思都在那些大事上,哪里還會放在這些小事上?便匆匆吃了早餐,去了二堂辦公。

  但是……

  等到他到了晚上回到臥室想要入睡的時候,終于覺得不對勁了。因為當他進入到臥室的時候,便見到王翠翹只穿著小衣躺在他的被窩里面,見到羅信走了進來,便從被窩里小心翼翼地爬了出來道:

  “老爺,奴婢已經將暖了,請老爺入寢。”

  羅信站在地上,目光上下打量著只穿著短褲和小衣的王翠翹,真是不愧花魁的名字,雖然已經二十五歲了,身上的肌肉依舊很緊,肌膚也很細膩,特別是那身材,跪在那里,凹凸有致,讓與妻子分離日久的羅信都不由心猿意馬起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心思收了起來。后退了兩步,坐在了椅子上道:

  “王姑娘,你先穿上衣服,過來坐下。”

  王翠翹起身下,將衣服穿上,來到了羅信的對面,輕輕地坐下。微微低下了頭。

  “王姑娘,你能夠告訴我你今天為什么如此特別嗎?”

  “奴婢感恩老爺收留之恩……”

  羅信也不言語,只是定定地望著王翠翹,王翠翹雖然是低著頭,卻依舊能夠感覺到羅信那灼灼的目光,感覺到臥室內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凝重,漸漸地她感覺到空氣似乎都便得有重量,如同海潮般地向著她淹沒了過來,雖然低著頭看不到羅信,但是那羅信魔鬼般的影子似乎在她的心中無限地放大,壓迫得她喘不過起來。不由顫聲道:

  “老爺……”

  “說!”羅信淡淡地說道:“我以真誠待你,希望你也能夠以真誠待我。”

  王翠翹豁然抬頭道:“老爺……真的以誠待我?”

  羅信的臉色微沉道:“難道你還看出老爺我有何不誠之處?”

  “老爺!”王翠翹將牙一咬,便將自己現那張清單和自己所慮說了出來,然后臉色蒼白地望著羅信道:

  “老爺,感激您給奴婢這幾日的平靜和幸福。您如果有什么需要奴婢的地方,還請直說,女婢就是死,也希望能夠死個明白。”

  羅信心中嘆息了一聲,他沒有怪王翠翹,只是覺得她可憐,一個經歷了太多坎坷的人,心太敏感,便柔聲道:

  “王姑娘,我問你,如果你有機會和徐海重新在一起,你還愿意和他在一起嗎?”

  王翠翹的臉色霎時間就變得蒼白道:“老爺,您是要讓奴婢去勸說徐海投降嗎?”

  羅信哭笑不得地說道:“我只是問你,你是否還愿意和徐海在一起?”

  “奴婢不愿!”王翠翹的眼淚流了下來:“奴婢當初是被徐海搶去的。”

  “那你還留戀和徐海在一起的日子嗎?”

  王翠翹慘然道:“海盜的生活有什么留戀的?”

  “這不就結了嗎?”羅信輕聲道:“不管你現了什么,那都與你沒有關系,不是嗎?你既然不再留戀過去,那就開始你新的生活,忘記過去。”

  “忘記過去……”王翠翹有些失神道:“我有那樣的福氣嗎?”

  “翠翹,我對你沒有陰謀,我只是了解你的經歷,想要還給你一個平靜的生活。如果你愿意留下,就留在我的身邊。如果你不愿意留下,我會給你一筆金銀,隨你去任何地方。”

  “我……我沒有地方去。”

  “那就安心地留在這里,沒有人會逼迫你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至于你看到的那張清單,既然你想要忘記過去,那就與你沒有半點兒關系。徐海為海盜,老爺我為官員,我們兩個是敵對關系,所以我們兩個之間生任何事情,也不會奇怪。”

  “謝謝老爺!”

  “去!”

  “是,老爺!”

