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蕭帥站了起來，甩甩衣袖，沉著地邁步。
噠噠噠噠噠！
這富有節奏的腳步聲見證著一位大設計師的出場。
葉芳華很配合地跟著大師的步伐鼓掌。
這一下帶動了很多人鼓掌，掌聲鼓勵下，蕭帥的步伐更加從容，內心也平和了很多。
蕭帥的內心腦補出很多話：“蕭帥啊！你現在雖然沒有建筑師資格證，但你的水平已經非常高了，一定要相信自己。同時不能太嘚瑟，要不然會打擊到這里的人！點到為止，點到為止就好！讓大家被折服就差不多了！”
系統：“宿主，我何時才能像您一樣優秀？”
“很快的，下輩子就行了！”人生在世，不嘚瑟枉為人。蕭帥忍不住在系統面前嘚瑟了一下，發現感覺很好，這種美好的感覺要持續下去。
既然如此，咱還低調個毛線啊！
走上臺后，蕭帥環視一圈，施施然說道：“沒有別的意思，我是說，在座的各位——”
聽到這半句話，不少人握緊了手里的水杯。有鐵的，有玻璃的，還有塑料的。反正，砸到人都挺疼的！
“——都辛苦了！”
蕭帥感謝大家在項目上的付出，說完對著眾人鞠了一躬。
眾人凝重的表情化開了，該喝水的喝水，該微笑的微笑，該記筆記的記筆記。
“但我覺得，大家的辛苦一定程度上沒有體現在成果上！”注意到下面的一張張臉變得難看了些，蕭帥自顧自地點頭，道：“沒錯。我認為這幾天大家做出來的東西并不合格！至少，沒有達到我的標準！”
蕭帥的手貼在肚皮上，言辭懇切地講了這樣一番很沖的話。
面對一雙雙冷酷無情、殺意慢慢的小眼神兒，蕭帥就是不慫。
咱這只手下面可是肚子，肚子里除了烤鴨外，還有一肚子的知識。盡管這三天來，蕭帥沒有做過autoCAD之類的設計圖，但看的圖紙不少了。理論知識掌握得足夠了。
身為風水大師，能說會道就夠了。理論知識儲備足夠，那就有了胡扯的資本，我還怕個冬瓜！
“總經理，您又不懂設計，這樣說話有點得罪人啊！”韓白蘭氣得牙癢癢，總經理啊總經理，您不要仗著有毛軍勝撐腰，就這么光明正大diss在座的精英，會倒霉的。
“設計，三天前我是不太懂。但是嘛！我這個人優點很多，其中一個就是好學。在下不才，這三天廢寢忘食學了學，現在應該算得上略懂，略懂！”蕭帥十分謙虛地說道。
“那您要不隨便跟我們講講設計方面的東西？這回可不能講風水啊！”韓白蘭提議道。
下面也有人應和。
“是啊！總經理，給我們講講設計唄！”
“正好想向總經理學學設計。”
“別那么說，總經理雖然很聰明，但是三天能學到多少？咱們就當做互相交流學習了。總經理，您也不用太緊張！”
“總經理不是凡人，我相信他說略懂是一種謙虛的說法，說不定一開口啥都懂，比韓工還厲害呢！”
會議室的氣氛友好中帶著一絲絲不友好，蕭帥能聽到一些感覺很真誠的話，但也能聽到一些冷嘲熱諷。只怪他剛才說的太過分了。人家好不容易加班做了三天的東西，被他這樣一個不懂設計的人批評為不合格，誰受得了？
冷嘲熱諷也是理所應當的，畢竟蕭帥在大家眼里，是一個雖然非常非常優秀，但在設計方面毫無能力的人！
蕭帥看向潘工，笑瞇瞇的說道：“這樣吧！我剛才聽了那么久，也發現了很多的問題。要不就挨個講吧！潘工，您那邊做的地下車庫的消防設計圖調出來我看看！”
“誒？好好！”潘工拿著移動硬盤上去，連接韓工擺在桌上的電腦后，找到對應CAD圖，正準備點開，被韓工攔住了。
“2008版CAD的圖啊，用04版CAD打開。”韓工低聲說道。
“啊？”潘工愣了，那打不開啊！韓工您這是啥意思？
“啊什么啊？點！”韓工吩咐道。
