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兩天吧,也許過兩天,他們就會放松。”
“是!”
黃昏。
羅信乘轎返回到府中,吃飯的時候,依舊緊鎖著眉頭。一天來,沒有動靜,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吃完飯,向著書房走去。突然腳步一頓,輕聲道:
“大慶。”
“老爺!”
“去通知翠翹,將翟東讓和他們能夠記住的死士畫像都畫出來,然后給我帶回來。”
“是。老爺!”
羅信回到了書房,靜坐了一會兒,然后起身取出了毛筆寫起字來。
一個時辰后。
羅信放下了毛筆,一邊揉著手腕,一邊將目光望向了房門。門外響起了腳步聲,隨后響起了魯大慶的聲音:
“老爺!”
“進來!”
魯大慶走了進來,將一卷紙放在了桌子上。羅信打開那一卷紙,是十幾張肖像,其中的一張就是翟東讓。
羅信很滿意,王翠翹的人只是在城門口看了一眼,便能夠記住這么多人,讓羅信輕輕點頭。
“大慶,明天通知劉守有,中午我在賈家樓請他吃飯。”
第二日。
中午。
賈家樓門前。
羅信一身儒衫從轎子里走了下來,進入大門,順著樓梯上了三樓,推開一個包廂的房門走進去,隨手將房門關上。里面的劉守有站了起來,含笑道:
“不器,可是出了什么事兒,這么急著喚我來?”
羅信示意劉守有坐下,然后坐在了劉守有的對面,神色凝重道:
“你們一直在監視景王吧?”
“是!”劉守有點頭。
羅信取出了一幅畫,遞給了劉守有道:“這個人認識吧?”
劉守有望著話中的肖像,神色如常的點點頭道:“那是翟東讓,景王的第一謀士。”
“他來京城了。”羅信淡淡地說道。
“什么?”劉守有聞之色變:“不可能,我們一直在監視他,他這些日子一直留在景王府沒有出來……”
劉守有說到這里,便停了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
下來,一張臉變換不定。此時他已經想明白了,景王府內一定有著密道,那里是景王的封地,景王有著秘密,而錦衣衛不知道也沒有什么奇怪的。所以,翟東讓一定是從密道秘密離開了,而留在景王府中的那個翟東讓一定的替身。
想到這里,劉守有不由驚出一身冷汗,既然這次翟東讓避開了錦衣衛的眼線,來到了京城,那就意味著之前,翟東讓不知道秘密離開過景王府多少次了。
而這些自己完全不知道。
在這種情況下,翟東讓究竟有多少布置是自己不知道的?
還有他這次來京城的目的是什么?
他的目的……
干錦衣衛這一行的都非常的敏感,一下子就想到了翟東讓的目的,驚慌地望著羅信道:
“裕王……”
羅信點點頭,劉守有一下子就癱坐了椅子上,他沒有絲毫對羅信的懷疑,實際上他早就發現羅信暗地里養著一些人,只是這些人究竟來自哪里,平時在哪里,他不知道,也不愿意去查,更不敢去查。所以,當羅信告知他這個消息的時候,那就是翟東讓一定來了。
羅信又將一疊紙遞到了劉守有的面前道:“這些都是翟東讓帶來的人,錦衣衛排查一下吧。”
“好!”
地下室內。
依舊是那個老者站在了翟東讓的面前。
“先生,如今錦衣衛拿著你和十幾個兄弟的畫像,在四處搜查。”
翟東讓閉上了眼睛,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安排的那么巧妙,從密道中離開了景王府,一路上也沒有人發現,但是卻在進城的第一時間,便被人發現了。而且自己抓住的那兩個跟蹤自己的人,竟然在第一時間就服毒自殺了,讓自己根本不知道是誰在跟蹤自己,是誰發現了自己。
一進城就被發現,是自己一直暴露在別人的眼下,還是巧合?
如果是巧合還好!
如果是前者,豈不是說,自己之前的一切動作,比如招攬培養死士等等,在那個人的眼中都不是秘密?
這……太恐怕了!
不對!
如果自己一直在那個人監視之下,自己根本就不會還安全地留在這里,恐怕早就被抓起來了,外面也不會有錦衣衛在拿著自己的畫像四處搜查。
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自己被發現,只是巧合。
在景王的封地,有著錦衣衛和東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
廠的人在監視自己,這并不是秘密。所以,自己的肖像在錦衣衛和東廠有備案并不奇怪。而且自己當初在京城好多年,雖然自己深居淺出,但是也有人認識自己。
如此說來,一定是在自己進城的時候,被認識自己的人看到了。
那……現在怎么辦?
翟東讓思索了片刻道:“讓兄弟們都小心一些,我們這些人就躲在地下了。等過段時間,風聲小一些,我們再行動。”
“是!”那個老者應道。
“還有,裕王有什么變化?”翟東讓問道。
“沒有變化。他依舊每天按時去西苑,然后按時回到裕王府,和平常一樣。”
“那……錦衣衛和東廠可是有人去裕王府拜見裕王?”
“沒有!東廠似乎不知道先生的事情,只有錦衣衛在搜查先生。但是他們也沒有去裕王府。”
翟東讓摸了摸下巴道:“難道是錦衣衛并沒有敢肯定我這次來的目的,所以害怕驚嚇到裕王?
一定是這樣!”
他的目光又望向老者道:“羅信呢?有什么舉動?”
“也沒有什么舉動,只是在先生進城的那一天,羅信曾經去拜訪過裕王,并且在裕王府中過夜,第二天早晨離去。”
翟東讓眉毛一挑:“在裕王府內過夜?”
“是!”
“以后呢?”
“再沒有去裕王府,他每天也是按時去禮部,按時回家,有時候和一些同僚在外面飲酒作樂,倒是過得瀟灑。”
“瀟灑嗎?”
翟東讓眉宇之間的擔心漸漸散去,擺了擺手,那個老者離開了。
一天。
兩天。
三天。
三天的時間過去,翟東讓便像是消失了一般,而錦衣衛的搜查也松懈了下來,沒辦法,這條街都搜查遍了,根本就沒有翟東讓這個人,錦衣衛便開始去其它的街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