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多爾的體積實在太過龐大,遠處看就覺得震撼,更別說近距離接觸還毫無防備的觀眾們了,何況神跡里的感官太過真實,那瞬間四階妖獸強大的氣勢簡直讓人喘不過氣來。
風久身邊的甜甜球也被驚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冷汗都“唰”的一下冒出來了。
就是早有預料的童臨等人也只是好一點點。
“我去,這妖獸是從哪蹦出來的?”
“風穴古堡居然還真有這么厲害的妖獸?這得是幾階,三階四階?!”
“這是什么情況,風過無痕怎么就找出一個高階妖獸來啊?”
玩家們在震驚過后都很有些不明所以,這不是單對單挑戰賽嗎,什么時候選個場地連本地特產都順帶著出來的!
但風過無痕可不管別人怎么想,他要是個老老實實跟人對戰的人,那就不是風過無痕了。
他挑戰風久當然是為了贏,至于贏的過程怎么樣根本就不重要。
而被激怒的多爾一冒出頭就看向了擾它沉眠的家伙。
只是風過無痕早就有所準備,在發動攻擊之后就快速躲了起來,又重新鉆回了古堡里。
風久既然猜到了對方的打算,那自然也不可能平白被算計,比他還先一步的進了古堡。
所以蛇王多爾瞅了一圈卻半個人影都沒看見,頓時就更憤怒了,蛇尾一掃就直接掀飛了古堡的半面房頂。
“轟!”
觀眾們的心都跟著顫了顫,因為太過恐懼,甚至不少人都退出了近距離觀戰模式。
風久聽見了多爾的嘶吼聲,卻并不理會,如果這是在任務中那再解決一次蛇王也沒什么不可以,但挑戰賽只要打敗風過無痕就能贏,她實在沒必要去浪費那個工夫。
風過無痕手里的屏蔽器不錯,卻也不是沒有破解的辦法。
風久直接去了古堡一層,只要多爾不將整個古堡拆掉那就翻不出她來。
至于風過無痕,對方有些耐心但是不太多,他既然引出了四階妖獸,那就不可能任由這么一個強大的戰力失去效用。
“大大會怎么做啊?”
甜甜球這時候也已經退出了賽場,跟童臨幾個湊在一起擔憂道:“那妖獸看起來很厲害。”
“四階妖獸。”流蘇道:“如果不依靠地形正面對戰,我們加在一起都不是它的對手。”
毛球聽的倒抽一口氣:“四階妖獸啊我靠,原來我們做的風穴古堡任務里一直都有個四階妖獸?!”
這想法真是太可怕了,要是哪次不小心碰見,那他們絕對是要瞬間被淘汰出來,完全就沒有反抗之力啊,他們連一個二階妖獸都打不利索……
流蘇沒跟幾人說他們已經碰見過了,甚至還成功將對方擊殺,但那是在眾人齊心協力的情況下,風久沒有外界干擾所以險而又險的完成了任務。
可現在不一樣,有風過無痕在一旁虎視眈眈,哪里有機會專心對付妖獸呢,恐怕一不小心就要被偷襲了,那輸的才憋屈呢。
童臨卻始終沒出聲,他知道不管是什么艱難的情況風久都能應對,他只是在想這場挑戰到底哪里不對,神跡在各方面都做的那么嚴謹,連細節都沒有錯過,怎么會平白無故的在這種地方出現問題。
所以他又將競技場的規則還有場地選擇類型都看了幾遍,結果還真發現了蹊蹺的地方,風過無痕選擇的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挑戰賽,而是實戰類型!
所謂的實戰當然是還原場地所有的本來顏色,那會出現蛇王多爾也就不奇怪了。
看明白這點,童臨真有點無語。
這距離神跡更新才多久,風過無痕居然就注意到了這個細節,還準備予以黑風久一次。
想必要是時間多一些,玩家們也都能發現這一點,到時候再想要以此暗算人恐怕也不成了。
這空子真是鉆的很有水平。
只可惜算錯了人。
童臨高傲的冷笑一聲,然后舉起手吼道:“小久給他個教訓別客氣!”