“哦！”潘工沒有一絲一毫的精神掙扎過程，毫不猶豫、甚至可以說是非常配合地屈服了。
在電腦滿屏幕的快捷方式里找到04版CAD的藍色圖標，把帶紅色兒的圖形文件拖了上去。
叮咚！
會議室內響起熟悉的error提示聲，大大的錯誤彈窗也立在蕭帥腦后的屏幕上。
“哎呀！蕭總經理，這是怎么回事呀？”韓工的演技可以說是出神入化了，這一聲哎呀把蕭帥的靈魂都壓出來了。
好驚悚！
您刁難就刁難，能不能別那副夸張的表情，蠻嚇人的！
下面本來有很多人是迷茫的狀態，這種不能說是問題的問題在場誰不會處理呢！韓工您是老糊涂了還是咋回事，突然連這種小問題都不會解決了？
不過，在潘工的瘋狂眼神暗示下，大家忽然懂了，非常配合地面帶絲絲疑惑，瞅著蕭總經理，期盼他給出解決方法。
“小問題，這都不是事兒！”蕭帥憋住笑，看著一種群演，說道。
蕭帥不假思索地回答：“潘工，您手不要抖。08版CAD的圖就拖到08版CAD上打開，用04版CAD怎么可能打得開。想強行打開也行，先通過2008版CAD打開，另存為04版本的圖，然后就能用2004版本的CAD打開了。不過這樣的話，圖紙上的一些字符應該會顯示不出來吧！畢竟圖紙最初保存版本就是2008版！看你們CAD的字符庫全不全了。”
“我沒說錯吧！”蕭帥笑著看向潘工和韓白蘭，道。
“總經理，您……可以啊！”潘工豎起大拇指，真心地說道。
他沒想到總經理還真懂點東西。看來總經理就算不太懂設計，至少應該了解過CAD方面的知識。
“喔！是我看錯了，我還以為潘工的圖就是04版的呢！怎么回事潘工？工作時間能不能認真一點，自己做的圖是哪個版本的還不清楚。08版的圖傻乎乎地忘04版CAD上拖個什么勁。還不快把圖打開，別浪費大家的時間！”韓工假裝才反應過來，拍了下腦門，埋怨道。
“是是是，您說的都對！”潘工趕緊把圖拖拽到2008版AutoCAD上打開。
韓工的電腦配置很高，只用了不到三秒鐘圖就完全顯示出來了。
蕭帥回過頭，看著大屏幕上的圖紙。從上往下、從左至右看了一遍。
圖紙上是某棟樓的地下車庫格局設計，包含有一些非常基礎的滅火設計構思。
“總經理，您先看看這圖，有不合格的地方您就直接指出來，我改！”潘工得到韓工的眼神示意后，心領神會地開始給蕭帥大師出問題。
您剛才不是說咱們大家的設計都不合格嗎？那您就說說，到底哪里不合格，要是說不出來。那就意味著不合格的不是圖，而是您！
這里匯聚了一批京城最頂尖的設計師，您在我們面前說我們的設計不合格？實在是囂張的有點肆無忌憚了！
潘工現在肩負著一屋子人的希望。大家可都對蕭帥有點生氣呢！您雖然貴為項目的總經理，對很多事情擁有最高的決策權，可這里是設計部！
這里不比身份，只比設計能力！能力差，就不該在設計上發表自己的意見。
“真改？”蕭帥笑著問。
潘工一昂頭，語氣掩飾不住的得意：“錯了當然要改。但是沒錯的話，肯定就改不了了！”
這話就是說，本設計師交上來的東西不可能錯！
絕對不可能錯！
面對潘工名為討教、實為挑釁的話，蕭帥慢慢點了點頭，道：“嗯，錯了是得改！這圖上的格局設計沒啥問題。但這個防火消防方面，不行！”
說完，蕭帥還搖頭晃腦地砸吧砸吧嘴，很是嫌棄的模樣。
潘工就像被點燃的炮仗，心里憋了一團火，想炸！
總經理，您敢不敢低頭看著我的天靈蓋，再說一遍！哪怕真有問題，有就有了，什么叫不行？
這兩個簡簡單單的字否定的不只是我們組的成果，還有我個人的尊嚴！
“總經理，您剛才說什么？不行？哪不行？”潘工這一輩子最不喜歡聽到的一個詞就是‘不行’，因為一些不能明說的緣故，他深受這倆字背后代表的事情所困擾。總經理這是在他傷口上撒鹽、撒孜然，還要放在火上烤的節奏。
