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剛走一半,就見王副參謀長氣急敗壞的急匆匆往大門口而去,林彤笑道:“看他板著那臉就知道他有多生氣了。”
徐振華淡淡道:“他不出面解決誰出面?”
第二天將羅鳳枝,李玉波母女三人送上火車,林彤這才覺得松了口氣,二嫂自打昨晚就非要和自己擠一張床,和母親輪番說教了她一通,她心里又是暖心又是無奈,還有著幾分淡淡的悲哀。
二嫂這樣憂心她,無非是覺得徐振華的身份越來越高,怕他終有一日看不上自己這個“黃臉婆”。
她最后只好使出殺手锏,“他官當的越大,我們的婚姻越牢固,二嫂你就放心好了。除非他不想再往上升了,要不然他不會傻的去做那事,看李志剛就知道了。”
羅鳳枝這才作罷。
林彤想到這兒,心里不由嘆了口氣,二嫂喲,你擔心的這些在我們之間根本不存在,要真倒了那種需要用前途來栓住婚姻的地步,那婚姻也就是名存實亡了,還要它干啥啊!隔應自己嗎?
林彤從火車站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蛋糕店,天熱蛋糕店里新推出了冷飲,生意竟然還不錯。
耿波看到她就迎了上來,“昨天怎么回事?艷兒回家和我說……”她一臉擔憂的看著林彤。
林彤無語,先是二嫂,現在又是耿嫂……劉艷畢竟年紀大一些,半懂不懂的,回去添油加醋的跟母親一學,耿波能不擔憂嗎?
林彤苦笑道:“就是救了個人,”她比量著前面,“撕破了,可能也嚇壞了,抱著他不撒手,結果讓孩子們看著了。沒事,你覺得,他得多大的膽子,才敢在我們這些人面前搞鬼?”
耿波一聽放下心來,嗔道:“我就說這熊孩子不懂瞎說,害我擔心了一夜。”
林彤嘀咕道:“怎么你們大家都擔心他在外面怎么怎么樣,他要是真敢,大不離婚唄,擔心有什么用?”
耿波拍了她一下,“行了,別說沒用的,離婚孩子咋整?行了,也沒有這事,我瞎擔心一場,不說這個了,”她拉了林彤坐下,“我跟你說個事兒,是張雅枝的,她預產期還有不到一個月,她想請假,我批了,從前天開始她就在家休息了。”
“店里的事你做主就行,不用問我。”
“不是,我是說,她們小兩口說是住在付哥家不方便,昨天從坐付哥家搬出去了,說是另外找了個房子,這事你知道不知道?”
這些日子家里出的事太多,她一直沒有來店里,耿波這么一說,她搖了搖頭,“他們沒跟我說,知道搬到哪兒去了嗎?”
“說是搬到市中心這邊了,嫌那邊不方便,等生孩子做月子的條件不好。”
林彤臉色一黑,住在那里除了遠一些,條件一般,有付哥付嫂照顧,做月子才會更好,要不然兩個小屁孩懂什么?“我尋思著,當初你說人家把孩子托付給你,雖說不用管太多,可生孩子可是大事,唉,我多問幾問就好了,那天張雅枝請假的時候,我這邊正忙著,她搬家的事也是昨天早上才和付嫂說的,接著白天就搬走了,付嫂晚上回家才看著人和東西都沒了,這不,一早上趕緊和我說……”
這是怕她知道了攔著嗎?
林彤擺擺手,“我知道了嫂子,一會我過去工地找巴爾圖問問。”
巴爾圖在工地學泥瓦匠手藝,她還覺得這孩子懂事了,也能吃苦了,這些日子事多就沒多問,現在看來,是她太樂觀了。
還懂事,這叫懂事?懂事個屁吧!
林彤在店里呆到下午三點半才走,她去了巴爾圖之前干活的工地,可到了那兒才知道,巴爾圖昨天已經辭工了。“師傅,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這師傅就是當初帶著他學活兒的瓦匠師傅,他抽著煙擺著手,“不知道,說是給一個有錢的老板當保鏢去了,掙的多還不累。”
林彤聽了心里直突突,這小屁孩,真以為自己當過幾天問題少年就很能打?看把他厲害的,還保鏢。
打聽了半天,工地里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他搬到哪,給哪個大老板打工去了。
林彤心里很不高興,這兩口子這是想干啥?搬走,不干了,這是不想讓她找到啊?
林彤有些懷疑,會不會是張雅枝的家里來人了?有人能照顧她生孩子做月子,又怕自己碰上,所以才不聲不響的搬走,讓她找不到。
她心里真的是一肚子怨氣,巴爾圖這孩子難道就這么不懂事?不知道自己不聲不響的沒了音訊她會著急會擔心?這幾個月自己真的是白付出了,簡直就是一對白眼狼。
生氣歸生氣,找人還是要找的,可偌大的沈城,哪這么容易找到人啊!
林彤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想著,旁邊停下一輛轎車,車窗緩緩打開,副駕駛上坐著的意然是許建森,“這大熱的天自己逛什么呢?上車,送你回家。”
林彤想了想,打開車門上了車,“謝謝啊!”
“客氣啥!”
開車的路征明意味深長的回頭看了一眼她,自我介紹了一翻道:“我叫路征明,建森的鐵哥們。”
許建森瞪了他一眼,“誰想認識你來著?”
林彤笑道:“你好,我是林彤。”
許建森說:“征明是沈城本地人,你以后在沈城要有事,不方便你家徐副師出面的,直接找他就行,這可是大老板,地頭蛇。”
林彤聽了心里一動,“路老板,是不是沈城有錢的老板,你都認識?”
“別,可別這么叫。咱們認識就是朋友,你要不介意,叫我路哥或者征明都行。在你們面前,我可不敢充什么大老板。”
林彤笑道:“那我就叫你路哥吧!”
路征明豎了豎大拇指,“爽快!要說沈城的大老板,認識不敢說,但差不多知道個大概吧!怎么,你要有事,跟路哥說,我看看能不能幫你?”
這人可真是熱情。
林彤心想著,就把巴爾圖去給一個老板當保鏢的事跟他說了,“……他年紀還小,他家長把他們托付給你,可這幾天我事多,就出了這些事,現在人也找不到了……”
許建森一聽臉就一沉,“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你找他干什么?他愿意干啥就干啥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