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楚兒抬頭看去,可不就是消失了幾個月的江克楚么,她臉上立刻涌出笑意來。
“江叔叔!”萬楚兒興奮地喊了一聲,雙手緊緊摟住了江克楚。
聽到萬楚兒清脆的喊聲,江克楚覺得心中那塊空地終于被填滿了,他一個轉身,摟著萬楚兒靠在墻上,低頭便吻了下去。
萬楚兒覺得自己似乎落入了一個滾燙的火爐里,江克楚的胳膊霸道而用力地緊緊摟著她的腰,隔著衣服她都能感覺到江克楚堅實的胸肌,以及下面那顆火熱跳動的心臟。
江克楚的動作強烈而深情,似乎恨不能把懷里的人給吞下去,或者直接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半晌后,兩人才難分難解地分開。
萬楚兒嬌喘吁吁地捶了江克楚一下,嗔道:“要死了。”
誰知江克楚聽到后,身體一頓,下一秒又把萬楚兒緊緊摟入懷中,用下巴輕輕地摩挲著她柔軟的發頂。
這一次的任務萬分艱險,他差一點兒就交代在了那里,陳克冒死來援助他,結果被炸成了重傷,現在還沒有清醒。
他已經回來有半個月的時間了,待處理完后續的事情后,才收拾齊整離開了基地,一出基地他就直奔別墅區找萬楚兒。
結果卻撲了個空,歷山面無表情地交給他幾張紙,里面是案情陳述。
鐘老爺子也沒有見他,小白扔給他一個還沒拆封的手機盒,以及一句話:
“你們家打的主意可真好,把人的手機摔了,再送一個破手機過來,就想萬事大吉,楚兒可不缺這種破手機,我已經給她買了。”
看著小白得意洋洋地樣子,江克楚卻絲毫沒有生氣,他只是淡然道:“給我一個星期。”就默然離開了。
然后他回家跟自家老爸閉門長談了一次。
之后江二叔便被調崗,并降了一級,江三叔最掙錢的那條生意線直接斷了,讓他的收入減少了百分之五十,至于江姑姑那里,江姑父剛收到了一紙調令,年后就要離開京城去西南任職了。
而林佳一也要與天美電器的二公子結婚了。
這些巨變簡直要要了江二叔幾人的命,待他們打聽一番,得知是侄子的手段后,頓時氣得腦袋冒煙。
他們以為像往日一樣鬧一鬧,就能過去,于是江二叔幾人齊聚江家,甚至把老爺子也搬了出來,誰知這次老爺子穩穩地站在孫子身后,不說一句話,直接似江奶奶一般裝聾作啞了。
江克楚的冷酷無情以及雷厲風行的手段讓這些人很快乖乖閉了嘴。
江二叔幾人無奈認命之余,更加后悔那日那樣對萬楚兒,他們以為已經過去了,誰知道不但沒有過去,反而還帶來如此災難的后果。
他們不敢找萬楚兒,也不敢再跟侄子鬧,于是便只能把氣撒到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江麗榮頭上。
哪里還記得什么姐弟情,就差當面鑼對面鼓地吵起來了,尤其是江二嬸和江三嬸,簡直恨死江麗榮母女兩了。
江麗榮如何能看著手掌心的女兒嫁給那個浪蕩公子朱二,朱二不僅不學無術,還是朱家放棄了的兒子,以后絕對不會執掌家業的。
她上躥下跳想要給女兒找個更好的,偏偏這一次大哥不管,二哥二嫂、三哥三嫂還冷嘲熱諷,說什么佳一反正已經與朱二那樣了,結婚是再合適不過了,直氣得江麗榮差點暈倒。
她知道這事兒還得到萬楚兒那里解鈴,可惜她想找萬楚兒卻無門而入。
現在很多人都已經知道林佳一要與朱二結婚了,也知道林佳一早就與朱二不清不楚,畢竟當時那照片可是傳播范圍甚廣呢。
好一些的人家根本不搭理江麗榮,林佳一嫁高的希望越發渺茫。
如果說這件事里唯一高興的人,那就是朱二了,曾經林佳一可是女神一般的存在,跟他說一句話那都是對他的垂青了,如今他卻要抱得美人歸,想想就美的很。
待處理完這些事情后,江克楚這才來找萬楚兒。
萬楚兒拉著江克楚的手,笑盈盈地走在校園里,滿心的歡喜,她時不時地看江克楚幾眼,發現這一趟任務歸來,江克楚好像又多了一絲沉穩,變得更加內斂與有魅力了。
江克楚聽著萬楚兒嘰嘰喳喳說著這些日子她的生活,她看過的書,她的練武心得,她的黑客技術進展,嘴角始終噙著一抹寵溺的笑。
她一絲一毫也沒有跟他提及她在江家受的委屈,反而只是興高采烈地與她分享她的成長與喜悅,這樣生動而美好的楚兒怎能不讓他愛到骨子里。
說著說著萬楚兒突然停了下來,她突然發現自己自看到江克楚,就一直在說,好像有說不完的話等著她說給江克楚聽一般。
“怎么了?”江克楚輕輕問道。
萬楚兒呢喃道:“沒想到,我居然會這么想你,見了你就控制不住地興奮,控制不住地說個不停。”
江克楚一笑,握緊她的手,“這樣不好么。”
萬楚兒若有所思,點頭道:“挺好的,我覺得很開心。”
原來面對愛情,再成熟的靈魂,也會表現得像個十六歲的少女。
待上了車,江克楚從車后座拿了一個盒子遞給萬楚兒。
萬楚兒接過來一看,是個已經拆封的手機盒,她打開來,里面躺著一只嶄新的手機,這是S家出的最新款的翻蓋手機,天藍色的機身看起來很漂亮。
她一挑眉,“這是什么意思?給我的嗎?我剛換手機啊。”
江克楚道:“嗯,給你的,以后你只能用我給你買的手機,里面我裝了一個微型定位器,以后去哪里都帶著。”
好霸道的話,好讓人心動啊!還好暖心。
萬楚兒的臉上立刻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使勁點了個頭,“回去我就換,這段時間沒帶手機,手機在家里扔著呢。”
江克楚滿意地摸了摸她的頭,然后啟動了車子,說道:“酒吧那件事兒,我給你討回公道了,以后不要因為我憋屈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拿出你跟流氓打架的氣勢來。”
他覺得萬楚兒如此輕易地讓這件事情過去,是因為顧忌他的感受。
萬楚兒:“……”
人家兩輩子也就跟流氓打了一次架而已,唯一一次狼狽卻被江克楚給看到了。
您老是要記一輩子了嗎?
萬楚兒很是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