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聽到這里,問道,“趙大光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和周放聯手害死的?”
聽到公安同志的質問,許愛紅連忙否認道,“當然不是,我雖然更喜歡周放,但是趙大光畢竟是我丈夫。”
聽到許愛紅說趙大光是她的丈夫,公安同志心中一陣鄙夷,既然知道趙大光是你的丈夫,竟然還敢紅杏出墻,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在我母親和我最困難的時候,是趙大光救了我們,我怎么可能做出殺死他的事情呢?事情確實是這樣的...”
許愛紅嘆了口氣,又緩緩說道,“那天周放去找我玩兒,我們倆正說著話,趙大光忽然從外面回來了。”
公安同志打斷道,“趙大光去哪兒了?”
許愛紅忙解釋道,“我們家生意不景氣,趙大光為了維持我們家的生意,只能每天拿著衣服去向別人推銷。”
警察一邊問,一邊把許愛紅的話都給記了下來。
等許愛紅說完,警察示意許愛紅繼續。
“趙大光回來之后,見我正和周放說話,他不知道我和周放的關系,見店里有人就高興,就給了周放一根煙。”
“趙大光當時想去里屋拿點貨,正好煙也抽完了,就把煙頭隨手扔在了地上,卻沒想到煙頭正好扔到衣服上,就把衣服給點燃了。”
“警察同志您也知道衣服是易燃品,點燃之后火勢蔓延得很快,我和周放都讓趙大光趕緊走,趕緊出去。”
“趙大光卻心疼他的那些衣服,想要把衣服都搶救出來,可是當時火勢太大了,我和周放只能先出去,在外面等著趙大光,卻沒想到趙大光竟然被燒死在里面了。”
許愛紅說著還流下了淚水,表現出一副很傷心的模樣。
警察聽完之后,又問許愛紅,“既然這些事情你記得清清楚楚,那么8月6號的晚上你怎么可能會不記得,仔細想一想,你當時到底去了哪里?”
聽到公安同志的質問,許愛紅心里有點兒慌,不過很快她又鎮定了下來,想了想說道,“趙大光死后,我確實去找過周放幾次。”
公安同志問,“你去找周放做什么?”
許愛紅嘆口氣道,“我雖然更喜歡周放,但我也知道我跟趙大光是夫妻,所以趙大光在的時候,我們兩個也只能偷偷摸摸的。”
“現在趙大光死了,雖然不是我殺死的,是自己被火燒死了,但趙大光即然沒了,我就想著等過段時間讓周放娶我。”
公安同志聽了許愛紅的話,忍不住道,“趙大光死后還沒兩天,你就去找周放,讓他娶你,你這心可真夠大的,你不是說你對趙大光很感激嗎?”
許愛紅本來就是胡口亂鄒的,有些邏輯根本就不順,聽到公安同志的質疑,許愛紅心里不禁大罵。
過了好一會兒,捋了捋思緒,許愛紅才開口道,“公安同志,我這也是沒辦法,你也知道服裝店被燒了之后,里面的衣服全沒了,而且火勢還蔓延到了周圍,房東的房子被燒,周圍鄰居的房子也受損,人家可不得找我要債嗎?我哪里有錢呀?”
“平時都是趙大光掙錢,趙大光死了,他一走了之倒是干凈,留了一屁股債給我,我就想著趕緊找個人嫁了,夫妻兩人掙點錢,趕緊把人家的債給還了。”
聽完許愛紅的話,公安同志立刻戳穿道,“你說謊,根據我們調查到的情況,大火雖然燒毀了服裝店,還有服裝店里的衣服,但是你們倉庫里還儲存許多。”
“而你把這些倉庫里的衣服全都以五元的價格清倉處理,又把縫紉機給賣了,這些錢應該足夠你還賬了,可是你沒有,你竟然拿著這些錢跑了,說明你還是做賊心虛。”
許愛紅聽了心里更加慌張,解釋道,“公安同志,那些衣服和縫紉機雖然賣了些錢,可我一個女人,沒了丈夫,以后生活也不容易,若是把錢都用來還債,我以后可怎么生活呀?”
