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校長,”孫蘭花急了。
這個教師職業是她男人好不容易給她謀劃來的,這才開學沒幾天,她就被校長給開除了,這說出去多丟人啊?
再說了,老師這工作既輕松工資又高,多少人都搶著想要干這個工作呢。
孫蘭花哪里肯放棄 孫蘭花終于軟了態度,對郭校長道:“校長,這次是我不對,不該打孩子,我下次保證不再犯了,您再給我個機會。”
郭校長特別想把孫蘭花開除,但是打孩子這件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這個年代孩子多,有些孩子調皮,家長打孩子,那也是家常便飯,只是有的手輕有的手重。
郭校長想了想道:“這件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一會兒我讓人去把這孩子的家長叫來,若是孩子的家長愿意原諒你,那你還能當老師,若是這孩子的家長不愿意原諒你,你就給我離開學校。”
孫蘭花聞言,忙點頭道:“行!”
孫蘭花從校長辦公室出去的時候,看夏至的眼神,憤怒中帶著惡毒。
夏至心中明白,她以后要更加小心了,被孫蘭花盯上,無異于被一條隱藏在暗中的毒蛇給盯上,時刻有致命的危險。
等孫蘭花走了,那小男孩才停止了顫抖,緊緊抱著夏至的大腿不放,十分依戀。
郭校長走上前摸了摸孩子的腦袋,對夏至道:“你的心太善了。”
郭校長看夏至的目光中帶著贊賞,溫聲道:“你放心,在學校我護著你,不會讓別人害你。”
夏至感激道:“多謝您。”
夏至說著,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緩緩道:“看到孫蘭花下死孩子,我總不能看著孫蘭花把這孩子給打死吧?”
郭校長嘆口氣“你是個好孩子,以后若是有了難處就來找我,我能幫,肯定幫你。”
“謝謝您!”
夏至一直是個心善的人,但她并不是圣母,孫蘭花對一個孩子下死,夏至心想:只要是個正常人,應該都不會袖手旁觀。
這樣雖然可能會招致孫蘭花的不滿和報復,但同時她也收獲了郭校長的庇護。
是福是禍,誰能說得清呢?
若孫蘭花真的只是隨便打孩子幾下屁股,夏至可能不會管,畢竟孩子有時候調皮,老師惹急了,可能真的會忍不住想動手,打幾下屁股,那也就算了。
可當時,看孫蘭花那樣子,看小男孩的眼神,就跟看階級敵人似得,一腳就把小男孩給踹趴下了。
小男孩才六七歲,長得瘦瘦小小,怎么可能經得住孫蘭花那樣下狠手,若真的被孫蘭花打出了毛病,那可是會影響孩子的一輩子!
讓夏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學生被打,夏至怎么可能會忍心,又怎么可能會不憤怒?
夏至領著男孩去了她的辦公室,孩子現在也不敢回教室了。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一個瘦瘦小小面容憨厚的女人來到了學校,小男孩看到女人立刻哭著跑過去,撲進女人懷里,口中叫著“媽媽...媽媽......”
憨厚的女人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兒子,連忙問道:“小狗子,你這是怎么啦?”
小狗子哽咽道:“媽...老師打我。”
女人憨厚的臉上,露出慍色,皺了皺眉,瞪著自家兒子,“老是打你,是不是你調皮搗蛋了?”
小狗子老實的點了點頭,小聲道:“我上課說話了,老師就打我。”
憨厚的中年女人,立刻教訓道:“老師打你,是你活該,誰讓你上課不好好聽講的?”
站在一旁的夏至忍不住了,對那憨厚的女人道:“嫂子,您難道不先關心一下孩子的傷勢嗎?”
憨厚的女人疑惑的看向夏至,小狗子立刻道:“媽,這是我們夏老師。”
憨厚女人忙沖著夏至笑了笑道:“這位老師,我們家小狗子若是調皮,您盡管打。”
夏至嘆口氣道:“不是我打的小狗子,是另一位孫老師打的,”
夏至說著蹲下身,掀起小狗子身上的衣服,給憨厚女人看,女人一看自己孩子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這才認識到問題有些嚴重,心疼道:“小狗子,這都是你那個孫老師打的?”
小狗子哭著點頭,憨厚女人手足無措道:“這孫老師下手怎么就那么狠呢?這打的也太重了呀!”
夏至道:“嫂子,校長叫您來,就是因為小狗子傷勢有些重,您看這件事情,您想怎么處理?”
憨厚女人卻六神無主道:“這咋處理呀,老師打學生那也沒錯呀、”
夏至簡直無語,若是她的孩子被老師打成這樣,她肯定跟老師沒完;
若自家孩子調皮搗蛋,老師打幾下手板,打幾下屁股,那也沒啥事;
可是小狗子身上渾身青紫,傷太重,孫蘭花簡直把孩子當成了她的出氣筒。
但更讓夏至揪心的是面前這個憨厚的中年女人,她竟然,不知道為自己的孩子去討回公道?
夏至正要說什么...?
不料,孫蘭花已經從教室里沖了出來,看到那憨厚女人,竟頗為熟稔的叫道:“二喜是你呀,原來這吳亮是你兒子呀?”
李二喜看到孫蘭花,臉上立刻露出討好的笑,“原來是孫大姐呀,您在這里當老師啊?”
孫蘭花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高傲的點了點頭道:“是啊,你兒子身上的傷就是我打的,”
孫蘭花臉上沒有任何愧疚,反而教訓起李二喜來了,“李二喜你平時怎么教育兒子的?你兒子太調皮了,上我的課他竟然敢跟同桌說話,這還了得?被我打了幾下,你沒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