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韻的姐姐暫時還留在蓉城,一是需要辦理辭職手續,二是要等豆豆把這學期讀完。
倒是今年的“全球華人富豪榜”出爐了,《福布斯》雜志6月號顯示:今年的十大華人富豪,港城上榜3個,彎彎上榜2個,菲律賓上榜2個,印尼、泰國和馬來西亞各1個。
其中,菲律賓金融地產商鄭周敏身家130億美元,登上全球華人首富寶座。港城的李超人只能排第六,在他前面的還有新鴻基和恒基的兩位老板。
所以說《福布斯》對中國大陸富豪的統計是亂搞呢,希望集團的劉氏兄弟都已經分家了,居然還合在一起算家族財產,排在全球華人富豪榜第353名。牟其中都被限制出境了,資金狀況一團糟,還能被排到第374名。
宋維揚、宋其志和郭曉蘭勉強上榜,被歸為“宋氏家族”,排名第376位——倒數第二,一共只有377人上榜。
至于去年推出的“福布斯中國富豪榜”,虎頭蛇尾,只做了一期就不做了,估計《福布斯》自己都覺得榜單太水吧。
給火車冠名的事情談得比較順利,出乎意料的順利!
華鐵傳媒聽說喜豐公司想冠名100輛火車,直接派一個副總前往容平主動接洽,并聲稱:愿意幫喜豐公司擺平一切困難!
去年,鐵道部全面放開列車商業冠名權,華鐵傳媒應運而生,專門做列車媒體生意。但是廣告經營權在各地鐵路局手里,華鐵傳媒至今只拿到京滬廣三個地區的代理權,而且營收情況非常慘淡。
主要是給列車冠名的回報率不高,有那么多錢,還不如去投資足球隊。也有企業被華鐵傳媒忽悠著,冠名了一兩列火車,可惜依舊沒有掀起什么風浪。
其他企業一看,立馬打了退堂鼓,寧愿把錢投到電視臺做廣告。
就在華鐵傳媒頭疼之際,突然獲知喜豐公司要冠名100列火車,連忙飛去喜豐公司接洽。目的有兩個:一是趁機增加營收,二是拿下各地鐵路局的廣告經營代理權。
華鐵傳媒對喜豐公司說:“跟我合作吧,我保證把冠名費壓到最低。”回頭又對各地鐵路局說:“把代理權給我吧,我保證把生意拉到貴單位。”
最終,華鐵傳媒自己跟自己談判,100列火車的總冠名費給了個團購價:1000萬。
便宜得簡直無法想象!
但是,華鐵傳媒盈利了,各地鐵路局創收了,喜豐公司省錢了,皆大歡喜。
只可惜宋維揚預想中的樞紐站洗腦場面不會出現,因為列車都是用字母加數字代替,“喜豐冰茶1號”在票面上只會顯示為“XFBC—1”,頂多再加個K字頭、T字頭。
當然,車體肯定是用中文。以后在很多綠皮、藍皮、紅皮的火車外部車身,就能看到各種喜豐冰茶、非常可樂的字樣。
至于能不能收到良好效果,宋維揚也無法保證。
實在是給列車冠名這種宣傳方式,直至21世紀都沒有成功案例。
出租車的頂燈廣告能夠成功,是因為當初三九胃泰在全城投放,每輛出租車上都有。你讓他只投幾十輛試試?這得上了規模才有效益。
給火車冠名同樣如此,投幾列、十幾列是掀不起水花的,必須要上百列才能鋪到全國主要干線。若非是想把產品賣到鐵路系統,宋維揚多半都不會選擇冒險,現在即便失敗,多一條渠道也是好的,那1000萬就當是渠道建設費。
跟這個好消息相比,彎彎那邊傳來的就是壞消息了。
由于兩岸危機持續發酵,喜豐冰茶因為是大陸品牌,被某些團體翻出來公開抵制。這導致喜豐冰茶在臺中銷量暴跌,在臺北也是茍延殘喘,彎彎的經銷商希望提前解除代理合同。
無妄之災啊!
