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響起,眾人唱起了西洋的生日快樂歌。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山花頭一次聽到這歌兒,感覺非常的新鮮好玩兒。她覺得這樣的旋律和自己熟悉的民歌兒截然不同。
秦國強在山花耳邊小聲道:“阿花,你離我遠些,站到趙天明身邊去。”
山花知道秦國強這是讓她遠離危險,而站在趙天明身邊會更安全些。
她要說些什么,秦國強搖搖頭。
她只好照做,神色間充滿了擔憂。
趙天明可樂壞了,以為山花姑娘看上了他。他甩甩頭發,意氣風發,也讓自己更帥一些。
然而,山花的眼睛卻一直看著秦國強。
陳永仁從人群中擠了進來,看向秦國強,他用挑起的眉頭方式詢問:“要不要抓他?”
秦國強會意,微微搖搖頭。
陳永仁點點頭,無條件服從。
秦國強看到蛋糕車的角上有一摞鐵盤兒,是裝蛋糕用的。
山花心中緊張,都不知道生日歌什么時候唱完的。她只知道那個病夫帶著槍。
他怎么帶進來的呢?不是搜身了嗎?
山花很激靈,立刻想到了跛豪。
跛豪沒有被搜身啊,槍一定先在他身上,然后又給了病夫。
他們真的要殺強哥嗎?
不行,我得想辦法救強哥。
怎么救?
哦!眾人唱完歌兒,哄起來。
那個病夫擠進了人群,藏在第一排人的后面。
秦國強的余光盯住了他。
山花看到了他。
陳永仁也用余光盯著。
陳大文看了看,神情稍顯緊張。
跛豪拄著杖,神色冷峻淡定。
肥彪貼著肥仔超的耳朵小聲道:“跛豪的新保鏢進來了,可能會干掉秦國強。”
肥仔超一愣。
“我們只管看戲。”肥彪小聲道。
肥仔超微微一笑。
接著二人帶著飽滿的熱情,面帶笑容,看著即將開始的切蛋糕儀式。
雷老虎和白月娥一起握住刀柄,要合力切開蛋糕。
實際上就切一刀就夠了,表示一下夫妻恩愛。
豬油仔一旁喊:“我喊一二三啊!”
“你喊吧!”雷老虎興致滿滿。
這時候,秦國強已經靠近了蛋糕車。他的余光看到病夫站在人縫處,右手放進了懷中。
秦國強又看看蛋糕車上的鐵盤兒,伸手可得。飛盤傷人可是他的拿手功夫。
同時,山花緩緩的離開趙天明,移動到了接近病夫的地方。
秦國強皺皺眉頭,這可不是他想要的,但是現在他又不能看過去,這樣會驚動病夫。
陳永仁也在緩緩的靠近病夫,但秦國強知道,陳永仁不會貿然出手。
此時,回應致命一擊已準備就緒,只差山花。
“一,二……”
兩個灑花瓣兒的仆人也準備好了,只要老爺和太太切下刀,他們手中的花瓣便會紛飛如雪。
眾人凝神,翹首以待。
“三。”
豬油仔喊出了最后一個數字。
雷老虎和白月娥手鐘的刀切進了蛋糕里。
病夫忽然擠出人群,手里的槍竟然指向雷老虎。
秦國強驀的跳起來,一把推開雷老虎。
砰,一聲槍響,蛋糕炸裂,白色奶油如亂石崩裂,紛紛而起。
病夫一槍未中,大吃一驚,慌亂之余,他對著驚呆的白月娥開了一槍。
就在他勾動扳機的一剎那,山花猛的撲了上去。
同時,秦國強一把抱住白月娥,撲在地上,躲開了子彈。
現場登時大亂。
病夫被山花推了個踉蹌,慌忙站穩轉身就跑。
雷老虎趴在地上的大喊:“抓住他。”
陳永仁一個健步跳上去,從身后撲倒了病夫。奪過病夫手里的槍,抵住了病夫的頭。
雷老虎看到危險已過,起身走過去質問:“說,是誰派你來的?”
病夫看看救人的秦國強,再看看跛豪的方向,呆呆的不知道說什么。
“快他嗎說,不說了立刻打死你。”雷老虎奪過陳永仁手里的槍指著病夫。
陳大文和趙天明對望一眼,均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肥彪喊道:“我草,這不是豪哥新請的保鏢嗎?”
雷老虎一愣,接著看向跛豪。
跛豪一臉暴怒,拄著手杖一瘸一拐的快速走來。
“干你老母,原來你做我的保鏢是有目的的,誰指使你的?”他也質問。
病夫顯然有點兒蒙。
“洛哥,這家伙毛遂自薦,我見的功夫不錯,槍法又好,就暫時留用,沒想到他接近我竟然是想刺殺洛哥。干你老母,快說是誰讓你這么干的?”
跛豪瞪著病夫。
病夫搖搖頭,忽然大笑起來。
“想陷我于不義,干你娘的。”
跛豪舉起手杖狠狠打在了病夫的頭頂。
眾人嚇得一陣驚呼。
兩道鮮血順著病夫的額頭緩緩流下,他白眼一翻,倒在地上。
“干你老母,呸。”跛豪一口痰吐在病夫身上。
陳永仁蹲下試試病夫的鼻息,看著雷老虎搖搖頭。
“你干嘛打死他?”雷老虎質問跛豪。
跛豪道:“干他老母,太氣人了。”
既然人死了,雷老虎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他忽然想起了白月娥。
“月娥,月娥?”
他慌忙尋找,看到秦國強正扶著渾身顫抖的白月娥。他疾步走過去。
“月娥,你沒事吧?”
白月娥搖搖頭。
雷老虎這才看向秦國強,帶著幾分感激點點頭。
秦國強依舊是那副漠然的神情。
雷老虎最終還是說了一聲謝謝。
眾賓客都看到了秦國強的身手,無不贊嘆。
秦國強道:“雷太太受了驚嚇,最好讓她回房休息。”
“你說的對。來人,快扶太太回去休息。”雷老虎道。
立刻上來兩個女仆扶住了白月娥。
白月娥看向秦國強,眼神里充滿了感激。她很清楚,今天他們夫妻的性命都是這個年輕人救下的。
雷老虎回頭道:“跛豪,肥彪,肥仔超,樂少,還有陳永仁,帶上槍,跟我到書房去。”
肥彪和肥仔超對望一眼。
“阿強,你也來。”雷老虎看了一眼秦國強。
書房里,坐在書桌后的雷老虎臉色愈發的陰沉。
他不說話,屋里的人沒有敢說話。
隨后,豬油仔進來了。
“客人都走了。”他道。
雷老虎還是不說話。
豬油仔看看眾人。
眾人神情各異,唯有秦國強一成不變。
“阿豪,你怎么解釋?”雷老虎忽然看向跛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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