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還真是……想不到竟然這般巧,公子你一心想要尋找的人,竟然就在你的身邊好幾日,而你們,卻彼此不知。”
面對自己的弟子,傲紅雪臉上也不自覺帶上了幾分羞怯神色,到底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之前親吻蘇景,也不過是想惡意的開個小玩笑,可能中間確實也有親近蘇景的想法,只是女孩兒敏銳的羞赧,讓她以玩笑的形式將這件事情給做了出來。
可偏偏,卻讓最不想看到的人看到。
誰能想到苦等半個月都未出現的秦穹,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她應該不知道是我偷偷親吻了她的哥哥吧?
傲紅雪心底不自覺有些小惴惴,可看著兄妹兩人并肩而坐的模樣,她又忍不住有些困惑,打量了一眼神情淡然的秦穹,她問道:“公子,小穹的話,已經恢復了記憶嗎?”
秦穹看了眼自己的師父,壓根沒什么尊師重道的神色,只是淡淡道:“我從未失憶,談何恢復記憶一說?!”
“也是,倒是我問的不對了。”
傲紅雪也不生氣,或者說,對自己這個年齡和自己差不多的弟子,她本就抱持著頗為憐惜的心思,如今兩人之間又多了一層蘇景的關系,這憐惜之情,自然更盛了。
她換了個方式,問道:“你的話,不打算把你十一皇兄的消息告知那些專門侯在山下的黑龍衛們知曉嗎?”
“我自是無所謂的,但皇兄不讓,我自然也就不便說了。”
蘇景敲了敲桌子,道:“叫哥哥。”
秦穹從善如流的叫道:“哥哥。”
傲紅雪困惑的打量了一眼似乎對蘇景沒什么親近神色,但對他頗為言聽計從的小姑娘,臉上困惑之色更重了。
她看向了蘇景。
蘇景攤了攤手,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小穹雖然已經忘記了跟我相處時候的感情,但她對我,還算是言聽計從。”
或者說,我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聽話的就好像一個乖巧懂事的小妹妹一般。
但到底為什么這么聽話,卻是連這個乖巧可愛的小妹妹自己都不太明白。
而聽得蘇景的解釋,看著正靜靜坐在蘇景身邊的秦穹……
傲紅雪眼底閃過溫情神色,道:“這卻是我沒預料到的了,想不到小穹對你的感情竟然深到了這種地步,看來,她雖然不記得對你的感情,但卻仍然保持著自己的本能啊。”
“所以,我才覺得,我虧欠小穹的,真是太多了。”
蘇景憐惜的摸了摸秦穹那一頭柔順的秀發……
他說道:“我打算在這里住一段時間,好好陪陪小穹。”
“陪她?!”
傲紅雪怔了怔,問道:“可小穹身邊有很多黑龍衛盤踞,雖然因為身在神炎宗之故,他們并未隨身跟隨,但卻也是每天早晚問安,公子不在小穹身邊,自然可在神炎宗之內長留,但若長留小穹身邊,說不得,恐怕很快便會暴露形跡,到時候若傳到了秦政的耳中,那公子你可就危險了。”
“那就把這些黑龍衛們全部拔除掉。”
蘇景冷笑道:“這些人雖然數量不少,實力不弱,但依著我如今的實力,各個擊破的話,頂多費點功夫,定然讓他們全無半點活路。”
話音才剛落下。
秦穹伸手拉了拉蘇景的衣襟。
蘇景困惑的看了她一眼,秦穹眼神雖清,其內卻仿佛隱藏著某中蘊意。
他瞬間恍然過來……
確實,秦穹不過只是封閉了之前的感情而已,而現在看來,這所謂的封閉,其實并不完美,多少還是讓她有些微人性。
而這些黑龍衛們,名義上來說仍然還是黑龍衛,但無論是蘇景,亦或者那些黑龍衛自己們,都早已經明白了一個事實。
他們已經成為了秦穹的私兵和護衛。
蘇景沉吟道:“確實,就這么殺掉的話,確實不妥,要不就干脆全部制住抓起來吧,反正我在這里也住不了多久,到時候再把他們放出來就是了,等到那個時候,他們就算去報信也沒什么了,那時我早就已經鵬程萬里,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好主意!那就抓吧,不過……不必公子動手,紅雪來抓!”
蘇景問道:“這方便嗎?”
若是斬殺,自然不難,但若是生擒,卻當真相當費事了,但那些黑龍衛們這兩年一直護持在秦穹的身邊,想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且日后自己將他們一通殺,殺光干凈,可自己若走后,小穹豈不是連個能用的人都沒了?
傲紅雪要抓他們,自然比自己輕松的多,可她的身份……之前她便說過,以她的身份,不便挑明……
蘇景眨了眨眼,心道傲紅雪什么身份來著?
除了神炎宗少宗主,以及九霄之一的身份,難道還有別的身份不成?
自己沉迷于她的溫柔鄉之內,竟然忘記問了。
傲紅雪哪知道蘇景心里的腹誹,聽得蘇景之言,她那絕美的臉上浮現幾分冷咧冰霜,冷笑道:“還是我來抓更為合適,哼……之前那般暗算于我,我這段時間里,一直在想著該如何在允許范圍之內報復回去,現在的話,把所有的黑龍衛們都抓起來,讓那秦政摸不清楚我的心思,到時候,恐怕縱然是他,也忍不住要擔心小穹的安危了吧?可惜,他再沒有半點信息來源了,我雖然不會對小穹做些什么,但嚇嚇他也是好的。”
“倒也是,不得不提,秦政對小穹還是比較關愛的。”
蘇景憐愛的摸了摸秦穹的小腦袋,輕輕捋著那柔順的長發,道:“比起來,大皇兄秦蘇,性情敦厚,有王者之風,可這個老家伙對他似乎也挺不滿,時常動不動懲誡于他,用他的話說就叫磨礪了,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那完全就是在找麻煩……我一直都以為他是個冷血無情的家伙,如果不是對小穹關愛有加,我真的會認為他毫不在意他那些子嗣的性命,就好比我殺了他的兒子秦亥,可事實上,在當時逃亡的追捕中,我只感覺到了王家的滔天怒火,但秦政……好像一點都不生氣。”
“你……皇兄……”
“叫哥哥。”
蘇景說道。
“哥哥……你……這是在,做什么?”
秦穹困惑的看著蘇景那在自己秀發上摩挲的手,淡淡的溫熱,透過脖頸,感覺到些微的刺麻……古怪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出言詢問。
“怎么,你不喜歡我這樣親近你嗎?”
“不……不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