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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墻外紅杏喜歡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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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伏壽回去的時候,紀瓊枝已經跟周氏坐在一起了,看到她出現,兩人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

  紀伏壽詫異,“阿枝不是去找人玩的嗎?怎么坐在這里。”

  紀瓊枝靠近她耳邊,臉色微紅,帶著一絲絲的羞愧,低聲嘀咕道:“姑姑,這里的姑娘家,家世都比我好,我想跟她們說上話,她們一聽到思博的官階,就客氣禮貌的說有事,紛紛遠離我了。姑姑,你是不是也遭到冷遇,才回來得這么快?”

  周氏明顯也知道紀瓊枝的遭遇,她一臉懊悔,“早知道就不讓你們兩個去結交朋友了,憑白讓你們受了氣,她們都看不起我們家。”

  紀伏壽捏了捏紀瓊枝的臉蛋,“既然她們不肯跟你玩,那你也不要再湊上去。三十年河東河西,早著呢。”

  紀瓊枝和周氏兩人對視一眼,突然又充滿信心了,“沒錯,阿弟以前還是個白身呢,這會兒也五品官了,以后等阿弟官越來越大,她們就不敢看不起我們了。”

  紀伏壽微挑了下眉梢,笑笑不說話。

  她環視四周,突然發現園子里的貴夫人們和姑娘家越來越少,抓住經過她們身邊的一個丫鬟問道:“這位姑娘,不知那些夫人們是去哪里?”

  丫環看了一眼她們離去的方向,笑著道:“她們是去觀星樓看戲劇去了,那邊還有男賓呢。姑娘想去嗎?男賓在樓下看,女眷在樓上看,樓后有樓梯,不用經過前面男賓的地方,如果姑娘想去,奴婢可以給你們帶路。”

  紀伏壽一聽就明白了,看戲劇是假,讓青年才俊與閨秀們有個光明正大接觸的機會是真。

  再加上還有夫人們跟在身邊,也不怕會有閑話。

  周氏和紀瓊枝聽完之后,沒什么心思去聽戲了,不妨紀伏壽道:“那就勞煩姑娘了。”

  周氏和紀瓊枝詫異的看著她,紀伏壽拉著兩人站起身,“走,我們也去聽戲。”

  這園子里的景色有什么好看的,還不是些花花草草,還不如去聽戲呢。

  走的一路上,周氏拉著紀伏壽,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問道:“阿壽你想去看看青年才俊?”

  連那些姑娘家都看不起他們紀家,周氏就知道想要在宴會上找到合心意的青年才俊難了。

  紀伏壽輕輕搖頭,“不是,我就是想去聽戲。”

  大齊朝的青年才俊,又有哪個比得上齊光?

  周氏這才放松下來,抱著沒打算相看青年才俊的念頭,她反而不緊張拘謹了,反正不管她們做得再好,也沒多少人看得起她們家,何必奉迎。

  觀星樓高有四層,一樓是男賓,女眷在二三四樓,身份最高的女眷們在二樓,身份越低的,就在四樓。

  二樓的女眷,既能清晰看到臺上的青旦,也能看到一樓的男賓,不像四樓的女眷,連男賓的樣子都看不到了。

  紀伏壽三人被帶上了四樓,四樓里的女眷只有十幾個,見她們上來,打量了一眼,客氣的詢問,得知是游騎將軍家的女眷,臉上的笑容就淡了。

  四皇子交游多是文人,他嫡長子的滿月宴,來的也多是文官,武將少之又少,文人自來看不起武將,更不用說是五品武將,所以她們對紀伏壽三人便沒有多大興趣。

  七八個少女們一開始矜持的很,見紀伏壽三人對她們也疏離客套,樓下又爆發出一陣喧鬧聲,紛紛按捺不住,伏在窗欞邊,悄悄的探頭往下看。

  “哎呀,你看那個身穿藍色杭州直綴的,身姿挺拔,俊雅非凡,不知是何家兒郎。”

  “我看看,我看看。我們距離太遠了點,看不清他樣子呢,如果能在二樓就好了。”

  語氣中充滿艷羨。

  “哎,還有那個,穿玄色長袍的那個,就坐在四殿下旁邊呢,肯定是京城有名的才俊了。”

  “你說王家那位公子會不會來?”

  “是中書令家的那位王公子嗎?聽說他文采斐然,必定是下科的狀元,容顏俊逸,又溫文儒雅,京中很多姑娘家想嫁給他呢。”

  “不害躁,居然想著嫁人的事了。”

  “哼,你還說我,剛才是誰盯著下面的郎君看得眼睛都不眨?”