您能不能別學邵工，進行學術討論的時候不要帶上人格攻擊好不好？
潘工的腦子里有一道聲音在咆哮：別以為你長得帥就可以污蔑別人！
“防火消防哪里不行？”潘工走上前，指著大屏幕，近乎咬牙切齒地問道。
蕭帥滿不在乎潘工眼中的生氣和不甘，站直身體后舉起手，修長的指頭點在屏幕中下部的一塊，解釋道：“根據《汽車庫設計防火規范GB5006797》規定，汽車庫應設防火墻劃分防火分區。每個防火分區最大允許建筑面積應按規定值減少35。你這里設計少了點。只有31.8！而且當汽車庫內設有自動滅火系統時，其防火分區的最大允許建筑面積可按規定增加一倍。你這張圖上還是沒有！”
認真聽著的潘工眼睛越瞪越大，哎呦，總經理書背的可以，連這些東西都知道。
還那么具體！
這是真學到東西了？
“總經理，我知道您很好學。但設計方面的知識不是看了書就能學會的。沒錯，規范上是這么寫的。但您只看圖又怎么確定我的數據有問題呢？還31.8，精確到了小數點后一位。總經理，您不會在逗我玩兒吧！”
圖上確實標了很多數據，但都只限于簡單的長度、寬度數據，外加一些斜度等數據，不可能有人一眼看過去就能在心里算出防火分區面積，那種人可以去參加最強大腦了。更別說總經理只是一個看了幾天書的設計小白了，可能他連很多公式都不知道。
這樣的知識儲備，怎么可能算出防火分區面積？
“我猜這部分的工作不是您做的吧！相信以潘工的嚴謹和認真，不可能犯這樣的低級錯誤！要不這樣，咱們現場算一算？”蕭帥其實根本不需要算，眼睛一看，山河之眼就給出了密密麻麻的數據。原本很多看不懂，現在能看懂不少。其中，防火分區的數據也都原原本本地顯示在上面。
“好，算，我們組的趕緊算一算！”潘工對著臺下揮了揮手，說話的時候表情顯得有點憋屈。
啥叫以我的嚴謹不可能犯這樣的低級錯誤，我能當上組長，就是因為容易犯錯誤。這群家伙都拿咱當做小白鼠用的。我犯了什么錯，他們就會下意識地避開同樣的錯誤，雖然感覺自己產生了很大的作用。可還是很傷人。
潘工想起自己這些年的建筑設計生涯。他來到這一行之后，因為大大咧咧且不服輸的倔強性格，很快被同行們當做檢測問題的急先鋒。用他來查找問題，以讓自己規避同樣的問題。簡直是好用極了。
“算出來了。”下方，最先算出來的不是潘工小組的人，而是與他們組有很多工作交叉的邵工那一組。
邵工站了起來，看著紙上密密麻麻的數字，在最后面的結果上停留了一下，忍不住看向臺上鎮定自若的總經理。
“邵工，結果是多少啊？”潘工難得與邵工說話的時候這么溫和。
潘工就像被潘金蓮拋起的大郎，失去了愛情只盼望親情，熱切需要武二郎的一個擁抱。此時，強壯到能打虎的邵工就是他的二郎！他的異父異母異性親弟弟！
“我們這邊也算出來了。邵工，您那邊算的數據是多少？”又有人站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手上的結果，低聲問道。
邵繽紛這句話就像用了全部力氣才說出來，一說完立刻坐了下去，扶著座位苦笑著搖頭。
總經理到底是怎么算出來的？
心算？
就算是心算，你沒有任何設計基礎，更不會運用公式，一些常數你都未必知道，為什么能得出結果？
莫非真的在三天內就把所有的資料吃透了？
憑什么？
這不是把我們多年的努力鉆研成果當成了兒戲么？