眾人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流蘇忍不住笑道:“這個我贊同。”
場外熱鬧的不行,不止他們幾個,就是觀眾們也都肆無忌憚的扯著嗓子喊,居然還真有那么點打比賽的氣圍。
因為遮掩了真實身份,眾人更多了幾分膽子,什么話都敢往外喊。”
“轟!”
而此時場內多爾也撲騰的熱鬧,找不到打擾他的家伙讓這只蛇王很是暴躁,一副要強拆了古堡的架勢。
照它這個勢頭下去,古堡完全塌陷似乎是早晚的事,可是就在廢棄城堡被拍碎了半邊后,蛇王突然像是有所顧忌似的,硬生生停止了大肆破壞的行為。
風久在走廊內也有所察覺,順著唯一的窗戶看過去,只能瞧見小半截蛇尾。
這情況大概是出乎了風過無痕的預料,也不知道后者躲到了哪里,此時應該是正等著多爾暴走然后找到封久劍。
可以說,只要他們兩個誰先暴露在多爾的面前誰就輸了,后者才不管事實真相是什么,只會將第一眼看到的人當成擾它的敵人,進行瘋狂的報復。
但是現在它這么一停,那風過無痕的計劃就可以說是告吹了。
倒是風久顯得很是輕松,她在觀察多爾,對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停了破壞,看樣子可能是有所忌憚,可是能讓四階妖獸都害怕的東西會是什么?
這風穴古堡恐怕還不止是一級任務地圖那么簡單……
看了一會,風久離開窗戶走向了旁邊的階梯。
古堡就如遠古城堡的模樣,走廊狹長,兩排是一扇扇的門扉,墻壁上則掛著各種色彩斑斕的壁畫,只是因為時間的侵襲,一切都變得模糊。
走在其中,似乎還能聽見幽遠的回聲。
風久就這么去了地下室。
她的角度看不見,但觀眾們的視野卻是清晰的,可以明明白白的看到風過無痕的蹤跡,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封久劍此時正在對著掠奪者一點點的靠近。
原本喧囂的眾人都忍不住放輕了聲音。
風過無痕窩在屋頂的一處凹槽里,將自己掩藏的非常好,別人在外看不見他的身影,他卻能隨時保持著偷襲的狀態,只要封久劍出現在他的視線范圍內就將落入他的陷阱。
“大大別過去啊!”甜甜球急的不行,恨不得直接上去拽著封久劍跑,或者將掠奪者藏身的地方指給她看。
而其他玩家多數都是不關注結果的,他們只在乎比賽精不精彩。
“封久劍要完_蛋啊。”
“還是太嫩,風過無痕明顯就是早有準備,他還不如老實的待在一層的走廊里,起碼不會被人偷襲。”
“都說封久劍厲害,我看也不怎么樣嘛。”
“搞不好以前都是夸大其詞,見過了才知道真水平怎么樣,現在看來可能真是個菜狗。”
甜甜球聽著別人這么肆無忌憚的埋汰封久劍,頓時怒了,轉頭瞪向身后:“你才是菜狗!你們全是菜狗!”
流蘇正要說什么,場內的風久卻已經走到了風過無痕埋伏的點,只是后者手中的彎刀還沒出手,一把利劍就先一步的出現在了他眼前!
眾人甚至都沒能看清什么,風過無痕就驀地僵在了原地,隨之響起的是熟悉的系統提示音。
叮!封久劍已成功斬殺風過無痕,獲得挑戰賽的勝利!
“我去什么鬼?”
“怎么個情況?封久劍怎么就勝利了?最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眾人都一臉懵逼,然后不知道誰喊了聲“去看回放”,玩家們才迷迷糊糊的去翻保存的錄像。
將最后的鏡頭放慢數倍,眾人這才看清當時的情況,就在風過無痕準備發起偷襲的時候,封久劍以比他更快的速度出了手,像是早料到掠奪者躲在那里一樣,長劍以最小的弧度在空中轉動,隨即直直的刺入了風過無痕的駕駛艙!
