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短暫的交火,巴頌他們當場擊斃了兩名歹徒,抓捕了三人后才進入了冷凍庫深處。”
“等到他們進入冷凍庫后才發現,原來那里居然關押著十多個年輕的女孩以及兒童,最大的只有二十歲,小的只有七八歲,是個人販窩藏點。”
“如果這樣也就罷了,畢竟單單只是販賣人口的話,至少這些人還能活下去。可是更加殘酷的是,里面正在進行著人體器官的交易,正在給一個女孩進行器官摘除手術。”
說到這里,陳彥兵并沒再說下去了,神情顯得異常沉重,目光之中卻帶著一抹濃濃殺機。
顯然這些犯罪分子的惡毒手段讓他異常憎惡,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雖然陳彥兵說得比較簡單,但是馮志偉和雷克萊雅也能感到其中的兇險。
如果當時陳彥兵沒有聽從查頌猜的勸阻,還是要進入冷凍庫查看的話,那么迎接他們的可能會是死亡。
盡管查頌猜身手不錯,但是里面的歹徒也多,而且還帶著不少火力兇猛的槍支武器。
只要進去了,基本死定了。
想到這里,馮志偉也不由為陳彥兵捏了一把汗,隨后問道:“老陳,那你這個庇護所應該是給那些救回來的孩子住的吧?”
陳彥兵點了點頭:“是的!那些被救出來的孩子,有些已經回去了,還有些暫時還沒聯系上,所以一直住在哪里,讓他們暫時有個棲身之所。”
“另外這些人有的需要身體上的治療,更多的是需要撫慰心理上的創傷。當然,為了安全起見,我也安排保安力量負責守護,并安裝了監控,警方也加大了巡查力度,用于保障他們的安全!”
就在這時,車子停了下來,前面傳來查頌猜的聲音:“老板,我們到了!”
陳彥兵點了點頭,對周平等人說道:“走吧,我們進去看看!”
所謂的庇護所其實就是一棟三層樓,每層樓都有保安負責看守。
看到陳彥兵來到這里的時候,一個皮膚微白,眼神很是犀利的白人男子從房子里走了出來。
“老板,你來了!”男子飛快地打量了一下周平等人,然后恭敬地對陳彥兵說道。
“恩,萊特,最近這邊有什么異常嗎?”陳彥兵直接問道。
“報告老板,沒什么大動靜,不過前天周邊似乎多了幾個陌生面孔,而且他們有意無意間觀察或者打聽我們這邊情況。”被稱為萊特的白人保鏢如實稟告道。
周平當然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上個時間循環里,他們一行就是在這里再次遭受到了襲擊。
不僅陳彥兵和馮志偉受了很重的傷,而且就連雷克萊雅也失去了一條手臂。
哪怕是明知道時間必然會重置,周迅當時也是十分痛心。
他沉聲說道:“陳老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估計這里已經被黑死病的人給當成了目標,后面要小心了。”
“以他們喪心病狂的作風,到現在還沒對樓里的人下手,估計是想先解決你,然后再對庇護所里的人下手!”
聽到周平和陳彥兵的對話,馮志偉感覺有點蹊蹺,于是問道:“老陳,周老弟,你們這是在說什么?難道,還有其他什么事嗎?”
對于馮志偉的疑問,陳彥兵也想對他隱瞞什么。
畢竟,兩人相交莫逆,本身就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于是,陳彥兵組織了一下語言后,緩緩對馮志偉說出了從他破壞了黑死病組織的器官交易后,在這兩天發生的所有事。
從公司員工遭到恐嚇威脅,到自己遭遇殺手的襲擊等等都一一說了出來。
馮志偉雖然早就有了一些猜測,可是聽完整件事后,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陳彥兵。
“我說老陳,以你今時今日在泰國的身份和地位,居然還有人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對你下手?”
陳彥兵苦笑著攤了攤手:“嗨,沒辦法,正所謂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那幫家伙本來就是無惡不作,根本不講什么規矩,我壞了他們財路,被如此瘋狂報復也很正常!”
