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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慧慧年齡大了，聽力有點下降。她在屋里能聽到陳川笑，但陳川為什么笑她就不知道了。“小滿，他們這說什么呢？這么開心。”
小滿笑了笑：“說當爹的分不清自己兒子。”
湯慧慧朝外面看了看：“這個斌子，怎么這么笨？和人說這干什么？分不清自己兒子又不是什么光榮的事。看，被人笑話了吧。”
“他可不笨。”有同樣不幸遭遇的人往往會互相同情。韓斌和陳川這也算有同樣“不幸”遭遇吧。把她們母子三個和小黑看成怪物，陳川見到他們多多少少會有點尷尬，雖說這事怪陳川自己，但大家既然認識了，那還是把這點尷尬去了吧。
湯慧慧不知道陳川把小黑和小滿母子三個看成了怪物：“怎么不笨，笨死了。”
小滿笑了笑。
院子里，鬧鬧和騰騰好奇的看著陳川。
鬧鬧：“叔叔，你怎么這么開心？”
騰騰：“叔叔，你是不是聞到香味了？”
陳川蹲下看著兩個小家伙說道：“對，叔叔聞到香味了。小家伙，你們叫什么呀？”
鬧鬧：“我叫鬧鬧。”
騰騰：“我叫騰騰。叔叔，你叫什么呀？”
“叔叔叫陳川。”
鬧鬧：“陳叔叔，郭爺爺做的飯可好吃了。”
騰騰：“二娃哥哥做的飯也好吃。”
“那叔叔多吃點。”
鬧鬧摸了摸陳川的腦袋：“乖。娘說，好好吃飯的孩子才是好孩子。”
騰騰：“對。娘說，好好吃飯的孩子才能長高。”
“是嗎？你娘還說什么了？”
鬧鬧：“我娘說，我和騰騰是兄弟，兄弟……”
鬧鬧剛說到這，小黑就過來把他叼走了。走的時侯還看了陳川一眼。那意思：你是不是想從小孩子嘴里套話？告訴你，沒門。
小黑把鬧鬧叼走后，騰騰也跟著走了。
鬧鬧邊摸小黑的臉邊笑：“哈哈……”
騰騰抱住了小黑的前腿。小黑走一步，騰騰就晃一下：“哈哈……”
陳川想通過孩子了解王小滿，現在……陳川看了看小黑：“老弟，你就不怕你兒子掉下來？”
“沒事。他們還不會走的時候就巴在小黑腿上玩。”
“你家這馬還會哄孩子？”
“嗯。”
陳川也沒在意。好多家養的動物都會和小主人玩。
說話間，小黑把鬧鬧放到了地上，騰騰也從小黑的腿上滑了下來。兄弟倆換了下位置。小黑把騰騰叼了起來，鬧鬧爬到了小黑的腿上。鬧鬧抱好后，小黑就又走了起來。
這下，陳川驚訝了。“神了。你家這馬還知道不偏不倚？”
韓斌笑了笑。“他們三個一直都是這么玩的。”
陳川看得出來，比起巴在小黑的腿上，兩個小家伙更喜歡被小黑叼著晃。但被叼的那個沒有賴著不下來，沒有被叼的那個也沒有搶。“這倆小家伙關系真好。對了，哪個是老大呀？算了，我還是問你鬧鬧是老大還是騰騰是老大吧？問你哪個是難為你。你又分不清。哈哈……”
韓斌在心里吐了兩口血：“你就是問名字我也不知道。他們出生的時候……”韓斌把當時的事說了一遍：“所以，我們也不知道哪個孩子是老大。”
陳川同情的看了看韓斌：“那個護士太不負責了。那你們準備讓誰當老大？”
鬧鬧和騰騰聽到“老大”兩個字想起來前幾天的事了。
鬧鬧：“爹，我想當老大。”
騰騰：“爹，我也想當老大。”
陳川抱著胳膊笑了笑：“你準備怎么回答孩子們？”
韓斌看著鬧鬧和騰騰問道：“你們不是都想當弟弟嗎？”
鬧鬧、騰騰：“對呀。”
韓斌：“那你們怎么又想當老大？”
鬧鬧：“老大厲害。”
騰騰：“弟弟也厲害。”
鬧鬧：“我們要當老大，也要當弟弟。”
騰騰：“對。老大和弟弟都很厲害。”
韓斌明白了，合著孩子們說的老大不是家里的老大。而是外面的老大。
陳川看了看鬧鬧和騰騰：“老弟，你倆兒子怎么又想當老大又想當弟弟呀？”
“他們說的老大是孩子堆里的老大，不是家里的老大。他們覺得孩子堆里的老大可以指揮別的孩子，很威風。”
陳川不明白了：“那……他們怎么又想當弟弟？一般家的老大也可以指揮弟弟妹妹呀？”
“隔壁謝營長家的老大比較靦腆。老二從小就膽子大，老二還會做飯，所以他們就覺得弟弟比哥哥厲害，就想當弟弟。”
陳川明白了：“合著你兒子是哪個厲害當哪個呀？”
“對。”
“哈哈……這倆小子真逗。”
鬧鬧和騰騰看韓斌一直不回答他們就又說了一遍想當老大。
韓斌看著他們說道：“你娘說了，你們誰表現好就讓誰當老大。”
兩個小家伙還沒有說話，陳川就說道：“你們兩口子真狡猾。不過，他們要是表現都不好呢？”
“不會的。”韓斌覺得一般人要是聽到小滿說鬧鬧和騰騰要是都不學好就讓他們嘗嘗被狼攆的滋味的話一定會覺得小滿狠心。所以韓斌就沒說。“他們要是都不聽話，我就讓老三當老大。”
“行，你們兩口子可真行。明明是一件壞事，你們愣是把它變成了一件好事。這倆小子為了當老大也得好好表現。”
韓斌笑了笑。
鬧鬧：“爹，表現好是什么？”
騰騰：“爹，我表現好不好？”
韓斌：“表現好就是聽大人的話。你們倆表現都很好。”
鬧鬧的眉頭鄒了起來：“那我們誰當老大？”
騰騰：“對呀？誰當老大？”
“輪流當。你當一天，他當一天。”
兩個小家伙高興了。
鬧鬧看著騰騰笑咪咪的說道：“咱們都能當老大。”
騰騰：“對。咱們都能當老大。”
陳川看著韓斌笑道：“你們家真是不按牌理出牌。”
韓斌笑了笑。“我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這樣的。”
另一邊，周梨花和老四、老五把飯做好了。周梨花把飯端到桌子上。
孔營長看了看老四，老四馬上說道：“娘，你坐，我來盛飯。”
周梨花坐到了桌子邊。
盛了四碗后，老四看了看孔營長。孔營長拿起筷子：“吃飯。”
當娘的心都是軟的。孩子再不好，當娘的也不想讓孩子餓著。周梨花忍了半天也沒忍住：“不叫老大、老二、老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