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送走了威爾森教授,看看時間已經十點了,自己還要趕回去,餐廳的生意還是要做的。學校又不給自己發工資,自己的生活費還是要從餐廳掙出來的。
跟奧利維亞打了個招呼,走出辦公室,在學校里巡視了一圈,震懾了一下熊孩子們。看著熊孩子們戰戰兢兢的樣子,阿爾文滿意的點了點頭。開上皮卡車回到了自己的餐廳。
回到餐廳的時候已經快11點了,阿爾文將車停在路邊。多姆聰明的自己打開車門跳了下去,又用前爪將門關上,抖了一下身體,黑亮的皮毛在陽光下顯出水波一般的波紋。
舒爽的打了個哈欠,多姆跑到門口,和索爾打了個招呼,兩頭狼碰了碰腦袋。之后就走到門的另一邊趴了下來。
門口堆著一堆拆下來的建筑垃圾,看來成叔的施工進度還不錯。
推門進入餐廳,就看到杰西卡無聊的在吧臺里面擦杯子。這會兒心情似乎隨著房子的修復進度變好了。看到阿爾文進來,還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
這還沒到飯點,餐廳里客人不多,一個拉美裔的年輕女人和一個黑人婦女,見到阿爾文,趕緊站了起來。
黑人婦女眼里飽含著眼淚,“哦~”張開手臂,給了阿爾文一個重重的擁抱,她的頭靠著阿爾文的肩膀,說道:“謝謝!謝謝你!阿爾文,你是我的救星,你是個好人!謝謝!”
阿爾文被她的話搞愣住了,雙手尷尬的也不知道該往哪里放,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杰西卡。杰西卡,好笑的看著阿爾文的不知所措的表情。用嘴型告訴阿爾文,“餐車,阿奇。”
哦,這就明白了。阿爾文輕輕的推開黑人婦女,問道:“你是阿奇?”又看了看另外一個拉美裔女人,“你是莉莉絲?”
拉美裔的女人秉承了南美姑娘熱情的傳統,給了阿爾文一個熱情的擁抱,并在他的兩頰留下了濃濃的唇印。“是的,我是莉莉絲,謝謝你!阿爾文,上帝會保佑你的!”
這個莉莉絲頗具姿色,年齡估計不超過三十歲,身材火辣,只是生活的壓力讓她看起來有些憔悴。
阿爾文的一輛餐車讓她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如果可以的話,今天晚上,我想邀請您到我的家里來用餐,為了感激您的慷慨。”說完眼睛閃亮的看著阿爾文,似乎有很多話要說。
這明顯有額外獎勵的邀請,讓吧臺里的杰西卡,重重的冷哼一聲。手里的玻璃杯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嘎”聲,隨時都有陣亡的危險。
阿爾文打了個冷顫,拍了拍莉莉絲的肩膀,輕輕的將貼在自己胸口,仰著腦袋看著他的莉莉絲推開。
阿爾文微笑著說道:“你們的感謝,我收到了!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們能夠認真的經營快餐車,努力的生活。這個世界對我們來說太殘酷了,可我們不能放棄希望!”
阿爾文的是讓兩個女人很感動,不停的抹眼淚,嘴里不停的說著“謝謝!”之類的話。
和她們同桌的兩個黑小子,還站起來,非常黑人的用拳頭錘錘胸口,手指指了指阿爾文,大概意思就是,兄弟,恩情我記心里了,有事你找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之類的。
阿爾文作為一個社區學校的校長,還是非常敏感的,對那兩個小子招了招手,“過來,小子。”
兩個黑小子,激動的跑了過來,剛要打招呼,就被阿爾文抬手制止了,說道:“小子,逃課在我的學校可是重罪!”
兩個激動的小子這時才反應過來,阿爾文,這個附近三條街區的實際統治者,大善人,還是社區學校那個可怕的校長。
兩個小子,黑臉像是被刷了一層白灰,戰戰兢兢的低著腦袋,等待校長大人的審判,這兩個明顯是吃過虧的,知道辯解只會讓處罰更重。
阿爾文看到他們的認罪態度良好,寬容的笑著說道:“既然你們有精力逃課,那就給我把門口的人行道打掃干凈吧!”
看著兩個想要往外竄的小子,阿爾文繼續說道,“不是今天,是未來一周的時間,我一般早上五點起床,我起床后要看到,我門口的人行道上能夠干凈的躺著睡覺。現在是十一點,你們趕去學校還能趕上吃午飯。”
兩個黑小子絕望的對視一眼,垂頭喪氣,跟自己的媽媽打個招呼,出了門往學校去了。
黑人婦女阿奇,看到自己的兩個兒子受罰,不但沒有生氣,還擁抱了阿爾文一下,“真謝謝你,阿爾文,現在只有你能管住這幫壞小子了,我有時候真怕他們會像他們的爸爸一樣進監獄。”說著,這個多愁善感的婦女,又開始抹起了眼淚。
阿爾文笑著對兩個女人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要開始做生意了,你們先去坐下,中午我請你們吃一份牛排。”
說完也不理兩人的拒絕,揮手將她們趕到自己的座位上。走進吧臺里系上圍裙,將灶臺的十個火頭全部點燃,放上十塊小鐵板,刷上一層橄欖油。牛排是提前就腌制好的,油一熱就能上鐵板煎了。
忙活了一下,阿爾文回頭,在仍然看著莉莉絲嘴里嘟囔著不是什么好話的杰西卡,腦袋上敲了一下,“去把成叔叫下來,讓他吃了飯休息一會兒在忙。”
杰西卡抱著腦袋,恨恨的瞪了阿爾文一眼,跑去樓上叫成叔了。
當牛排的香氣在餐廳里彌漫的時候,陸陸續續的就有客人進來了,每天都是這樣,好像這些人都能算好時間一樣。
一份鐵板上有一塊半寸厚巴掌大的牛排,一份意面,一個煎蛋。第一份給了一個人縮在吧臺角落里的成叔。“嘗嘗我的手藝,不要這么拘謹,成叔隨便一點,現在你是客人。”
這里沒有點餐服務,因為只有一個菜,鐵板牛排,20美元一份。酒水只有晚上才開始賣。杰西卡忙碌的給所有的客人上了一杯檸檬水,接著就是用松木的托盤將做好的牛排按照順序送到客人的餐桌上。
來的客人很多都是慕名而來,附近的居民這會兒都在為生活忙碌,中午這會兒是不會過來的。只有到了晚上,他們才會在阿爾文生意已經不忙的時候,到這里來點一杯啤酒,一起放松一下。
阿爾文,站在灶臺前,好笑的聽著幾個西裝革履,一看就是一副精英模樣的青年,聽著一個金發青年吹噓,他自己是怎么膽大包天的一個人闖到地獄廚房,怎么發現這家餐廳。說著這里的牛排味道非常特別,牛排的香氣混合著地獄廚房恐懼的味道,會有一番特別的滋味。
阿爾文知道這個家伙,他在地獄廚房的歷險,簡直可以寫一本笑話集。看在他在努力的為自己餐廳做廣告的份上,就不揭穿他了。