  姑娘們笑鬧成一團。

  紀伏壽聽罷,大大方方的拉著紀瓊枝去窗欞,旁邊幾個姑娘家看到她們兩人,笑意微斂,沒有再笑鬧。

  紀伏壽探頭一看,輕輕嘖了一聲,那個坐在四皇子旁邊,身穿玄色衣裳的,不正是池齊光嗎?

至于其他人  四皇子是主家,今兒坐著的是正位,左右兩邊分別是大皇子李陽、三皇子李崇,大皇子身邊就是池齊光,三皇子李崇身邊就是李固。

  她再往其他人身上掃過,發現思博坐在最外圍,正怡然自得捧著茶喝,絲毫沒有憤然之色。

  她給紀瓊枝指了指思博的位置,紀瓊枝“咦”了一聲,紀思博察覺到有目光落在他身上,抬頭看去,發現是阿姐和姑姑,立時就露出笑容,朝兩人揮了揮手。

  紀瓊枝也朝他揮了揮手,旁邊幾個姑娘看到了,嘀咕道:“大庭廣眾之下,與外男不知羞恥的打招呼”

  “那是我阿弟!多口舌非婦德之美,幾位姑娘出身名門,還望不要在外給父母丟臉。”

  紀瓊枝義正言辭的話,讓幾個姑娘臉上躁得慌,跺了跺腳,紛紛走回位置上走下,不肯再留在窗欞邊看青年才俊。

  臺上的大戲正式開始,正在上演的是《拜月亭記》。講述的是丁元駒與容珍麗在戰亂中相并訂下終身之約,卻遭王容父反對,將二人拆散。珍麗不忘舊情,夜間拜月訴說心事。而丁元駒則投身軍中,奮勇殺敵,后來拜作大將軍,容父沒再阻止二人,成全了二人之美。

  這出戲,既有打戲,也有兩人相依訴說的場景,更有容珍麗在拜月訴說心事的悲情。男女老幼都適合看,到最后男主人馬上封侯,又取得美人歸,實乃圓滿至極,在今日這種喜慶日子里,頗為相得益彰。

  等戲曲終了,紀伏壽贊了一聲,“那位青旦不僅身段窈窕,嗓子也好,動作和表情都拿捏到位,瞧著年紀不大,這功夫倒是厲害。”

  見紀伏壽盛贊一個戲子,旁的幾個姑娘“噗嗤”笑了,笑聲里帶著輕蔑。

  “果然是鄉巴佬見識少,這個班子叫春喜班,專門為皇室唱曲兒的,就連皇后娘娘她們也時常叫他們進宮唱戲。春喜班的戲子,都是教司坊出來的,這些可都是最下等的賤婢,居然還有人贊這種賤婢呢。”

  “沒錯,據說這些賤婢,個個都長得好看,長得不好看的,就是打雜的。能上臺唱戲的,容貌身段缺一不可,聽說只要給宗室子弟唱戲,被看上了,這些戲子就會被留下來暖床。”

  “是啊,不知道這些賤婢的身子多臟呢,比妓子還低賤。妓子還得花妓資,這些戲子,只要宗室子弟開一句口,就算讓她們去陪乞丐,她們也得讓那乞丐舒服呢。”

  這些姑娘們七嘴八舌的,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紀伏壽,嘲笑著紀伏壽的無知和愚蠢。

  紀伏壽懶得理會這些人,相反看向戲臺子,此時臺上有一群人正在玩雜耍,惹得眾人一片叫好聲。

  等雜耍表演完了,春喜班的班主就帶著幾位卸了妝的戲子來謝恩。

  紀伏壽眼神好,看到跟在班主身邊的那名被她贊過的青旦,眉眼是艷麗的,偏她神色又清雅,身上換上了一襲粉霞錦綬藕絲緞裙,顯得腰細胸圓。

  她微微蹙了蹙眉,這青旦的姿容氣質和身段,實在太容易引起男人的喜愛了。

  果不其然,她看到四皇子大方的賞了一盤金子,接著就點了點那名青旦,不知說了一句什么話,班主喜笑顏開的頻頻彎腰點頭,青旦臉上卻微微有一絲煞白。

  紀伏壽無奈的搖了搖頭,入了教司坊的女子,多是曾經的犯官女眷,這些人確實就如先前那幾人說的那般,身份卑賤,連家養的仆人都比不過。有此姝色,也難怪要留下來伺候人。

  戲曲聽完,便到了開席。

  男賓去了前院,女眷被丫環們引著入席,紀伏壽三人坐著的位置,周圍便是放在在觀星樓上一同聽戲的人。

  她們的位置偏后,卻也能看到主桌,紀伏壽輕輕“咦”了一句,“大皇子妃怎的沒來?”