“不過,就他們這樣的罪惡行徑,即便我再次見到,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絕對不會視而不見!”
馮志偉點了點頭,對于陳彥兵的性格,他實在是太了解了。
他是贊同地說道:“不錯,老陳你這事干得對!遇到這樣的事,只要內心還有點點良知的人都會這樣做的!”
“不過老陳,至于這個黑死病組織,你放心。不管它們有多狡猾,我相信只要我和你聯手,肯定會查出他們底細,將他們在這里一網打盡!”
陳彥兵點頭說道:“嗯,我和周老弟也是這么想的,如果真能夠消滅這些該死的混蛋,將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周平也附和道:“馮老哥,陳老哥,黑死病組織雖然很神秘,但也不是無懈可擊,只要我們齊心協力,就一定會揪出它們,而且現在也有了一個比較好的方法,只是需要點時間而已!”
聽周平這么一說,馮志偉很感興趣的問道:“哦,周老弟說的方法是什么?”
于是周平對馮志偉說出了關于從監獄里的犯人入手調查黑死病組織的事。
“不錯,這個方法可行,只要這段時間注意自己的安全,那個什么黑死病組織頭目黑狐肯定跑不了!”
馮志偉這話說得非常的自信,他也的確有那個能力。
只要知道了黑狐的身份,他就跑不掉了。
畢竟馮志偉和陳彥兵等人的勢力也非常大,而且還非常有錢。
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當累積到足夠多的數量,開出高昂的懸賞,黑狐必然在劫難逃。
周平心里卻有些別樣的想法。
必須承認馮志偉的想法肯定是挺不錯的,但是這件事最重要的還是時間。
畢竟對方也知道陳彥兵的能量,為了避免自身更大的麻煩,直接豁出去,不惜代價解決掉了陳彥兵,那么一切都會變得沒有意義了。
當然,周平也不至于去戳破這一點。
他自己擁有著時間重置的金手指,并掌握了如何讓時間不斷重復的小竅門,一切都變得簡單起來。
反正周平有的是時間和他們玩,而且每次通過審訊都能不斷累積有用的信息,只要有足夠的耐心,總會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就在他們小聲交談的時候,周平一行人已經進入了這個臨時庇護所小樓。
小樓一層是保鏢住宿的地方,而二樓和三樓住的是那群還沒聯系到親屬的落難兒童以及少女們。
他們之中大多數都來這里旅游的歐美國家的單身客,也有不少是來自東南亞等國的游客。
看到陳彥兵等人來了以后,他們都帶上發自內心的感謝之色迎接他們的到來。
看著這群兒童和少女可愛天真的笑容,陳彥兵也覺得自己做得太對了。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的話,哪怕自己明知道會遭受各種報復式的恐怖襲擊,他還是幫助他們的。
馮志偉、雷克萊雅以及周平也被這個溫情的畫面給感動了一番。
周平這時不由想起了上次說的事,于是直接對陳彥兵再次說了出來。
“陳老哥,馮老哥,你們也知道我成立了一個基金,可惜成立的時間太短,沒什么影響力,所以我想在這邊搞一搞,刷一刷存在感。”
聽到周平半開玩笑的說詞,陳彥兵卻絲毫不敢怠慢,相反生出了濃厚的興趣。
實際上一直以來,無論是他還是馮志偉等人,都想著能夠更多的跟周平有一些更深層次的合作。
在周平的老家三江市合作,投入私人博物館,其實就算是一方面。
“哦,周老弟打算在這邊建個什么類型的基金呢?”陳彥兵迫不及待的問道。
馮志偉也好奇地問道:“周老弟究竟有什么打算?如果不嫌棄的話,老哥我也愿意略盡綿薄之力。”
周平嘆了一口氣,認真地看著二人說道:“看到這么多的孩子和少女,因為各種人販子被拐騙到這里,變成商品販賣,所以我想在這也建立一個類似的救援基金會!專門針對那些被拐騙的人群,給他們一個安定的環境,讓他們可以盡快的走出陰影,開始新的生活!”