同樣是人，我們學了那么多年，才有資格坐在這里，和同行業的精英們交流，做著最復雜最宏大的東津開發項目！總經理只是一個風水大師，三天前對設計一竅不通，今天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這不僅是刮目相看，這是挖目相看，把眼睛挖出來都不過分！和總經理一比，我們真沒有長眼睛的必要，被碾壓了，被打擊了。感覺自己太平庸了。
邵工覺得自己這半輩子的努力被狗吃了，還被狗消化了，并且靈活運用了。總經理就是那條狗，他不止是吃了自己的知識，還吃了在座很多設計師的經驗。
因為，那送上去的資料里，有很多都是大家的筆記。
“我們這是造出來一個妖孽設計師啊！”邵工發現很多人的眼睛都閃爍著疑惑與悲涼，心里也感嘆起來。
這種人，只能說是天才！
難以理解！唯有嘆服！
“邵工，真是31.8？”潘工知道邵工的為人，不會搞什么落井下石的把戲，對待設計，大家的心都是一片赤誠。所以他不明白，這怎么可能呢！
“潘工，我這邊算的也是31.8！絲毫不差！”另外算出結果的人無力地說道。
“我這里也是。我數據帶入逆向推算的，每個公式都沒問題！”有人晃了晃手上的草稿紙，道。
潘工現在很難過，總經理太嚇人了，這是要搶大家的飯挖吶！虧的他前幾天聽韓工說新來的總經理要學習，還喜滋滋地把自己這些年的錯誤總結資料扔了進去，攏共十多本呢！怕是都被總經理研究了一遍喲！
“這……總經理，您太棒了！”
“有點恐怖。”
“這或許就是天賦吧！”
一些人嘰嘰喳喳地耳語起來。
“蕭工，這圖上的消防部分還有一個問題，不知道您發現了沒有？”韓白蘭打斷了眾人的交談，面帶自信地說道。
圖上還有問題？
一瞬間，下面坐著的設計師里，對消防有所涉及的一些人都坐不住了。
他們就是做消防設計的，所以看到這張設計圖的時候，會本能地觀察自己所擅長的部分。看到這張圖后，他們很自然地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根本沒發現圖上有問題。
至于防火分區面積的錯誤，他們只用肉眼可看不出來。
反正以他們專業的眼光來看，圖上的消防設計部分是沒問題的！
韓白蘭即便是很有名氣的設計師，是大家的領導，但在這個場合，講消防，他們才是老大！
‘進行問題討論的時候，誰講究上下級關系，那就是不給我面子！’這是韓工曾經說過的話。就是這句話給了消防設計師們發言的勇氣。
被首席設計師質疑，有勇氣站起來反駁的消防設計師還真不少。
“韓工，我看了看，潘工這一組做的消防設計圖沒問題！我以我的人格擔保，絕對沒問題！”
“內個……我和老白的想法一樣，沒覺得這圖的設計有問題。而且韓工，您是建筑設計師，又不是消防設計師。我們消防上的東西您不可能做到全部了解！”
“沒錯！我認同兩位的看法。在大家討論的時候，我把圖上自動噴水滅火系統的流程在腦子里走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什么問題。不知道各位同仁的意見怎么樣呢？”
“25的管，最多接一個噴頭，32的……”一個帶著老花鏡的設計師站起來，向后側著身子看向大屏幕，自顧自地嘟囔了有半分，然后提高了聲音，道：“我也沒看出有什么問題。韓工，蕭工，你們怎么看？”
韓工看向蕭帥，等他先說。
“蕭工，看您一臉淡定的樣子，肯定有想法吧！您說說？”
“對，蕭工，您說！”
大家笑容滿滿地看著蕭帥，也一口一個蕭工地喊著。
這突然間的熱情讓蕭帥沒太反應過來。
這就蕭工啦？
真好！
學習使我快樂！沒枉費我的三天苦讀，看這勢頭，距離折服大家不遠了！
