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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獵人被鳥啄

  山雞剛出門,就看到兩個男的向位于走廊中間的樓梯走去,一面走,一面互相說笑著男女之間的風流事,一點兒也不避諱上來的一對兒男女。

  雖然他們調侃的下流好玩兒,但山雞此時更對他們口中偶爾談論海盜話題更感興趣。

  他距離二人七八米,跟著下了樓。

  兩個男人又和圍上來的女人們打情罵俏,仿佛他們是常客似的。

  山雞只好站住,裝作沒事兒似的東張西望。

  登記的老太太立刻把目光鎖定在山雞身上。

  山雞發現老太太看他,問道:“看什么看?沒見過帥哥?”

  “這么快!還找三個?”老太太撇撇嘴。

  “老子喜歡,老子愿意。”山雞也撇撇嘴說道。

  老太太翻了個白眼兒不說話了。

  不一會兒兩個男人出了大門,山雞趕緊跟上去。

  出了小巷,走進廣場,兩個男人叫了出租車,向西而去。

  山雞也趕緊攔了一輛出租車。

  “跟上前面的車。”他對司機說道。

  前面的車一路向西,出了城區,駛向大路,十幾公里后向左轉進入一條顛簸的村路。

  “不要太近,遠遠的跟著。”山雞提醒司機。

  “你是干什么的?”司機用蹩腳的中文好奇問道。

  “警察。”山雞說道。

  司機立刻閉嘴了。

  看到前面的車進了一個村子山雞讓司機停下。

  他下車直接進了村頭,路邊幾棟破敗的房屋,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感覺像是個空村。

  兩個男人坐的出租車從山雞身邊向回駛去,留下一團塵煙。

  草,這兩個撲街死哪兒了?怎么沒人了?

  山雞四下看看,朝村子里走去。

  忽然,一條小巷里跳出兩個人。

  縱使山雞很警惕了,但還是被二人打昏。

  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被綁在了椅子上。昏昏沉沉的四下看看,眼前是一棟破四處漏風的破房子,對面兩男人正在喝酒吃肉。

  山雞擠擠眼睛仔細看,正是他跟蹤的兩個男人。心想,完了,撲街了。草他嗎的,我這是獵人打鳥兒,反被鳥啄了眼睛。

  其中一個看到山雞醒來,拎著酒瓶子晃晃悠悠走過來。

  這人長頭發,胡子啦撒,醉醺醺,眼神陰沉沉的,一副兇巴巴的樣子。

  山雞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說,你為什么要跟蹤我們?”這人醉醺醺的問道。

  山雞心想,不能怕他們,要硬氣一點兒。

  “草,我跟蹤你們干幾把啊?你們是漂亮的馬子嗎?我是來村里找人的,趕緊把我放了。”他理直氣壯的說道。

  “找人?這他嗎的是個空村好不好?你來找誰?找鬼?”這人眉頭一揚。

  “空村,怎么可能?我有個朋友以前就住在這里的。”山雞說的依然很有底氣。他以為,既然是說謊,就要說的理直氣壯。

  那人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么?”山雞問道。

  “你他嗎的騙鬼呢?這個村子里以前住的全是石油工,自從油田少了,這里十年前就空了,知道嗎?看你的樣子,十年前你他嗎最多十多歲,你找個幾把朋友啊!”

  聽了這話,山雞小眼睛一轉,又說道:“那我是找錯村子了,應該是再往里面走的一個村子。你們快放了我,別耽誤我找朋友。”

  另一個男人喝了一口酒說道:“別和他啰嗦,直接宰了他,這家伙肯定是海蛟的同伙。”

  “好,等我把這瓶酒喝完的。”那人喝了一口酒,看著山雞笑了笑,走回去坐下繼續吃肉喝酒。

  “喂,我可不知道你們說的什么。我誰的人也不是。”山雞趕緊解釋。

  “閉嘴。”那人說道。

  山雞說道:“我真的誰的人也不是,快把我放了。”

  兩個男人不再理會,只顧著喝酒。

  “喂,我說話你們聽到了嗎?趕緊放了我。”

  “快點兒放了我。”

  “放了我,放了我,放了我……”

  “嗚嗚……”

  一個破布頭兒塞住了山雞的嘴。

  “你他媽的再叫啊?一會兒我就宰了你。”長頭發的男人拿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在山雞面前晃晃。

  咕嚕,山雞咽了口唾沫,趕緊安靜下來。他很清楚,這兩個人絕對的殺人不眨眼。

  看到山雞老實了,長頭發的男人又坐回去喝酒。

  山雞的眼睛盯著他瓶子里的酒,多下去一些,距離他結束小命又進了一步。

  酒瓶終于見底兒了,長頭發的男人仰頭喝掉最后一口酒,把酒瓶子丟在地上,摔碎了。他接著站起來,拿出了刀子朝山雞走去。

  山雞掙扎了幾下,真的害怕了。心想,難道我山雞就這樣死了?

  嘩啦。

  屋外傳來了聲音,好像是瓦片落地的聲音。

  兩個男人對望一眼。

  另一個說道:“我出去看看。”

  長頭發的等著回話。

  就聽屋外的喊道:“沒事,是一片瓦從從房頂掉下來了。這他嗎的破屋子,說不定不會塌。”

  長頭發的男人聽到沒有意外情況,便拿著刀子走到山雞身前,用刀背兒在山雞的脖子上輕輕滑動。

  冰涼的刀背讓山雞的骨頭都體味兒到了寒意。

  “完了,完了,可憐我山雞命短啊!強哥,妹妹,我們來世再見吧!”

  “草,死就死,怕個幾把?十八年后老子還是一條好漢。”

  他想起評書里的英雄,一股豪氣頓生心底,于是他安然的閉上了眼睛。

  “嘿,你不怕死?”長頭發男人吃了一驚,他本以為山雞會嚇的尿褲子。

  山雞不動。

  “好,那我就給你來個痛快的,直接割斷你的喉嚨,保證你立刻就死。”

  山雞感到冰涼的刀背離開了脖子,他知道,下一刻,刀刃就會從他的喉嚨上劃過,就像流星劃過夜空。

  然后他就真的像一只雞被割了脖子放血。

  只不過雞血接在碗中還能蒸血糕吃,而他的血將會流在地上,變成一灘血泊,喂螞蟻。

  山雞想象著自己的血從脖子噴涌而出的的情景,心中那點兒豪氣登時煙消云散,他忽然覺得身子發軟,整個人都在下沉。

  一陣陣恐慌如如巨浪襲來,令他瞬間出于窒息的狀態。

  大腦變得一片空白。

  接著耳邊鳴響,眼前有些發黑,視線變得模糊。

  山雞體驗著將死前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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