公安同志面露不屑問道,“那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逃跑?還找人重新置辦了戶口本,改了身份?”
“這,這...”許愛紅猶豫片刻,而后道,“這是因為我想開始新的生活。”
隨著問題越來越多,許愛紅話里面的漏洞也就越來越多。
公安同志根本就不給許愛紅喘息的機會,又問道,“你和周放不是情人關系嗎?你為何要丟下周放,獨自南下呢,你想要開始新的生活不是應該帶著周放一塊兒嗎?”
許愛紅舔了舔干澀的嘴唇,然后道,“我之前去找過周放,希望他能跟我一塊兒走,可周放說他父母都在京城,他也在京城長大,不想離開京城,不愿意跟我走,我也沒辦法。”
許愛紅說到這里,臉上不禁露出悲傷之色,“我雖然喜歡周放,但我同時也尊重他的意見,只要他開心,我便開心了。”
許愛紅說的一臉深情,兩個公安同志卻忍不住一陣惡寒,緊接著,公安同志又問了一些話,然后站起身,對許愛紅道,
“許愛紅,你不要心存僥幸,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案件遲早真相大白,你就等著法律的審判吧。”
公安同志說完,就拿著記錄本出了審訊室。
顧北城和夏至在派出所所長的帶領下,來到了審訊室。
夏至見到許愛紅情緒有些激動,身體止不住的發抖,看到許愛紅那張故作無辜的臉,她就忍不住想要上去撕碎。
顧北城一張臉冷得像冰霜,和夏至相比他比較克制,顧北城也看出了夏至的怒氣,安慰道,“媳婦,別沖動。”
夏至深呼吸幾次,還是忍不住道,“我克制不了。”
夏至說完這句話,就上前幾步,對著許愛紅那張臉,就啪啪的打下去。
“啊!啊!”
許愛紅疼得慘叫。
派出所所長表情有些尷尬,伸了伸手,張嘴想要開口阻止,卻見顧北城沒動,他也就側過身裝看不見,畢竟誰遇到這種事情,情緒都會失控。
這個女人差點殺了人家女兒,換作是他,他也恨不得立刻拿槍斃了這個女人。
許愛紅雙手銬著手銬,沒辦法移動,只能被動的接受夏至的毆打,夏至這次可是用盡了全力。
夏至很少有這種情緒失控的時候,她向來與人為善,可面對許愛紅,她真恨不得立刻殺了這個女人。
夏至的手漸漸麻木,而許愛紅的臉一片通紅,漸漸有發腫的趨勢。
打了許愛紅幾十巴掌之后,顧北城終于走到夏至身邊,握住了夏至的手,柔聲安慰道,“媳婦兒,夠了。”
許愛紅見顧北城阻止了夏至,心里終于舒了口氣,疼死她了,可接下來顧北城的一句話,卻讓許愛紅如墜冰窖。
只聽顧北城對夏至說,“這個女人死定了,你別跟一個死人計較。”
夏至這才找回了理智,點點頭。
看這些紅那張腫得跟豬頭一樣的臉,夏至心里終于舒服了些,開口道,“許愛紅,你總是抱怨我、抱怨顧家對你太過殘忍,
可你怎么不想想,是你先對不起顧家,害得顧家差點萬劫不復,顧家沒有報復你,你就該感恩戴德了,可你卻變本加厲,你這種人死有余辜!”
聽到夏至的話,許愛紅不服的爭辯道,“我那個時候年紀還小,懂什么?”
許愛紅的臉疼的厲害,每次說話,那張臉就跟被針扎一樣疼,可許愛紅還是忍不住道,
“我小時候不懂事,犯了錯,你們這些做大人做長輩的,難道就不應該原諒我?”
“我跟我媽都快餓死了,你們竟然還冷漠的不管不問,求到了門上,你們竟然連門都不讓我進,我恨你們,有錯嗎?”
顧北城冷漠道,“十幾歲的年紀,你當時也不小了,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選擇和做過的事情負責,年紀小就是你可以為所欲為的理由嗎?”