“咳！我認為韓工說的沒錯！消防方面我確實也發現了一個問題。只是不知道與韓工指的是不是同一個問題！”蕭帥看著韓白蘭，倒是沒有明說。
“你說！”韓白蘭驚異地看著蕭帥，道。
“這里噴頭畫錯了！”蕭帥直接一指頭摁在屏幕的左下角。
指頭下畫的是末端的噴頭，連接在直徑25的支管上。在消防圖紙上以一個圓圈代表下噴噴頭，而清一色的下噴噴頭末尾卻混入一個肚子里有點的圓圈，這是上噴噴頭的標志。
要么是設計師繪圖的時候大意了，要么是韓工電腦上的CAD字體庫與潘工的圖有沖突，出現了顯示錯誤。
“地下車庫是有天花的，理應采用下噴噴頭，這突然混進來一個上噴噴頭，是不是很格格不入！”蕭帥笑著說道。
這……也行？潘工此時很想哭。這什么鬼？這也能算作問題嗎？施工的時候除非腦子秀逗了，才會在一排下噴噴頭里突然弄個上噴噴頭進去吧！這不是設計問題，是設計失誤，是圖紙上的小瑕疵，根本影響不到施工。
潘工覺得可笑的同時，也感覺很驚訝。總經理為啥連這一小處的問題都能看出來？這眼神也太好了。
“韓工，您看出來的問題是什么？”蕭帥看向韓白蘭，問道。
“和你一樣。”韓白蘭說完，抬起雙手，輕輕鼓了兩下掌。
如此細小的東西居然被蕭帥這樣一個新手發現了，這足以證明一件事，蕭帥在設計方面的能力已經很不錯了。
這是指設計廣度上的不錯！
蕭帥看了很多的書，有消防設計的，有建筑設計的，還有室內設計的……只要是房地產開發項目中有的部分，他都學習過了。雖然每一行所學的深度都不夠，可縱觀下來，知識面的廣度已經很嚇人了。
韓白蘭服氣了！
怪不得毛軍勝要這么重用他，這與私底下的關系無關，那老家伙一向只看下屬的兩方面，一是人品，二是才能！
這小子的人品據說還過得去，但這個才能，不，這應該說是天分，可怕到難以形容！
三天時間成長到這個程度，要是再用三天，會變成什么樣？
超越在座的所有人，有沒有可能？
韓白蘭以自己的眼光分析，有這個可能！甚至根本不需要三天，只要學習資料準備充分，再來兩天說不定就夠了！蕭帥能成長到現在的層次，或許不是受限于他的天賦，而是受限于所學習的資料有限。
這樣一個看起來吊兒郎當，也不夠成熟穩重的家伙，居然這么愛學習！
真服了！
臺下幾乎所有人都跟著韓白蘭給蕭帥鼓掌了。這一次的掌聲和三天前不同，那一次是鼓掌歡迎，歡迎總經理到場指導工作。這次是歡迎蕭工加入到設計師的大家庭。性質不一樣！
“大師啊！要不要我再找人給你弄點資料？反正還有一些時間，等你學完了，這個項目對你而言就沒有任何難點了！”韓白蘭放低聲音說道。
“不了不了，胃受不了！”蕭帥的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
學習這種事情，傷胃啊！對蕭帥來說，那什么學神附體之光是打死都不想體驗了。一進入那種瘋了吧唧的學習狀態，他連上廁所的欲望都沒有，滿腦子只想著學習、學習，學習……
兩人身邊拍掌掌的潘工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學習的事情，怎么和胃扯上關系了？
難道蕭工真的是廢寢忘食學了三天？飯都沒吃？
敬佩！
著實敬佩！
時間慢慢流逝，學術交流持續了4個小時后，每個人與蕭帥進行了一次設計上的探討交流。大家看向蕭帥的眼神已經不是敬佩可以形容的了。那是一種近乎祭祖的虔誠和近乎拜佛的崇敬！
就連韓白蘭也目瞪口呆地望著閉目思考的蕭帥。
這小子……可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