馮志偉聽到周平這個想法以后,沒有絲毫猶豫,立即就說道:“周老弟這個想法非常不錯,也算我一個!”
陳彥兵更是當仁不讓地說道:“周老弟,要不這樣吧,我們三人一起辦理這個基金會你看怎么樣!”
周平對此當然是毫無異意。
和上個時間循環一樣,他們三人坐下來探討了一番關于籌備這個庇護所基金的事。
在上個時間循環中,周平和他們就有過一次討論,而且得出了最好的結論。
于是,這次周平在馮志偉和陳彥兵驚訝的眼光中,說出了他們上次直接循環中定好的最后結論,而且將方方面面的細節都結合當地的實際進行了梳理和安排。
“不錯,周老弟這些建議非常的全面,完全沒有問題!”馮志偉以及陳彥兵對于周平的所說關于庇護所的建議以及方式都感到十分的贊同。
實際上其中絕大多數都是上一個循環之中他們主動提出來的,當然會有種不謀而合的感覺,又怎么可能有意見呢?
“嗯,那接下來的重點就是先把這個什么黑狐給揪出來解決掉,那么以后的事都好解決了!”周平揚手虛空抓了抓道。
旁聽的雷克萊雅也是滿眼冒星星的看著周平。
嚴格說來,雷克萊雅和周平的正在接觸的時間并不長,雖然以前對他有過調查,那也不過是書面上的資料,如今親身體驗過他的才華和能力后,深深地被他給吸引住了。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著,他們一群人在這個臨時庇護所里,和這些落難兒童以及少女們一番聊天安慰和關心。
大家心里都非常清楚,對于這些兒童和少女來說,身體上的痛苦還在其次,主要還是來自于心理上的創傷。
單單只是心理醫生的引導,其實并不足以真正撫平他們心靈上遭受的折磨和打擊,更多的還是需要時間來進行調整。
時間能改變一切,時間也能磨滅一切。
當然,像這樣和他們進行耐心的交流以及談心也是一種積極的治療方式。
只不過因為受害者實在太多,根本無法做到兼顧,只能選擇那些急需寬慰的孩子,進行必要的交流和疏導。
陳彥兵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對周平等人說道:“老馮,周老弟,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要不我們先回去,以后有空再過來看看吧?”
馮志偉樂呵呵地看著身前那些天真的兒童,揮揮手說道:“孩子們,今天就到這里吧!下次爺爺再來看你們好不好?”
“馮爺爺,你可一定要來喲!”一個年紀大約七歲左右的小男孩有些不舍的說道。
“對啊,馮爺爺、陳爺爺還有周叔叔和萊雅姐姐,你們有空時間就過來玩吧,我們會想你們的!”
馮志偉似乎也非常喜歡這些小孩,看著他們天真無邪的眼神說道:“好,好,好。只要爺爺有機會一定會來看你們的。而且下次來的時候還會給你們換個大的房子,你們說好不好?”
“真的嗎?謝謝馮爺爺!”
“哇哦,我們有大房子住了!”
最后,周平和馮志偉等人在那些天真的小孩子眼中有些依依不舍地出了小樓。
“老板,慢走!”門外,保鏢萊特恭敬地說道。
陳彥兵點了點頭對他說道:“萊特,這里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保護著他們知道嗎?千萬不要出什么問題!”
萊特立即保證道:“放心吧,老板我會保護好他們的!”
就在這個時,周平眉頭微微一皺,對身側的雷克萊雅打了個眼色。
“周,怎么了?”雷克萊雅看了看四周后,顯得非常自然地挽上周平的胳膊,靠近后小聲問道。
“萊雅,你有沒有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似乎從我們來到這里以后,就一直有人盯著我們這邊。”周平低聲和雷克萊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