許愛紅聽了顧北城的話,眼珠子不安的來回轉動,顧北城卻沒有再看她一眼,抓著夏至的手離開了。
許愛紅雖然不承認罪行,但是做過的事情總會留下痕跡。
閆慶義和許飛在得知暖暖被人販子拐走,差點死亡的消息后,嚇得大驚失色,連忙趕了回來,看到夏至和顧北城后,閆慶義連連道歉道,
“老板、顧先生,都是我的錯,我應該把許飛這孩子留下的,這孩子機靈,有這孩子在,暖暖一定不會被搶走。”
許飛這段日子跟著閆慶義來回奔跑,在相處的過程中,閆慶義也很喜歡許飛這孩子,頭腦清晰,嘴甜,會辦事兒,而且大氣,是個能成事兒的。
夏至聽到閆慶義的話,忙擺手道,“老嚴,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系,是我的錯,是我太大意了。”
閆慶義忙安慰道,“老板,這件事情也是一個意外,誰能想到那個女人會恰恰出現在這里呢,事情實在是太湊巧了,也怪不得您。”
之后閆慶義把這幾天的工作向夏至簡單的匯報了一下,工作還沒有做完,他們得到消息后就立刻趕了回來,之后還得回去繼續辦。
之后的事情就是一些瑣事,所以夏至決定留下閆慶義和許飛在這里繼續辦事兒,她和顧北城則帶著暖暖回京城,而許愛紅也會被轉交到京城派出所。
顧北城是坐的車,一路南下,回去的時候,一家人則選擇坐火車,畢竟汽車沒有火車舒服,雖然火車要耽擱的時間多一些。
幾天后,一家人重新回到京城,許愛紅也被關進派出所。
顧老爺子和顧老太太沒想到夏至和暖暖回來的這么快,當即高興的不行,抱著暖暖不舍得撒手,夏至看了兩個老人高興的樣子,有些猶豫,該不該告訴他們這些事情。
現在時間過去了,暖暖也沒事,兩個老人就算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真相,應該也不會出什么事兒,不過卻被顧北城給阻止了。
顧北城摸著夏至的手道,“媳婦,還是算了,爸媽年紀大了,暖暖雖然平安回來,但萬一他們情緒太過激動,出點事情就不好了。”
另一方面,顧北城也是爸爸媽媽怕責備夏至,但這件事情真的不能算夏至的錯,畢竟整個華國那么大,誰知道就那么湊巧的碰到了許愛紅呢?
夏至想了想就點了點頭。
許愛紅被轉交到京城派出所之后,京城派出所就排經驗老道的老公安出去調查案子,
許愛紅覺得自己做得天衣無縫,但她卻沒想到,她那天晚上把周放推下水的時候,這一幕正好被躲在一棵樹后的小男孩看得清清楚楚。
小男孩不過八九歲,因為和家里鬧矛盾,就偷跑了出來,躲在公園里哭,就在他差點睡著的時候,聽到響動聲。
當時時間已晚,小男孩兒也不敢出去,就伸著脖子,朝湖邊看,就看到了許愛紅和周放。
小男孩看到一對年輕男女,松了口氣,繼續抱著雙膝,坐在地上,心中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回家。
可就在這時,小男孩的余光突然發現,那個女人竟然把那個男人推下了湖,小男孩嚇得差點驚叫出聲。
小男孩關鍵時刻捂住了嘴,他嚇得渾身瑟瑟發抖,躲在樹后面,一動不敢動。
小男孩長得瘦小,樹木又高,他躲在樹后面,許愛紅根本就看不到他,直到看到許愛紅離開了公園,小男孩才放下捂住了嘴唇的手,哆嗦著身子,跑回了家。
他寧愿回家與父母認錯,也不要再離家出走了,外面實在太可怕了,小男孩回到家后,父母找他已經找到發瘋了,見小男孩終于回來,也沒舍得責備他,只說了兩句,就給他做了飯,讓他去睡覺。
小男孩心里藏著事兒,好幾天都情緒不高,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小男孩家距離公園不遠,
警察去調查線索的時候,小男孩兒看到是公安叔叔,想了想,終于把事情說了出來,小男孩的話,讓公安欣喜異常。
這回,終于找到目擊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