  王翠翹站起來,退了出去,將房門輕輕地關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打好的行李又放了回去,只是臉上依舊有著不安。將衣服脫下,鉆進了被窩,目光漸漸地變得堅定,心中有了主意之后,眼中的不安之色略減,心思也就忽閃了起來,想起了羅信被窩里面的味道,便掀起自己的小衣嗅了嗅,臉色不由之主地紅暈了起來。

  第二日。

  羅信一早便在王翠翹的服侍下更衣洗漱,吃完早飯之后,便出去辦公,抽空還特意將梁宇喚到自己的跟前,將他訓了一頓。等到他晚上回到自己的臥室的時候,不由神色一驚。

  便見到在臥室外間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張,此時王翠翹正坐在那張上做著女紅,見到羅信走了進來,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蹲身施禮道:

  “老爺!”

  “你……怎么……”

  “老爺,奴婢是您的丫鬟,自然要住在這里。”王翠翹的眼睛帶著期待和忐忑。

  羅信沉吟了一下,心中便知道此時王翠翹的心情,這種經歷了太多坎坷的女子,恐怕不會輕易相信自己,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拒絕了她,恐怕她的心中便會更加不安。

  算了,她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當即便點點頭,不再言語。

  王翠翹的臉上立刻就明媚了起來,上前服侍著羅信將官服脫下來,換上便服,又給羅信打來洗臉水,服侍著羅信洗漱完畢。又跑到廚房端出了一碗煲好的湯。在羅信喝湯的時候,她便脫去了外衣,只穿著小衣鉆進了羅信的被窩暖。

  看著王翠翹忙碌的身影,羅信微微搖了搖頭,他能夠感覺到王翠翹心中的快樂,隨手拿起了一本書看了起來,慢慢地思緒就不在書上了,各種事情便涌入了他的心中。

  “前些日子已經收到鏢局傳回來的消息,說是大哥已經詐死進入到草原,算算日子已經一個多月了,不知道大哥如今的狀況如何?鐘金和大哥相處還愉快?堂兄見到大哥了?以鐘金在草原的實力,給堂兄解決戰馬,牛羊的事情應該沒有問題。”

  草原。

  羅青和羅勝依依惜別,羅勝帶著裝得滿滿的戰馬,牛羊的海船起帆向著臺灣島駛去,羅青帶著裝滿各種物資的大車卻是沒有立刻返回自己的營地,而是一路走一路,每經過一個部落,便將大車上的東西出一些,等到他回到了自己的營地的時候,數百輛大車的東西幾乎已經全部光。

  羅信坐在那里想的出神兒,時間便不知不覺地過去。那躺在上的王翠翹原本還偷偷的看著羅信的背影,但是躺著躺著便困意涌了上來,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羅信終于將所有的事情想了一遍,站起身形準備去睡覺。卻現王翠翹睡得正香,輕輕的走到了前,望著熟睡中的王翠翹,眉宇之間已經不見了前日鎖著的愁緒,睡夢中都帶著一絲笑。

  原本因為風霜而略微有些黑的膚色,這幾日已經緩了過來,細膩的肌膚透著白潤,一縷烏黑的絲散落在修長的脖頸上。

  “真的美啊!”

  在大明這個時期,也許那些人會欣賞什么豆蔻年華,但是來自后世的羅信卻知道,二十五歲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那種風情絕對不是青澀的豆蔻能夠相比的。望著眼前這個睡美人,羅信整個心都愉悅了起來。

  說羅信此時心不動那是假的,如果羅信望著一個美極而且熟透的女人躺在上而不心動,那他就不是男人了,他又不是柳下惠。他已經和和鐘金哈屯有過魚水之歡,也和黛兒圓房,不再是初哥,已經入髓知味,此時便漸漸地給自己找起理由來。

  “如果我去外間睡覺,翠翹醒來之后,會不會認為我嫌棄她殘花敗柳?會不會認為自己沒有做到一個丫鬟應該做的事情,竟然在老爺的上睡著了?如此她會不會自殺?

  算了!

  為了她著想,我就不要出去睡了,大不了我只是睡覺,不動她就是了,我這么做,一切都是為了她,不算是唐突佳人?

  不算!

  我這應該是善舉!

  我為了能夠讓她安心地住在這里,過著平靜幸福的生活。

  這是善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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