動作干脆利落的就像是一場表演。
結果玩家們看完后更傻眼了。
這真不是他們看不懂,因為在慢鏡頭下,封久劍的動作的確很平白無奇,可有她對比的風過無痕就顯得很奇怪了,如同被人卡了倒帶,動作慢騰騰的挪動,彎刀不過才前進了一寸而已!
過了好一會才有人驚呼道:“好快!”
因為封久劍的速度太快,才顯得風過無痕的偷襲那么不堪一擊,甚至是有些可笑的,因為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出手的余地。
那被刻意引來的蛇王多爾更是成為了最顯眼的背景板。
“我沒看清。”在觀眾席的一個角落里,斬方蹙著眉道:“如果換成是我,并不能比風過無痕做的更好。”
“這倒也不是假話。”狼人圖在他旁邊笑道:“我早說過風過無痕跟他就不是一個級別的,這人能拿到那么多紀錄就不會是泛泛之輩,你老盯著他可沒用,打不過的。”
他這話說的太直白,斬方有點不服氣,但也知道自己也就跟風過無痕差不多,連封久劍出手的招式都看不清,那肯定也不是他的對手,但他還是有些不甘心:“那會長呢?你可是在萬古所有軍校生中也拔尖的,對付一個封久劍還不容易。”
“那你可就錯了,我還沒有那么厲害,而且……”狼人圖摸了摸下巴道:“誰能說封久劍就不是哪個軍校的怪物了?”
斬方聽到這話臉色忍不住一變,立即將自己那些熟悉的名字往封久劍身上套,卻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哪個像。
而在另一邊,一行幾人也湊在一起說話。
“這個封久劍有兩下子啊,速度很不錯,戰斗意識也很強,不枉我們千里迢迢來觀戰一場。”空行者道:“能達到我一半水平了。”
“你不吹能死?”雪花飄飄忍不住翻了他一個白眼:“封久劍最后的反應確實可以,但她之前那么久都閑逛很可疑啊,以兩者的差距來說,他在一開始應該就能結束比賽的,何必拖那么久?”
“為了讓比賽更有看頭?”
“得了吧,就像是決戰之前的無腦輸出,只會白瞎了一場精彩的視頻。”
“不是有封久劍視角嗎?拿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記得好像是天哥觀戰的封久劍視角,天哥?”
眾人都看向坐在前方的一線天,后者卻始終不動如山,聽到他們催促了一聲才沉默的將錄制的視頻發過去。
雪花飄飄看的時候還忍不住問:“天哥你看出什么來沒有……哎呦,封久劍看不見風過無痕?!”
他正說著就突然小叫了一聲。
因為他們發現在風過無痕跳出古堡窗戶后,封久劍就失去了對方的蹤跡,這情況他們再清楚不過,無非就是探測器被屏蔽了。
這一點沒什么奇怪,但問題是最后封久劍反擊那一下絕對是提早知道了掠奪者的位置,否則不可能攻擊的那么準。
眾人對視一眼,然后都不由的有了點興趣,情況似乎比他們想象中的復雜一點。
之后的場景沒什么可說的,蛇王被驚醒破壞古堡,這一段時間內,封久劍的表現都很冷靜,總能在最恰當的時候做出最合適的反應,唯一值得注意點是都無法鎖定風過無痕的位置。
視頻的總時長其實不多,而很快,事情就出現了轉機。
就在封久劍站在走廊窗口觀察多爾的時候,探測器就像是失靈后又突然恢復了正常,隨之就找到了掠奪者的身影。
再之后的過程就很簡單了,風過無痕不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所以在封久劍有意反擊的時候根本毫無還手之力,輕易都就被斬殺掉了。
也許別人看到這一點只當是風過無痕大意,沒有注意到屏蔽器被關閉了。
但他們可不會這么認為。
“差點就忘了,封久劍是個機甲制造師!”空行者挑眉道。
“所以她是在比賽途中修改了自己的探測器,從而找到了風過無痕?”雪花飄飄的語氣有些懷疑:“要是場上的是阿穆那我不懷疑,可封久劍的話……”
他看向旁邊沒怎么說過話的木偶家道:“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