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周平點了點頭。
羅志鑫低下頭,拿起畫冊仔仔細細觀摩了那只蜻蜓,隨即滿臉驚愕地說道。
“你說這只蜻蜓其實是齊白石齊老先生的手筆?可是介紹上面明明說是清中期的絹本,有殘……”
周平十分平靜地說道:“這幅畫原本是清中期的殘卷沒有錯,它的畫家應該是曾衍東。”
“齊老先生學的就是曾衍東,于是他不但補全了整個畫卷,還在原畫內加了一只蜻蜓,可謂是畫龍點睛之筆。”
羅志鑫嘖嘖稱奇,又認真觀摩了下整幅畫作的筆法和風格,又將畫上的蜻蜓看了又看。
過了好一陣,羅志鑫深深嘆了口氣,滿臉欽佩地說道:“聽你這么一說,再好好看看,果然是七如居士的手筆!齊老先生補全老師的殘卷,倒是在情理之中。”
“難怪昨天你會一直跟著加價,原來不是為了惡心人,而是真的要拿下,可笑咱們這些人還以為你不懂行,被坑呢!”
“嘖嘖,周先生慧眼如炬,據說白石老人一生從未為人補畫,這次卻于他的老師曾衍東合作一副,簡直就是無價之寶,萬金難求啊。”
周平端起茶抿了一口,心中不由得暗暗感嘆。
看來這位羅富豪也是個懂行的藝術品投資人,尤其是在國畫這一塊,
自己只是提了個名字,人家就對這位清中期的人物信手拈來,如數家珍,足見其底蘊深厚。
羅志鑫明顯愣了一下,隨即輕輕地點了點頭,有些感嘆的說道:“羅某當然相信!周先生已經將收藏玩到了這種程度,想必樂趣也少了許多。”
周平顯然沒想到羅志鑫會是這樣的想法,但也沒有過多的解釋,干脆默認了。
他總不可能告訴羅志鑫自己是因為有了時間重置的能力,因此這些公布與眾的藝術品對他來說,根本沒有秘密可言。
說到這里,羅志鑫突然頓了下,隨即又跟著說道:“周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看一看這一幅《蜻蜓立荷圖》的真跡,開開眼界。”
周平其實已經猜到了羅志鑫的意圖,雙手一攤說道:“實在抱歉,羅先生可能不知道,我買下的那批華夏藝術品今天已經運回了我的家鄉,準備委托我的同學洛曼筠駱小姐轉贈給當地博物館。”
“啊!”羅志鑫驚呼出聲。
隨即他又反應過來,連忙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態了。”
周平輕輕地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
豎起大拇指,羅志鑫也不得不贊嘆道:“大手筆,實在是大手筆呀!單單這一幅齊白石老先生的《蜻蜓立荷圖》恐怕別說二十萬美金,就算二百萬都打不住啊!”
“實不相瞞,其實剛才你告知真相的時候,羅某原本還想奢求周先生是否可以割愛。因為家父特別推崇齊老先生的花鳥草蟲,尤愛蜻蜓。下個月是他老人家的八十大壽,我一直想要送他份禮物,可惜一直也沒有找到合適的。”
“家父一直以來也熱衷慈善,希望將咱們華夏流落海外的珍貴藝術品送回去。如果可以的話,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周平眉頭挑了挑,抬手示意道:“羅先生但說無妨。”
“我想在家父八十壽誕那天,捐贈一部分華夏藝術品回國,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夠與周先生這批華夏藝術品一起捐贈,屆時若能再號召一些愛國華僑華人,那意義就更大了,希望周先生能夠成全。”
說罷,羅志鑫一臉期待的看著周平。
聽到這話,周平想都沒想,立即答應下來,反正都是送,送早送晚無所謂。
羅志鑫又表示半個月之后,在香港佳士得也有一場慈善拍賣會,希望周平有空的話能一起參加。
當然,順便也幫他掌掌眼,盡可能多購買一批精品,把這次捐贈的規模搞得隆重一點。
當然,羅志鑫也比較委婉的表示,對于這些珍貴的華夏藝術品的歸宿,他其實存在一些擔憂。
認為與其捐贈給當地博物館,不如大家出錢,找個地方修建一處大型私人博物館。
其實周平自己也多多少少有這方面的顧慮,才會讓洛曼筠來處理他捐贈的這批華夏藝術品。
早些年就爆出一部分博物館工作人員中飽私囊,干了不少以假亂真,私下倒賣博物館收藏的齷蹉勾當。
難怪羅志鑫這樣的海外華僑會有如此擔心。
不過建立私人博物館這種事,周平之前還真的沒有想過。
現在有了羅志鑫這樣的華人富豪主動提出來,他倒是有些動心。
對于他來說,賺錢不是什么問題。
既然羅志鑫這樣的海外華人都有這樣的想法,那自己當然沒有理由拒絕,于是也滿口答應下來。
羅志鑫顯然是真正的喜歡這些,否則不會有如此淵博的學識以及這樣的熱情。
他甚至表示自己準備近期去一趟華夏,好好欣賞一番周平拍下來的《蜻蜓立荷圖》。
對于這一點,周平當然不會拒絕,直接將洛曼筠的聯系方式告知羅志鑫。
為了表達自己的謝意,羅志鑫又盛情邀請周平和徐月享受了一頓在比佛利山聞名遐邇的米其林三星大餐。
酒足飯飽之后,羅志鑫才鄭重地將一張燙金名片遞給了周平,邀請他參加半個月后的佳士得慈善拍賣會,以及自己父親的八十壽誕。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職業ol裝,齊大腿根短裙,露出性感潔白大腿的年輕女人來到了羅志鑫旁邊,俯下身子,在他耳邊耳語了兩句。
周平目光下意識地掃了眼這個女人的腿,雖然比不上珍妮,也相差不遠了。
嘿嘿,有事秘書干,沒事干秘書,這句話果然不是空穴來風啊!周平暗暗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