  主桌上,首位坐著四皇子妃,左右兩邊分別是三二皇子妃和三皇子妃,接著是四皇子妃的親娘平津侯夫人,以及另外幾位身為貴重的夫人們。

  紀伏壽身邊坐著一個姑娘,恰好聽到她的話,湊到她身邊,滿臉八卦的壓低聲音道:“你不知道?這件事在京城官宦人家里頭沒人不知的,大皇子妃六個月的身孕沒了,是個男孩,當時大皇子連召太醫院所有太醫去,還是沒救回來,大皇子妃正在府里坐月子呢。”

  紀伏壽一怔,杜清淑滑胎了,還是個男孩?盼了這么久才盼來的嫡子,居然沒了?

  這姑娘依然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似乎看出紀伏壽對這些女眷之間的事了解很少,想給她好好說道,湊巧丫環上菜,才讓這姑娘安分下來。

  一直等宴席畢,紀伏壽就帶著周氏她們向四皇子妃告辭。

  上馬車的時候,湊巧又遇見了方蓁蓁。

  方蓁蓁見了紀伏壽一行人,從鼻尖處冷哼一聲,上了自家馬車之后,搶著比紀家的馬車先走一步。

  周氏幾人見了,無不惱怒,只有紀伏壽看著方蓁蓁遠去的馬車若有所思,方蓁蓁想進辦法混進來參加滿月宴,怎的這么快就走了?

  方蓁蓁的馬車,在一處小宅子門前停下,車夫敲了敲門,門房子開門之后,見了人,直接就把門檻抽起來,馬車直接進門,大門又一次關閉。

  方蓁蓁被紫鵑攙扶著走下馬車,對迎上來的婆子吩咐道:“去給我燒幾桶熱水,我要沐浴。”

  坐在大大的浴桶里,方蓁蓁低頭嗅了嗅自己的手臂,催促著紫鵑,“再多扔一點花瓣,還不夠多。”

  紫鵑把一籃子的花瓣都倒進去,然后輕手輕腳的給方蓁蓁擦背,紫鵑艷羨的道:“少奶奶,您這身皮子,當真是又滑又嫩,奴婢的力氣都不敢重了。”

  方蓁蓁的素手從脖頸處一直往下滑,自得的笑了,“那當然,你也不看姑母這一年流水一般給我送來了多少好東西,連燕窩都喝膩了,天天喝,我說不想喝了吧,還不許,非要盯著我喝完。”

  紫鵑是知道方蓁蓁和李陽之間的事,聞言非常捧場的道:“皇后娘娘疼您不是應該的嗎?您可是給皇后娘娘生了親孫子呢。”

  提起自己剛生出來快滿兩個月的兒子,方蓁蓁臉上的笑容就更足了,眸底帶著濃濃的輕蔑,“大表嫂還想要嫡子呢,可見老天也知道她心腸惡毒”

  想起可能大表哥快到了,方蓁蓁住了嘴,繼續沐浴著。

  等她洗漱完,就穿上了一件軟銀輕羅繡芙蓉花薄紗。

  李陽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美景。

  玉嬌般的身子在薄紗下若隱若現,芙蓉花的紋樣恰好到處的遮住了三處重要的部位,偏偏薄紗極其貼身,這副豐腴又窈窕的好身材一覽無遺,特別是高高的隆起,李陽腹下三寸直接就火熱起來。

  紫鵑看他進來,趕忙福了福身出去,關上門的時候,還不小心瞥見大皇子急不可耐的摟住少奶奶,一手就攀上那處隆起。

  紫鵑紅著臉,在外面給兩人守著門。

  李陽吃了酒,美色迷人,揉了好一會兒,聽到方蓁蓁的嬌喘聲,不滿足了,一口就咬住手下的豐腴,使勁一吸,方蓁蓁便嚶嚀一聲。

  李陽的嘴角帶著一點乳白色的汁液,他直接手一撕,把芙蓉花紋樣撕開,低頭吮吸起來,“好你個小浪蹄子,不把奶水留給咱們兒子,居然專門等著喂我吃。你真他娘的騷!”

  方蓁蓁往后仰著頭,斷斷續續的道:“這奶水,就只有大表哥你一個人喝過呢。”

  這話一出,立時就讓李陽紅了眼,“連李世宏都沒喝過?那我今天一定要把你喝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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