喜豐產品在彎彎的試水,就此擱淺,估計十年之內是沒法再殺回去的。
教室。
還不滿40歲的屈教授,正在講《政治經濟學》,聽得宋維揚直打瞌睡,心中痛恨自己今天忘了帶課外書解悶。
此君去年剛從英國進修回來,又出版了一本馬克思研究專著,非常順利的榮升教授職稱。他老婆是經商的,家里不缺錢,而且頗有些關系,所以這家伙早就不思進取了,整天講課就是混日子。
嚴格說來,屈教授還是很有水平的,基本功異常扎實。但也僅此而已,他去年出版的那本專著,就是把馬克思理論重新組合再論述一遍,內容空洞,不知所云,毫無學術價值。
宋維揚最不能忍受的是,這位屈教授講課口齒不清,就跟嘴巴里隨時含著塊糖一樣。他上課喜歡拉家常,盡扯些沒營養的東西,而且還喜歡調戲女同學,口花花的亂占便宜。
好在屈夫人是一頭母老虎,而且掌握著家里的經濟大權,導致屈教授有賊心沒賊膽。于是這貨就跟漂亮女學生搞精神戀愛,各種言語挑逗,聽說還寫過情詩,屬于全體男生的公敵。
恰巧有個女同學問起了異化問題,屈教授立即拋開課堂內容不講,開始闡述他對異化的理解:“異化,一直是歐洲哲學研究的重要客體,馬克思主義的異化理論是有明確思路的。首先,馬克思用哲學批評宗教,再用政治學批判哲學和宗教,再用經濟學批判政治學、哲學、宗教和其他意識形態。馬克思把古典哲學當中神秘莫測的異化概念,還原到具體的政治經濟學范疇。就我看來,馬克思主義異化理論有以下四個內容……”
這完全跟本節課無關的內容,聽得宋維揚眼睛一亮,實在是屈教授對馬克思異化理論的四種論述非常有見解。
媽的,明明是很有水平的一個教授,不好好做學術研究,不好好傳授學生知識,居然在跟女生扯淡時才亮出自己的干貨!
果然啊,能當上復旦教授的沒一個是傻逼,只看認不認真而已。
一堂課講完,屈教授也不馬上離開,反而走到某位女同學面前噓寒問暖,說人家氣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禽獸,老子想打他一頓!”周正宇道。
宋維揚笑著說:“打吧,挑個時間,我給你放風。”
周正宇想了想,說道:“算了,屈教授還是有些優點的,至少他考勤不嚴。上學期,他的課我逃了十多節,愣是沒扣我的出勤分。萬一我把他打出毛病,換一個更嚴厲的老師怎么辦?”
“還真是這樣,”宋維揚哈哈大笑,“我離校一個月,其他老師都責備我了,就這位屈教授不聞不問。”
兩人說笑著離開教室,屈教授跟女學生交流幾句,也春風滿面的走人了。
剛好在教室門口撞見,宋維揚扔過去一根中華說:“屈教授,你對馬克思異化理論的研究很深刻啊。”
屈教授頗為得意,當場點煙說:“我也是在倫敦進修期間,結合國外學者對馬克思異化理論的評價,自己整理研究出來的。小宋要是對這方面感興趣,咱們改天單獨聊聊。”
“那太好了,希望能聆聽屈教授的教誨。”宋維揚笑道。
等屈教授消失在過道盡頭,周正宇才說:“老宋,你的待遇不錯啊,屈教授只對漂亮女生這么好說話。”
“這人的功利心太重。”宋維揚連連搖頭。
“宋社長!宋社長!”
學生會的一個副主席跑過來,拿著活動日程表說:“宋社長,由于在這次蘇河整治行動中,我校志愿者表現優異,引起盛海各界的廣泛贊譽。所以團S委和教育局打算聯手在盛海高校推廣志愿者行動,這次報告會就在復旦相輝堂舉行,團委和教育局的領導都會來參加,盛海其他大學的朋友也要來。上面點名要你做志愿者工作報告演講,讓你總結復旦志愿者協會的成功經驗。”
“嗯,我會準備的。”宋維揚說。
學生會副主席又問:“宋社長,你的入黨申請書怎么一直沒交上去?”
“忘了。”宋維揚是真忘了。
學生會副主席告誡道:“別忘了啊,這期黨校班都快結束了,你下半年一定要記得交入黨申請書!”
“嗯,嗯。”宋維揚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